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禮義廉恥
“舒縣韓氏,宣統二年攝…”
下麵的字已經模糊不清,不過好像是些無關緊要記述,木哥二人也就不再多看了,反正他們確實已經找到了想查的東西,因為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多次出現的那個長發女鬼,看來隻要弄清和她有關的種種,事情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麵,而同時也應該能找到解決一切的辦法。
莫業玖把那一摞書翻了大亂,才總算找到了剛剛丟開的那本書,終於在最後幾頁上找到了一段話,話很長,又是用文言文記述的,幸好這是莫業玖的專長,他看了一遍的同時,已經把內容給木哥講了一遍——
此女被稱作韓氏,原本是鄰村舒縣的人,生平坎坷,命運多舛,自幼父母雙亡,一直無依無靠,幸好生的一副好相貌,經人介紹嫁給了本村富賈做個偏房,後來她家老爺得了重病一命嗚呼,全家的老少仆人、各房太太該跑的跑,該卷的卷,最後隻剩下了她一戶留下不走,她倒不是眷念舊情想為老爺守孝,而是除了這裏她根本就無處可去,再怎麽說這兒也算是個能擋風遮雨的所在。可銀子家產都被大夥卷走了,給她留下的細雨牛毛根本就無法繼日,她也就撐了小半年便再無飲食來源,最後隻能靠村裏各家周濟度日。
當時幫助韓氏的有個叫許大強的小夥子,人長得精壯結實,性格也敦厚老實,他是替自己的表嫂去給韓氏送米麵的,時值盛夏,天如澆火、酷暑難耐,許大強扛著東西是一身的大汗淋漓,到了韓氏的家裏擺放好米麵,就要往回走。
韓氏見小夥子汗透衣衫,心裏委實過意不去。忙把他引到水井旁,讓他衝涼降溫。借著韓氏去為他取毛巾的時候,許大強把上衣脫去,拎起水桶就是一陣猛澆,那井水冰涼清透,從頭到腳的衝刷下來,讓他感到無比的爽快,登時人就來了精神,而全身肌肉被冷水一激,瞬間都凸鼓出來。尤其下身的褲子在水的浸泡下緊緊貼身,某處特征更是凸顯出來…
許大強在院子中間痛快清爽,可躲在院子一角的韓氏就沒這麽好過了,她其實早就回到了這兒,隻不過剛想邁進院子,就看到了小夥子那一身健壯的肌肉,那布滿水珠的古銅色肌膚在太陽光下閃閃生輝,耀亮了她的眼、耀亮的她的心…韓氏把自己手中的毛巾攥得很緊,狠狠的揉擦著。似要把它撕成碎布…
隻那一次,許大強便再也沒來過,韓氏當時二十八九,正是春心正旺的年紀。由那一次她就犯了相思病,日日想、夜夜夢,滿腦子裏全是那個精壯的小夥子,之後她又見過幾次許大強的表嫂。旁敲側擊的提起了許大強,表嫂說大強在縣城裏當差,每個月就回來那麽幾天幫她幹活。大多時候還是她的病癆鬼丈夫在家幹閑活,小表叔是不回來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番話一落到韓氏的耳朵裏,她便眼珠一轉,動上了一些心思,於此想出了一個毒計——
許大強的表嫂之後又來了幾次,有事沒事兒的總在韓氏家裏喝點清茶、聊點閑篇,兩人似是相當投機,可沒過多久,表嫂突然患了病,而且病情急劇加重,一病不起,於是,幫忙接濟的任務就落在了從縣裏趕回的許大強身上,韓氏看見魂牽夢繞的人兒,心裏簡直像貓撓的一樣難受,不過她還不能下手,因為她還需要求證一件事兒,所以,在許大強把米麵油都放進她家廚房的時候,韓氏偷偷反手掩上了房門…
麵對濃妝豔抹香氣撲鼻的漂亮少婦,許大強顯然有些臉紅氣喘,他不知所措的往牆角退,卻聽韓氏突然說:“小子,你慌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過來,我給你看點兒東西——”
許大強此時一下就想到了“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句話,尤其是這麽年輕貌美便失了丈夫的少婦,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浪勁兒,哪是尋常的男人能抵禦得了的?可在許大強戰戰兢兢的走到韓氏麵前的時候,那個女人卻出乎意料的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小香囊,說道:“聽說你嫂子病了,我這兒有點兒奇藥,你回去給她用上一用,不需內服,隻要每日早中晚放在她的鼻子前聞一聞,不消七日,她的病就好了…不過你可得費點事,需要每天夜裏來我這裏添加些藥粉…”
許大強聽後大喜,也沒注意什麽黑夜白天,心中想的都是趁早治好表嫂的病。
