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挾持

“回稟君上,末將麾下天兵有四:一是兩千並州鐵騎,二流上等;二是兩千五百青徐重甲,二流末等;三是八百逍遙津敢死士,一流中等,有狂暴和死戰兩種屬性;第四是五百大魏虎賁衛士,一流中等,有死戰和守護兩種屬性。”

對於騎兵,公孫策不準備再擴建,因為他養不起。一個騎兵不是有一匹戰馬那麽簡單,光戰馬的養護費,就頂五個輕甲步卒。消耗實在是太大,所以張遼的第一種天兵,雖然有兩千,他還是忍痛放棄。

至於青徐重甲,兩千五百人是一筆很大的數字。可他必須要舍棄,因為他現在用不上,也養不起。

他現在能選擇的隻有逍遙津敢死士和虎賁衛士,虎賁衛士是逍遙津敢死士戰後生還者被曹丕征召組建而成的,可以說是敢死士的精華部隊。兩種天兵一種擅長進攻,一種精於防守。

“文遠將軍,敢死士和虎賁之間還有沒有其他不同之處?”公孫策必須要對兩個天兵有詳細的了解,這樣才能選出最適合自己的天兵。

“回稟君上,逍遙津敢死士身穿特製護身甲,隻護衛渾身緊要處,手持長刀,在戰場上具有優良的機動能力。虎賁衛士雖源出於敢死士,但他們都是身著重甲,持盾執戟,另外還精通飛刀絕技。”

聽公孫策的疑問,張遼就知道了公孫策的選擇對象。對於敢死士和虎賁衛士,張遼更傾向於敢死士。如果公孫策選擇虎賁衛士,那麽他張文遠就隻能成為一個守衛宮廷的武將,很難有機會馳騁於沙場之上。

張遼猶豫了一下,補充說道:“君上若能封王,一紙詔書,逍遙津敢死士也可轉職為虎賁衛士!”

“沒有逍遙津敢死士的張文遠,還能算是張遼麽?文遠將軍凝聚敢死士戰魂,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末將遵令!”張遼威嚴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喜色。

兵在於精不在多,他深怕公孫策選擇青徐重甲。青徐重甲雖然比西涼重甲稍遜一籌,但在某些大型戰場,這樣的重甲隻能做消耗之用,無法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張遼不同於臧霸三將,領了命令,飄升到北鬥第三祿存星。北鬥七星星華大作,瞬間的星光宛若實質。不久星華恢複正常,公孫策能明顯的發現,星光並以往更為凝聚。

他背上的神將魂珠潛力最大的此時隻剩一個黃忠,不出意外黃忠就會是北鬥第二星巨門星,但北鬥第一星會是誰?

若北鬥七星齊聚,聽黛姬說,似乎會產生不可思議的變化,有著難以形容的好處。

第二日,天色未明,安夢就先醒來,對著身旁的公孫策動手動腳,公孫策在意識星空內就已察覺,早早醒來,眯著眼睛配合安夢的小動作。

安夢成功將他挑逗雄起,公孫策一看天色隻是麻亮,大戰一場直到安夢服軟,捏了捏安夢紅撲撲的臉蛋,公孫策出了臥室。

外廳守候的白袍劍婢一個個雙腿發軟,臉上發燙,站立不穩。畢竟公孫策與安夢的動靜確實有點大,而她們又靠的這麽近。安夢的相貌比起白袍劍婢來說,並不占多少優勢,比起其中優越者來說,更是大大的不如。

要知道這些白袍劍婢可是楚萌萌先後在上百萬幸存者之中挑選出來的,相貌身材俱是一流。其中最美麗的,完勝公孫策五位夫人不是問題。所以,這些白袍劍婢心中都隱隱有著那麽一份期待。

公孫策望著一個個麵如桃花,眉目含春的白袍劍婢,心中尚未泄盡的邪火在肆虐。

不過,他忍住了。這種事情必須要克製,尤其是第一次。他希望自己的家族繁盛,可不想累死在床榻之間。

“君上,城中有變!”剛剛穿上外衣的公孫策就聽門外葉輕舟呼喊,聲音很是急促。

“進來說話!”

葉輕舟低頭走進大廳,急聲說道:“公孫恩將軍被手下親兵圍困在府邸,現在情況很是危機。公孫英將軍已調謝艾白犛兵包圍府邸,與作亂親兵對峙!”

公孫恩紮好束腰玉帶,皺著眉頭說道:“小七怎麽回事?連手下親兵都壓製不住!他這個樣子,我怎麽安心放他回武周?”

“並不是公孫恩將軍的錯失,他今日一早準備宴送麾下親兵歸周,但被預謀已久的數名親兵挾持,不過也有忠心親兵護衛左右,與作亂親兵對峙!”

