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曖昧的烏龍

滿篇的新聞頁蹦了出來,他張嘴讀到:“近日,公江集團旗下子公司公江地產有限責任公司,發生了奇異的……”

臥室裏突然傳出很大的電視播音聲,“這場奇異的集體跳樓事件……”木哥走過去推開房門,看見文靜正手拿著遙控器還在緊按著聲控鍵,聲音已經調到最大,文靜似乎毫未察覺,眼睛緊盯著電視屏幕,眉頭蹙在了一起。

“十幾位輕生者已被送往醫院進行檢查,目前身體狀況良好,警方正對此次事件進行進一步審查……我台記者已於第一時間采訪了公江地產公司總裁趙子安先生……”

木哥突然想起那晚文靜說出趙子安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原來是他———那個本地商業巨頭家的大少爺。隨後木哥看到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西裝筆挺,個子高高,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他帥氣瀟灑,一臉淡淡的笑意透出無限陽光,對著鏡頭點了點頭微笑道:“公江地產的幾名客戶經理因為平日工作繁忙,難得聚會盡興,那晚都多喝了幾杯,在天台上一番哄鬧,卻被誤認為是集體輕生,給警方和相關部門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對此,我謹代表本公司向社會各界致以誠摯道歉,那幾位客戶經理也已受到了公司的嚴重處罰———罰他們將那夜拋灑的公款作為他們的年終獎提前下發,目前已派送至各位路人手中……”現場周圍傳來一陣轟然笑聲,間或有鼓掌叫好的聲音,“本公司將不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正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現場再次掌聲雷動。

“下麵播放一條快訊———據檢方透露,橫跨數省作案的變態盜屍犯施強,近日將被提起公訴……”

文靜關上電視,吃力的站起來,猶豫著在**四處探尋,木哥一把將手機扔了過去,“別找了,用我的吧。”

文靜有些驚奇木哥似乎未卜先知,拿起手機又遲疑的放下,如此數字,終於撥了一串號碼,打了過去:“喂?我是文靜……”

“啊?!靜靜!你在哪?怎麽才給我打電話,聯係不到你,我都要急死了,我知道你叔叔……”電腦那邊一個帶有磁性的聲音高聲叫著,木哥輕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後文靜慢騰騰的挪出臥室,將手機還給木哥,偷瞄了木哥幾眼,在喉嚨中擠出一個連她自己都聽不清的謝字,走進了盥洗室,十分鍾後,麵容煥然一新的文靜便出現在了木哥身前,整潔的淡紫長裙輕垂而下,一頭柔順的披肩長發飄逸身後,白皙的精致五官絕美誘人,一雙鳳目正透出一絲期盼的神采……

木哥看了一愣,心中暗歎,女人啊女人,每個都是強者,無論受了再大的傷,承受再多的痛,美麗也是她們最好的夥伴,愛情更是最佳的療傷聖藥。

文靜輕聲說道,“我,我出去一下!”

木哥見她走路都成問題,便問了用不用送,文靜堅持著說自己可以,木哥也正好落了清閑,遞給她幾百塊錢,說了聲到時和房租一起結算,便回房呼呼大睡。

………

紫月茶樓!

為什麽要加個歎號呢?

因為文靜挪蹭到這間茶樓裏,就感到了氣氛不對。

茶樓裏被裝飾得古色古香,清清淡淡的茶香飄散在寬敞的大廳裏,沁人心脾。

文靜挑了一處角落坐下,周圍的服務生卻兩兩三三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有人向內廳快走,再出來時,已隨著出來幾個壯實的大漢,站在遠處冷冷的打量文靜。

文靜心裏一沉,已猜到了這或許也是叔叔文老大的一個仇家,她更焦急的看著窗外的來往行人,子安,你可要快點來啊!

…………

木哥躺下約莫一個多小時,正口水老長的睡意正酣,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把他驚得咕嚕的摔倒床下,屁股重重的摔倒了地板上,咚的一震,掛在牆上的棒球棍被震落下來,正砸在他頭上,他哎呦一聲慘叫,一邊揉著頭,一邊氣惱的抓起手機,心裏罵道,蘇嬌嬌你個死丫頭,非得弄回來這麽個破棍子幹嘛?接起電話,嘴裏還在自言自語的罵著:“死丫頭,這麽粗這麽硬的家夥,杵一下能不疼麽?還非得在橫在上麵———喂,誰呀———哎呦,呼呼———”木哥疼的一陣呻吟。

“靜靜,我今天有事,不能———咦?你是哪位?文靜呢?———”電話那頭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哦?——”木哥猛然想起這該是那個闊少趙子安,他態度一緩,和聲道:“哦,趙公子啊,我是文靜的朋友,她出去了……”

“朋友?你剛才在說什麽……”趙子安的語氣有些不友好。

木哥回想了一下自言自語時的措詞,心裏一寒,知道自己好像弄了個曖昧的烏龍,他諾諾答道:“哦,哦,沒什麽沒什麽,對了,你找文靜有事兒?”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才傳出趙子安冷冷的聲音:“你再見到文靜,告訴她,我今天有急事走不開,讓她不用再等我了,有時間我再聯係她!”隨後趙子安掛上了電話。

木哥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想到文靜扶著牆費力的挪步,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卻見不到心上人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又將電話撥了過去,那邊的趙子安顯然有些不耐煩,嚷了句我忙別吵我,又想掛上電話,木哥也來了火,罵了句忙你娘個大頭鬼啊,電話那邊一靜,顯然趙子安被罵楞了,還沒緩過神,卻聽木哥問,你們約在哪見?趙子安忍著怒氣,冷聲道:“紫月茶樓!”

…………

文靜坐在茶樓大廳的牆角,被幾個大漢圍著,低著頭沉聲不語。她等了近一個小時,趙子安還沒出現,麵前的幾個凶神惡煞,臉上掛著邪笑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難道道上的拚殺爭奪,真的要累及素不相幹的家人麽?

一個大漢舔著嘴唇向文靜走來,門前的鐵閘門也漸漸落下合死,文靜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