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遊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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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程子強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草頭蛇有點心虛,忍不住對程子強說:“咋?難道咱沒個當官的像?”
程子強說:“這倒不是。隻是我做過華夏軍上尉的事,我連大水牛也沒有說過,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嗨,你為這!”草頭蛇拍著自己的腦袋說:“我還忘了和你說了。光我一人兒也拉不起隊伍來,可華夏軍撤走的時候留下一批正規軍官來,我那兒也來了一兩個,都對你欽佩的不得了,一天到晚掛在嘴邊上。開頭兒我還沒想到說的就是你,後來忍不住細問了一下才知道苦力強原來這麽不簡單啊,哈哈。這次我來拉大水牛入夥兒,聽說你在他這兒,自然是喜出望外啦。”
程子強覺得這麽說倒也和情理,就問:“軍官?叫什麽?”
“韓天!韓天少校,現在是黑水湖遊擊區的總參謀長。”草頭蛇說。
“韓天?”程子強不禁啞然失笑,華夏軍真是沒人了啊,韓天雖說是個不錯的好小夥子,可他才當了幾天兵?當初可是作為技術人才招進來的啊,除非他是軍事上的天才,否則這個參謀長可不怎麽好當。
“怎麽樣?你們很熟吧。”草頭蛇問。
程子強不願意接韓天的短,就說:“挺熟的,他在我手下做過偵察參謀,他父親是東四省的老將軍,後來在壽春城做過警察局總長。”
草頭蛇一挑大拇哥說:“老子英雄兒好漢,老爺子確實不是蓋的,可惜已經陣亡了。”
程子強聽了這個消息有些黯然,雖說他與韓局長隻在壽春見過一麵,不久之後就分手了,但是這老頭的性格人品很是讓他欽佩。
“可惜啊。”草頭蛇看了大水牛一眼,略帶嘲諷地說:“可惜啊,有些人日子過的滋潤了,溫香軟玉熱被窩舍不得離開嘍!”
大水牛窘的不行,低了頭不說話。
程子強勸解道:“算了,人各有誌。隻要不做對不起國家民族的事兒,求碗太平飯吃,也沒有什麽關係嘛。”
草頭蛇聽了,馬上拍了拍大水牛的肩膀說:“嗬嗬,我也就是這麽一說,沒別的意思。我說大水牛,你趕緊讓你屋裏的給我們做吃的,吃了我們好上路了,你這裏確實不安全啊,我才坐了這麽會兒,怎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大水牛逮著了反擊的機會說:“涼颼颼是因為你背後抵著窗戶呐。”
程子強聽了首先笑了出來,草頭蛇也幹笑了幾聲,氣氛緩和不少。
笑過了,草頭蛇又對程子強說:“你這次盡管跟我去,我那兒什麽都有,和韓參謀長同來的還有個軍醫,女的,叫卓蘭是個上尉,據說以前也是你的部下,這見了老長官,還不得盡心盡力治你的傷?”
程子強對卓蘭印象挺深的,就說:“看來這次熟人都結了群了。”
草頭蛇說:“可不?我要拉杆子……不,拉隊伍,就得找以前的老兄弟當骨幹,不是我草頭蛇任人唯親,可不知根知底的人,誰敢用?實話告訴你,以前一起在人市謀生活的老人,好多過來了,嘿嘿,咱也沒虧待他們,也弄給他們個個兒中隊長小隊長的幹幹!”
程子強聽了挺頭痛的,他畢竟做過職業軍人,歐戰時也和當地的遊擊隊協同作戰過,對遊擊隊的特點是知曉的。一群隻有熱血的烏合之眾是不能稱作遊擊隊員的,他們必須經受嚴格的訓練,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敵後的複雜條件下,達到第一個目的:生存下來。如果連活下來都成問題,那又怎麽談的上戰鬥呢?
