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鬼影重重

各處陣腳的微弱光芒連成一線,赫然就是一個規則形狀的法陣,陣腳閃亮了十幾秒又漸漸暗下,木哥和金佳子心中一定,金佳子笑著對艾暢說:“小艾,放心吧,現在這裏安全的很,我們剛剛查探過,根本就沒有什麽鬼……”

金佳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大廳裏的燈突然閃了幾閃,“啪”的就滅了,幾人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正當金佳子想去找電閘之時,卻聽樓梯上突然傳來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往下走……

“誰又開了空調麽?”金佳子問。

“沒、沒有,我回來剛剛看過,樓上的總電源都拔了。”艾暢顫聲道。

木哥和金佳子臉色一變,連忙掏出符紙向那邊打去,可靈符沒入那片黑暗之中便滅了火光,再沒有一點聲息,連吱嘎聲也突然消失不見了。

正當木哥二人心生疑慮的同時,側麵的牆上忽然也傳來一陣“咚咚”的響聲,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用頭重重的撞牆,每撞一下,整片牆壁好似都跟著微微顫動,“咚咚、咚咚——”

“不會又是老鼠吧?”金佳子問道。

“不會,那是片承重牆,都是實的。”木哥回道,“再說,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那得多大一隻老鼠……”

咚咚、咚咚…

聲音越來越大,速度愈來愈急,幾人借著窗外的月光。好像能眼看出那片牆壁劇烈震動、裂紋密布,似乎真的有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在往外鑽,隨著撞擊強度和速度的逐漸加大。牆壁上的細紋也開始紛紛掉渣,隨後有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就要往牆洞外擠。

艾暢嚇得大哭。

陸小夢更是大喊大叫。

木哥和金佳子本想見識見識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不過也擔心放進厲害妖鬼,自己抵擋不住,反倒害了兩個女人,尤其又聽到她們痛心哭聲和刺耳叫聲,木哥二人還是放棄了最初的想法。紛紛打出幾張靈符。

那處的亂狀被靈符一擊,立馬平靜下來。白乎乎的東西不見了。牆壁也恢複了原狀,哪還有什麽裂紋牆洞。

不過,兩個女人還是嚇壞了,她們緊緊的抱在一起。躲在木哥和金佳子身後渾身抖個不停,見到側方牆壁上終於再沒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剛想鬆口氣卻又聽到大廳裏的座機叮鈴鈴一陣急響,電話就在陸小夢的身邊,她順手接了起來,耳朵一貼上話筒,恐懼的表情就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驚喜,艾暢見了極為好奇。馬上問她是誰打的電話,陸小夢吃吃的笑著,把聽筒遞了過來。說道:“簡簡。”

艾暢一聽花容失色,顫顫巍巍的接過電話,湊上了耳朵,可隨即就像被聽筒咬了一口,猛地扔到一旁,嗚嗚痛哭起來。

金佳子驚疑的撿起電話。隻聽裏麵正“咿咿呀呀”的唱著歌,而歌詞、曲調、聲音分明就和昨晚陸小夢睡衣口袋裏的小隨身聽播放出來的一模一樣。

木哥把電話回撥過去。卻又變成了空號,這下他們可以確定了,這棟別墅裏確實鬧了鬼,木哥開始追問艾暢到底還瞞著什麽,艾暢哭著搖頭,還是一個字都不肯講。木哥有些急了,帶著火氣說:“艾小姐,你再這樣下去,沒人能幫了你,等到鬼物戾氣越來越重,受害的就不止是你們,還會牽連很多無辜的人!”

艾暢哭得更凶,坐在沙發上懷抱著腿,把臉伏在膝蓋上,身子隨著哭聲不斷的顫動。

金佳子看著很是心疼,剛想過去安慰兩句,就聽“噗嗵”一聲,天花板上突然摔下了一個白乎乎的東西,這把四個人都嚇了一跳,屋裏光線太暗也看不清,隱隱約約瞧出那團東西微微晃動,好像要站起來,金佳子掏出手機一照,當下背後升起一團涼氣,隻見那團東西白衣白裙,竟是個蜷縮在一起的人,而等那人掙紮著站起來的時候,不止是他,就連木哥也驚得頭皮發麻——

那是個女人,但隻能從她的穿著上看得出來,因為她的臉血肉模糊,手腳四肢折成數段,軟塌塌的以不可思議的姿勢支撐著身體,腰也斷了,整個上半身斜斜的栽向一邊,每走一步,骨節就是一陣“哢哢”碎響。

艾暢終於挺不住了,一邊大哭一邊搖頭:“簡簡,不要,不要——”

金佳子跨過一步,護在艾暢的身前,打出符紙驅散了眼前的恐怖。

木哥無奈的衝著艾暢說:“艾小姐,剛才現身的隻不過是鬼物的一個幻象,暫時被我們打散了,可她極為厲害,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反撲回來,到時候如果來的是鬼物本身——”

“我說——”艾暢哭道,“我把什麽都告訴你們!”