“被手下挾持,這就是恥辱!”公孫策一甩衣袖,製止了要給他掛披風的白袍劍婢,邁步出門。

公孫恩也怕夜裏住在府邸被一心走險的天兵挾持,所以去了城外軍營,在公孫英那裏過了一夜。一大早帶著軍中廚子,打算設宴招待一下親兵。

不想被幾名預謀已久的天兵堵在臥室,還好臥室內還有數名忠於他的天兵,他的親衛將劉銘也在臥室內,用自己身份堵在門口,讓作亂天兵束手無策。

“這是陰謀,也是一場演給我們看的戲。小七是安全的,除非這幫作亂天兵想死!但如果我們強攻,小七就危險了。”公孫英提著雁翎刀,對公孫策說道,語氣很是憤怒。

“小七出了事情,他們的家眷也別想看到明年的雪!他們的條件是什麽,我很感興趣。”公孫策手裏提著雷電戟,一身白袍。

“小七打發他們歸周,他們擔心這樣回去會被女皇處罰,甚至還會牽連家眷。所以他們才會想出挾持小七,想逼迫我們就範!”

公孫策請公孫恩回到河東,為的就是統一思想,還有就是讓他坐鎮自己後宅。現在有了四名新神將,公孫恩的作用已經不大,所以放公孫恩返回武周影響不大。

“小七可以回去,但不能就這樣被挾持回去!如果名聲毀了,這輩子也就完了!這幫人還不知道我的厲害,必須要警告一下!”公孫策活動了一下筋骨,嘎吱作響。

他很想殺了這幫膽氣過人的家夥泄氣,但他們不是自己這邊的人,而是盟國的人,更是公孫恩的人,殺不得。

“三弟,你現在身係河東安穩,不可莽撞!”

“這些雜魚一樣的存在,能奈我何?我有靈兵雷電戟,獨步河東無敵手,誰能傷我?”

公孫策見成廉還要勸阻,橫眉一瞪,成廉張了張口,無奈站到一旁。

謝艾一揮手,守在門口的白犛兵撤開,公孫策持戟走到緊閉的大門前。他單手緊握雷電戟,凝氣運勁,大喝一聲:“開!”

雷電戟電光大作,猛劈到厚木大門上。

“轟!”大門被一戟轟碎,木片紛飛,守在門後的作亂親兵被大力掀翻,摔落一地。

踏步進去,公孫策持戟對著一名正要爬起的親兵胸前鐵甲一點,雷電戟吞吐電光,這親兵翻了個白眼,被電暈過去。

兩三下,門口作亂親兵就被公孫策盡數電翻,還有院內的親兵,一個個拿著板凳什麽的,無人敢上前。他們的武器昨夜已被收繳,挾持公孫恩的武器還是幾把菜刀。

“我就是公孫策,出來一個能說話的。”公孫策拄戟站立,目光掃視,無有敢對視者,作亂親兵都垂下了頭顱,他們最多隻是從犯,主犯還在大堂內。

一個軍官打扮的親兵提著菜刀走了出來,看到公孫策一愣,畢竟公孫策和他們的將軍公孫恩實在是太像了。但公孫策那種獨霸一方的氣質,不是公孫恩所能比擬的。

還有公孫策一身環繞的殺氣,雖然沒有針對他,他依舊覺得心寒血冷。

“親軍左隊隊率王虎見過涇陽君!”這個作亂主謀抱拳一禮,有些畏懼公孫策,粗大的嗓門吐出來的字,有些結巴,毫無氣勢可言。

“你是主謀?知道我殺了多少人麽?”

“涇陽君威名天下雲傳,我等雖然心向河東,奈何家眷被困武周,不得已而出此下策。”王虎語氣中很是無奈,說罷將手中菜刀丟在地上。

“放小七出來,每人十鞭,這事就此揭過。過幾日,小七就會歸周。”

王虎很是感激,拜倒在地:“多謝涇陽君體諒,將軍無礙,汗毛未傷。”

對於公孫策會不會騙他,他隻能賭。他這件事本來就是在賭,賭贏了就回歸武周。賭輸了大不了人頭落地,死了自己一個人,起碼家人能被保全。如果公孫恩留在河東,他們回到武周,最大的可能就是生不如死,還要牽連家眷。

雖然隻是可能會牽連家眷,可他賭不起,不敢賭。為了避免那個可能的發生,他隻能和部下用自己的命來賭。贏了,什麽都好,輸了,自己死,家人活。

劉銘護著公孫恩來到公孫策身旁,餘下作亂親兵跪成一地。公孫恩正要說話,被公孫策伸手阻攔。

公孫策昨夜認識了劉銘,知道他是劉仁軌拐著彎送給自己堂弟的親衛將。他對著劉銘勾了勾指頭,劉銘心中不安,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走到公孫策麵前。

公孫策一腳踹出,劉銘心中雖然警覺,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公孫策一腳踹飛,落地後喉嚨一堵,猛地噴出一口血。

“你是小七的親衛將,這些親兵都是你麾下的天兵。你這個神將不點頭,他們敢當著你的麵作亂?看在劉仁軌和小七的麵子上,鞭你三十,你可心服?”公孫策站在劉銘身前,持戟指在劉銘鼻尖。

“涇陽君英明如炬,末將心服口服!”劉銘也算硬氣,強忍劇痛,沉聲回應。

“若有下次,殺無赦!”公孫策掃了一眼有些吃驚的小七,麵無表情,持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