“還記得田老七不?”草頭蛇說:“他這次對遊擊隊的貢獻不小,尋著了軍方的倉庫,搞了一百多條槍回來……就是沒搞到多少子彈。我讓他當我的副司令,另外讓他組建了一個遊擊大隊任大隊長現在手下有差不多兩百多人了……”
說起田老七,程子強又怎麽會忘記呢?人市把做整天活兒,不逛把式場的苦力都被其他人叫做怪物,其中小山三郎算是一個,程子強算是第二個,還有一個就是田老七了。不過田老七又與其他人有些不同的,他其實有家有業。
田老七來人市時比程子強早的多,他來時小山三郎都還沒走呢。
田老七說話的口音很怪,聽不出來他是哪裏的人。據他自己說是自幼喪失雙親,四處流浪。對家鄉唯一的印象就是村口的兩顆大槐樹,可村口有大槐樹的村子多了去了,所以成年後也找不著自己老家在哪了。
田老七的家業不在城裏,在郊外的黑水湖畔。原先這裏有個老漁夫,姓水,後來上了年紀打不了魚了,就幹些補網修櫓的雜活。隻有一個獨生女兒水妹,見田老七忠厚勤快,就招他做了上門女婿。
田老七雖說做了漁家的女婿,他卻沒完全繼承水老爺子的漁夫活計。 這地界冬天上凍,春天魚產籽,都不是下網的好季節。田老七不像別的漁家,一冬一春的就四下串門子喝燒酒的。一但閑暇了就進城到人市去當苦力,而且專幹全天的活計。也虧得他一年四季的不歇著,玩兒命地幹,不下三二年,水老爺子的茅屋就變成一堂兩廂的小院子。村人常看見水老爺子見天著大開著院門,穿的幹淨嶄新的坐在躺椅上曬太陽、補漁網,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現在哪裏用的著他。這時要是有人說上一句:老爺子,這下你可享福啦。水老爺子準會自豪地答上一句:“那感情啊。這都是我女婿板兒鍬掄出來的。”
人家若再誇上一句他的女婿,水老爺子肯定會說:“那當然啊,就這女婿,給我倆兒子都不換。”
水老爺子萬事順心,就一樣兒總是放不下來。女婿入門也四五年了,可水妹的肚子就是不見漲。老頭兒急在心裏又拿不出什麽折來,眼見村裏比自己嫁閨女娶兒媳晚的都抱上了孫子,眼睛裏都冒出了火來,恨不得一把搶過來弄回自己家去。
村裏也有些熱心的老娘們兒來和水妹說些私房話,問問兩口子的是事,可不管誰來,都是來時笑吟吟,走的時候都是麵紅耳赤,心窩子裏頭像揣了個小兔子似的砰砰亂跳。有些個膽子大的,夜裏悄悄的把水妹白天給她們說的話又給丈夫們說了,趕上有些個性子不好的丈夫當下就被扯著頭發一頓胖揍,並責令老婆以後永遠不準再上水妹的門。可村裏的娘們兒們沒有一個不羨慕水妹的——有這麽個體貼溫柔又“能幹”的丈夫,做女人還圖個啥?更何況這田老七還有一樣好處,就是從來不打老婆,即使偶然喝醉的時候。據水妹說,田老七越是喝醉,對她就越是溫柔和花樣百出。
娘兒們也奇怪,這個田老七貌不驚人的,哪裏來的那麽多花花腸子?這個問題水妹也答不出來,隻是聽說丈夫以前在洋人的輪船上當過水手,學來了這些花樣兒。
不過水妹畢竟是咱們華夏國的傳統女子,老沒個一男半女時間長了自己臉上也覺得掛不住。可田老七總是說時候不到。終於有一天,一向完了工早早回家田老七破天荒地到了後半夜才醉醺醺的回來,一進屋抱著水妹就親。就是這天晚上的種兒,讓水妹驕傲地挺起了肚皮,也讓水老爺子也有了在村人麵前驕傲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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