另一邊,天聖山山頂,幾個黑袍人聚攏在一起,正在爭論著什麽。

“烈火老鬼,看來十幾年前那場滅門下手還是太輕了,太玄門又派了兩個人來試探咱們的態度來了。”

“按我說,咱們這次直接把這兩個小鬼剝皮抽筋,把頭顱擺到太玄門的宗門口,看他們還敢不敢惦記這裏的中型靈脈!”

其中一個滿頭綠發的老嫗凶狠地說道,整個人身上都冒著腥臭的綠氣,臉上的皺紋就如同老樹皮一般恐怖駭人。

而被她稱作烈火老鬼的修士清了清嗓子,冷冷的回答道:“天魁,沒想到你的殺心竟然這麽重,不過有一件事我可得告訴你,根據我的線人匯報,太玄宗那個老東西已經突破金丹了。”

“你要是把這兩人殺了也就算了,如果敢把他們的頭顱送到太玄門去,你猜那個老東西會不會惱羞成怒,不顧一切地站出來把你幹掉!”

聞聽此言,天魁老嫗臉色僵了僵,一臉不敢置信地說道:“怎麽可能,胡博那老東西明明就被五鬼宗的幾位老祖圍殺,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怎麽可能還突破金丹了?”

“烈火老鬼,你莫不是怕了?編個理由來恐嚇我等。”

其他在場的修士也是紛紛附和。

畢竟天魁老嫗說的沒有錯,太玄宗的胡博確實天資不錯,也有希望突破金丹境。

但也因此被五鬼宗盯上,派出了五位同境界的老祖圍殺他,在這種境地下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更不用說突破金丹。

見眾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烈火上人有些不滿地冷哼一聲,對著眾人說道:

“信不信由你們,這個情報可是我線人好不容易放出來的,甚至他把命都丟了,反正這次針對太玄門的計劃,我烈火門退出。”

“大不了就恢複以前的分配方式,象征性的拿幾成給太玄門,隻要他們不在這裏駐紮,一切都好說。”

不過他的這話卻惹來了眾人的嘲笑。

木鬼上人更是直言不諱地說道:

“烈火老鬼,好歹你也是一個築基圓滿的大修士,太玄門就算有了金丹境那又如何?我五鬼宗背靠天魔門,隻要天魔門還在,別說是什麽金丹境了,哪怕是元嬰境的大修士,也不敢輕易對我們動手。”

“我覺得咱們這一次必須要把太玄門打疼,免得胡博這個老東西以為自己突破了金丹,就能騎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

天魁老嫗也是第一時間附和。

“對,木鬼道友所說的話深得我心,烈火老鬼你要是怕了就自己退出吧,不過等我們殺了太玄門的人後,你的分配份額還要再削減一番。”

見到有利可圖,其他原本沉默的築基境修士也紛紛加入了聲討烈火上人的隊伍中,仿佛他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而烈火上人看著眾人這醜惡的嘴臉,不禁冷哼一聲,抖了抖自己的衣袍,對眾人說道:“你們要幹什麽那是你們的事,反正這一次我烈火門不參與。”

“至於你們誰想要分配烈火門的份額,盡管來試試。”

說完,他就放出了自己恐怖的氣息壓向眾人。

除了幾個同為築基圓滿的修士外,其他築基修士臉色紛紛一變,就連天魁老嫗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不過很快就會有人站出來打圓場。

木鬼道人迅速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和烈火上人抗衡,並說道:“烈火老鬼,消消氣,咱們隻是商討一下,放心,不會對你們烈火門的份額產生什麽影響!”

“這樣最好!”

話音剛落,烈火上人就直接離開了天聖山山頂,準備回烈火門。

等他走後,天魁老嫗怨毒地說道:“木鬼道友,你看烈火老鬼這個架勢,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啊!他……”

“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老家夥也要突破金丹了,這個時候得罪太玄門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等他突破了,咱們說不準還可以繼續合作,直接把整個太玄門都瓜分了!”

還未等她說完,木鬼道人便直接打斷道。

不過在聽到烈火上人有可能要突破金丹後,天魁老嫗的臉色愈發難看,但並沒有再挑撥離間了。

她非常清楚,如果烈火老鬼突破了金丹,以後這樣的聚會估計都是有烈火門牽頭了。

畢竟五鬼宗雖然強,但也隻有五位築基圓滿修士,並沒有金丹境修士。

“好了,諸位,烈火門的份額排除在外,剩下的份額就要看誰出力的多了,這兩個築基修士的屍體和生魂到時候誰功勞最大就分配給誰。”

木鬼道人直接對眾人宣布道,他潛意識中已經將陳凡和薑歌認為是築基境修士了。

如果他要是知道了薑歌是金丹境修士,陳凡是元嬰真人,估計早就跑了,怎麽可能在這裏主持這個聚會?

畢竟太玄門金丹境的隻有一個胡博,也是他們的老相識了,其他築基後期乃至圓滿的長老們他們也認識,甚至還可能做過幾場。

不過這兩人都是生麵孔,木鬼道人覺得這兩位大概率都是剛突破築基不久,責任心爆棚,在被宗主一鼓吹,就想前來收複中型靈脈這處太玄門曾經的地界了。

等天聖山山頂上的人都各自離開後,陳凡和薑歌剛走到半山腰,他們並沒有走得太快,就是等待暗中的敵人自己出來。

見遲遲沒有人出來攔路,薑歌有些不耐煩道:“陳哥,你說那些家夥難不成是知道我們的厲害,直接把中型靈脈拱手相讓了?”

“那也不可能啊,太玄門那些人也沒有跟過來,根本不可能將消息傳遞給他們。”

陳凡聽罷,淺淺地笑了笑,看著前麵說道:“薑歌,做事不能太心急,心急就吃不了熱豆腐,你看,咱們等的人不就出來了嗎?”

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給身後的少女傳音道:“一會動手的時候悠著點,盡量不要展現出金丹境界的修為,我準備把覬覦咱們的人一網打盡。”

“如果你提前暴露了修為,很有可能會驚走一些大魚,那就得不償失了。”

薑歌聽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對於她來說,本身自己的大腦就不太夠用,有陳凡在,他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

讓自己不要用全力,那她打的時候就悠著點,先不著急把對麵幹掉,困住就行。

“喂!兩位小家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性命來!”

一個中年人渾身聞著詭異的血紋,坐下是一條通體赤紅的狼。

他就擋在陳凡前進的必經之路上,目光**邪地看著薑歌,用鼻子對著兩人,倨傲地說道。

在他看來,眼前這兩人不過是太玄門養的嬌花罷了,怎麽能夠和他這種散修築基境相比。

要知道,中年人作為一個散修,一路披荊斬棘成功築基,不知道手底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