許大強興高采烈的走了,再來的時候,已到了晚上,他打著哈欠甚是疲憊,不過臉上卻掛著笑,說表嫂聞過香囊,果真好了許多,現在還請韓姐姐賜藥,韓氏笑盈盈的把藥給了他,便目送他著寬厚的背影離開,臉上已是笑成了一團…
第二天、第三天…許大強每天都是深更半夜的來取藥,他說表嫂的病果然好了大半了,現在已經能下地走動,韓姐姐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按著你這個法子,隻怕表嫂的身體比之前還要硬實,說完哈欠連連,他倒是顯得麵黃肌瘦毫沒精神,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當第六天許大強過來取藥的時候,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折——
那天晚上沒有月亮,連風都沒有,田地裏青蛙的聒噪聲響成了一片,吵得人無法入睡,許大強就在這麽黑不朧咚的夜裏摸進了韓氏家的後門。門上依舊沒有鎖,他輕車熟路的穿堂入室,剛走到客廳,就發現了不對,今天客廳裏沒有掌燈,往常他們都是在這裏會麵的,可眼下…眼下亮燈的屋子隻有一間,而且燈還不是很亮,昏昏暗暗的,裏麵好像有女人的影子在晃。
“大強,你進來,藥在這裏…”那間屋子裏果然發出了韓氏的聲音,嬌嬌柔柔的,有些勾人心魄。
許大強一心隻想著幫表嫂取藥,哪還有什麽其他的顧忌,反正之前來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早就打消了所有的顧慮,循著聲音便推開了那間房門。
韓氏果然在屋中,隻是躲在薄薄的床帳後也不出來,燈光幽暗,許大強也看不清帳後的情景,隻是聞著屋中股股醉人的香氣,隱隱感到有些不對,正當他發覺不妥,想退出屋外的時候,韓氏又說話了:“大強,藥都包好了,你自己過來拿。”
許大強總感覺這氣氛不對,可表嫂的病確實還剩這最後一副,總不能就此功敗垂成,所以一咬牙,還是把手伸進了床帳之中——
一聲嚶嚀。
一聲嬌喘。
許大強眼睛當時就瞪圓圓了,他隻感到入手的東西滑滑膩膩、萱萱軟軟,又極富彈性,本能的捏了一捏,臉兒登時綠了。
“韓、韓——”許大強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還不進來,在等什麽?”韓氏一把抓住許大強的手,把他拽了進來。
這一衝進帳內,許大強可就傻了,隻見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韓氏是一絲不掛,赤條條的站在他身前,他立馬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渾身緊張得是瑟瑟發抖。
“哎呦?還是個雛兒麽?”韓氏湊近許大強的嘴,把熱氣吹在他的臉上,“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
“我、我——”許大強躲著那股股熱氣,話都說不出來。
“你什麽呀你,哪有沒經過人事兒的大小子懂這麽多的?”韓氏抖了抖自己的豐滿的胸脯,“一伸手就知道自己抓到的是什麽?看給你嚇那樣!”
許大強支支吾吾的說:“韓、韓姐,藥、藥!”
“藥什麽藥?!”韓氏笑道,“今天我就是你的藥,來吧,快吃吧,去去姐姐的心病!”說罷一把圈住了許大強的脖子。
那許大強雖然是毛頭小夥子,但是世俗道德還是從小就學的,自然也不敢就這麽越禮,他將韓氏一把推開,低頭道:“韓、韓姐,自重,我去、去外麵等——”
“外麵那麽黑,等什麽啊,快來快來,姐姐想死你啦!”韓氏像被催了情的八爪魚,四肢把許大強纏得緊緊的。
許大強似是終於動了怒,低聲吼道:“你、你給走開,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韓氏總算放手了,從**拈起件紗衣披上,冷冷的看著許大強,哼了一聲道:“好一個‘禮義廉恥’!姓許的,你敢跟我講這個?”
許大強皺著眉頭,也不抬眼皮去看她。
“你們許家倒是尊的‘禮義廉恥’,可也隻是滿嘴的仁義道德,背後卻男**女**!”韓氏冷哼道。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許大強怒目而視,可憤怒的目光中隱隱有一絲驚慌。
韓氏冷冷一笑:“我說什麽你自然應該明白——”
許大強眉頭輕輕一皺。
“叔嫂亂.倫也是你要守的‘禮義廉恥’麽?”韓氏哼道。
“你——”許大強大驚失色,“你、你不要亂說!”
“我亂說?這可是你的小表嫂親口告訴我的!”韓氏又得意笑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