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出師不利

在程子強和尤裏正在做計劃的時候,郎亦文的裝甲集群已經改變了行軍路線,他們將通過友軍第21師的防線,直插倭軍守備師團的師團部,這也是華夏軍第一使用裝甲部隊實施戰役迂回。除了兩個裝甲營外,裝甲集群還得到了兩個個以汽車機動的步兵營的加強。由於計劃突然,集群的摩托化步兵營(袁世江營)此時和集群分離,正在壽春城和倭軍激戰,三師的一個步兵旅正急速前往支援。

程子強派韓天帶一個班繼續在城北擔任警戒,由於韓天還不具備一個軍官的素質,因此又拍凱迪軍士長留下協助他,並加強了一輛法蘭克71A裝甲給他。這樣安排多少有點照顧韓天的意思。由於韓天的自尊心比較強,此次不帶上他,讓他心裏多少有點不平衡,於是特地單獨對他說:“我把大部分人都帶走了,城北的巡邏防禦任務就在你一個人肩上,在袁營長沒派人來接替之前,這裏全靠你了。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問凱迪,她打仗比你強,問問不丟人,但你才是華夏的軍官,要隨時牢記自己的職責。”一席話說的韓天內心充滿了自豪和自信。甚甚至讓他忘了,程子強話雖然說的好聽,可實際上並沒有恢複他的軍銜。

安撫好了韓天,程子強又單獨對凱迪說:“韓天是個好小夥子,就是個性太強。你要好好照顧他,但也要尊重他,不過如果他明顯的做錯了事,你也可以采取你認為合適的行動,畢竟是你戰場經驗豐富兒不是他。”

尤裏見了悄悄對程子強說:“沒想到你還是個陰謀家啊。”

程子強笑道:“有風暴部隊的人在這裏,誰敢耍陰謀?”

在分別對二人麵授機宜的同時,程子強又派了一輛卡車回風帥府,將繳獲的槍支彈藥帶來一些,死去倭軍和陣亡華夏軍那血裏糊啦的軍裝也剝些回來。

這些東西帶回來後,程子強讓大家每人都挑了一套,隨時準備換上,這樣就可以冒充壽春城步兵大隊的散兵和戰俘。一切準備妥當,程子強就帶著他的小分隊和尤裏一起出發了。

中士馬山帶著三個士兵,乘坐一輛裝甲車攜帶電台,擔任尖兵,由於機動性強,通訊方便,程子強命令他們可以離主力遠一點的地方進行警戒。於是馬山就讓裝甲車司機開足了馬力,一路狂奔向前,過足了飆車的癮頭。

正跑的起勁兒,他們忽然發現迎麵開來了一隻車隊,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隻是紛紛降低了車速,誰也不願意關閉車大燈,搞的誰也看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

馬山立刻用電台把這個情報向程子強匯報了。這時一等兵何正興說:“中士,我下車過去偵察一下。”

馬山罵道:“你傻啊,對方要是倭子,你上去送死啊。”

何正興靈機一動說:“咱們不是有探照燈嗎?射他一下。”

馬山喜道:“好小子,幹吧。”

在進攻風帥府的時候,進攻的裝甲車上也安裝了小型的探照燈,進攻過後還沒來的及拆下來。沒想到此刻還能派上用場。

何正興得了命令,馬上從車頂鑽了出去,刷地打開了探照燈。沒想到探照燈才一打開,對方就先沉不住氣了,劈裏啪啦就搶先開了火兒,馬山還沒反應過來,何正興就從頂門掉了下來,天靈蓋兒被子彈掀開了,人還沒完全斷氣,睜著雙眼,從嘴裏一個勁兒地往外吐血泡子,再看時,原來脖子上也有一條大口子。

這時對方嗷嗷叫著已經發起了衝擊,聽那喊殺聲,不是倭軍又能是什麽人?瓢潑似的子彈打在裝甲上叮當作響。裝甲車的機槍手也等不及命令就開了火,把衝過來的家夥頓時打倒了五六個,可依然還壓製不住衝擊。

“倒車!”馬山發瘋似地喊著,同時用電台向程子強匯報遇襲的緊急情況。

法蘭克係列其實是典型的垃圾設計,很多優秀的戰車,不管是正常開進和倒車都能保持一樣的速度,但是法拉克71的倒車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可又不敢掉頭迅速撤離,因為法蘭克71裝甲的尾部別說是裝甲,連車門都沒有,外形就像一輛有頂棚的小型卡車。一但掉頭就等於把全車人都暴露在槍林彈雨裏了。

眼瞅著敵人就要衝上來了,馬山靈機一動喊道:“轉彎!用側裝甲!”這確實是個好主意,除了沒有傾斜角度外,法拉克71的側麵裝甲和正麵裝甲是一樣厚(薄?)的。

駕駛員也一下明白了過來,忙一拉方向杆,法拉克裝甲車和倭軍側向高速行駛,企圖脫離戰場。這時倭軍打來一串機槍穿甲彈,裝甲板一下就出現了一串凸痕,有幾個地方甚至出現了裂痕,冒出了金屬和油漆融化後的難聞味道。

一個士兵嚇的趕緊往車廂地板上一趴,可惜這裏車廂狹小,頭雖然趴下去了,屁股卻撅的老高。馬山一腳踢過去罵道:“沒出息!快開槍壓住!”說著端起衝鋒槍就對著後麵掃射。雖然是於倭軍側向行駛,但是還是於倭軍成一個側角,雙方還是可以相互對射的。

馬山和兩個手下拚命先後射擊,因為這個時候裝甲車的前機槍已經用不上了。總算是擺脫了倭軍的衝擊。裝甲車繞了個大彎又回到公路上,可正當馬山以為可以飛速前進的時候,車突然一個急刹車挺了下來。馬上問:“嘿,咋不開了!倭子還在後麵追著呢。”

不管馬上說多大聲音,那司機靠在座椅上就是不答話,馬山火了,上前就要推那司機,卻聽見機槍手說:“他好像挨了!”

馬山這才上前小心地把司機的身子往前推,隻覺得司機的身體僵硬的很,推起來發現,司機的後腦勺下方中了一槍,已經不再流血了,看來已經中彈多時。再一探鼻息,一點反應也沒有,天知道他是怎麽堅持著把車開到這兒的。

“真是條漢子。”馬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