艾暢把陸小夢哄睡在了沙發上,便帶著木哥和金佳子進了廚房,給他們衝了咖啡,擦幹淚水,穩了穩情緒,幽幽說道:“簡簡是我和小夢最好的朋友,從大學時代,我們就天天學在一起、玩在一起、膩在一起。因為我們學的都是通俗唱法,對音樂的理解和追求也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更像三個親姐妹,是無話不說無事不談,直到大學畢了業我們也舍不得分開,相約好了要在一起共同努力,達成人生的理想……”

陸小夢抽抽鼻子繼續道:“後來簡簡戀愛了,愛上的男人你們見過——就是昨晚來的那個混小子夏北,聽說他黑白兩道混得很不錯,錢多的數不過來,而且出手闊拓,兩人在一起後,夏北就送給了簡簡這處別墅,而簡簡自己住著寂寞,便讓我和小夢過來陪著她,這樣一來二去,我們的感情更深,交流的東西也更多,簡簡總是和我和小夢講夏北這個人,說他有多麽多麽的細心,怎樣怎樣的講義氣,如何如何的愛她,而且還能幫她完成夢想,讓我們聽後既跟著高興,同時也滿心羨慕。

但這樣的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有一天簡簡突然從外麵哭著跑了回來,我們問她怎麽了,她卻不肯說,隻是搖頭痛哭,匆匆的上了樓,直到晚上才下來,穿著一身白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我和小夢問她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幹嘛?

簡簡卻麵無表情的說‘約會,為了幸福,我不會放手!’說完就走了出去,而我們卻沒想到,這最後的一別竟成了永別,當天晚上我們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說是——簡簡死了,跳樓身亡!”艾暢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後來警察在她的身上發現了遺書,上麵寫的很明白,她是為情所困,才走上了絕路。”

“為情而困?你是說夏北那個混蛋背叛了她?!”金佳子問道。

“沒錯,遺書上提了一句,說是夏北有了別的女人。”艾暢點頭道。

“是誰說了麽?”金佳子問。

“沒有,簡簡生前也沒說過,其實她是誰也不重要,關鍵害死簡簡的是夏北這個畜生!”艾暢道。

“小艾,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金佳子疑惑道:“其實這種事兒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你為什麽一直瞞著我們?”

“因為、因為……”艾暢又開始支支吾吾。

“因為正是你嚇壞了艾小姐。”木哥插嘴道。

“我?嚇她?!”金佳子一愣。

“沒錯,昨晚你可是說過,對付鬼物,比你收拾夏北還要凶狠——艾小姐一聽,就不敢再多說了,害怕如果真是姐妹的鬼魂作怪,你再把人家打的魂飛魄散。”木哥解釋道。

艾暢聽後點了點頭,算是承認,淚水還是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木哥見金佳子又遞紙巾又沏熱茶的在艾暢身邊安慰,便識趣兒的轉身退了出來,輕輕掩上廚房的門,走回了大廳。

陸小夢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看,木哥走到她對麵坐下,看了她好一會才說道:“昨晚你說‘狗男女’……”

“對,狗男女!”陸小夢也不看木哥直接打斷道,抬著頭張大眼睛。

“他們是誰?”木哥問道,想了想,又怕她說是你和我,再添了一句:“我知道難得叫夏北。”

“嗯,夏北…夏北…狗男是夏北。”陸小夢輕聲道。

“那女人呢?”木哥小聲問。

“狗女,狗女是……”陸小夢把聲音拉得老長,就是不往下說。

木哥想給她一個提示,“女人是不是很漂亮?”

“很漂亮!有很多人追!”

“是不是唱歌很好聽?”

“好聽!大家都喜歡!”

“她是不是你和簡簡的好朋友?!”

“朋友,好好的朋友!”

“那她的名字是不是——”木哥目光閃動,馬上就要問出關鍵的問題,卻聽廚房的門突然“吱嘎”一聲開了。

金佳子扶著艾暢緩步走了出來,邊走邊說:“老木,我有辦法把簡簡的鬼魂召引出來了。”

金佳子所說的辦法叫“攝鬼術”,就是用鬼魂最惦念的東西吸引它過來,然後再用陣法逼它現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