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秦虎符
“本官就是李斯，你們應該聽說過。”二十六名傳承者站成三排，李斯摸著臉上恢複光澤的胡須繼續說著：“你們能加入大秦，是大秦的幸事，也是你們的幸事。”
“我大秦耕戰一體，以二十級軍功爵位製稱霸天下，進而橫掃六國！”李斯手一招，六名隨從各端一個木盒，盒裏是青銅虎符，整整十二對。
“你們中最強的十二人，將會獲得一對虎符，擁有統率我大秦虎賁的權利！”李斯拿起一對虎符，掰開是左右兩片，又哢嚓合攏。李斯一邊用衣袖仔細擦拭手裏的虎符，一邊掃視這些傳承者，沉聲問道：“誰想要？站出來！”
公孫策想都不想，向前邁一步，見不少人都邁了一步，他又邁了一步，離李斯隻有三步。幾個傳承者見邁步，也跟著邁步，原來的出列的傳承者不敢放肆，原地等著看笑話。
公孫策又邁一步，距離李斯隻有兩步距離，跟著的傳承者放棄了。就連管亥也隻是邁了兩步，不敢邁出第三步。
“膽氣雄壯！有我大秦虎賁的氣勢！這些虎符都是寶物，你們獲得兵家傳承，都能是清楚的。該怎麽使用，我也就不贅述了。”李斯很隆重將虎符遞給公孫策，對著公孫策一臉微笑。笑容有一種玩味，讓公孫策心中不由警惕。
他伸手接住虎符，隻覺得有萬斤巨石壓身，直接壓得他雙膝跪地。跪地後這股壓力又倏然不見，他要起身，這股巨力又把他壓了回去，不由抬頭望向李斯。
李斯笑了笑說：“這虎符蘊含我大秦國運軍威，豈能褻瀆？切記，不可辱沒了它。”公孫策沉著臉點頭，並不言語。
“你是個高傲的人，希望你的本事對得起你這份高傲。”李斯俯視公孫策，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別讓我李斯失望，作為第一個接受虎符的兵家傳人，我會給你一個權利。”
李斯同時也對其他傳承者說道：“你們各自都有任務，就是清理剿滅鹹陽周圍的邪靈，亂軍。虎符會吸收他們的魂魄，逐漸升級。虎符能製造符兵，符兵殺死的敵人，一部分魂魄會強化自身，一部分會提供給虎符，還有很少一部分會傳遞給你們，以供你們修煉所用。”
“虎符一共二十級，和大秦二十級軍功爵位製相符。升到第十級左庶長，就能給手下符兵部曲設立名號。第十五級少良造就入朝可擔當卿相，第十九級關中侯可在關中地區擇地封侯，為大秦附屬諸侯。第二十級徹侯，可於大秦疆域內裂土封侯，自成一國！”李斯的話，讓傳承者無不血脈膨脹。現在隻想拿了虎符，就去殺殺殺！！！
“我李斯也是寒門出身，旁的話也不多說。隻要你們對我大秦忠心耿耿，榮華富貴自然數之不盡。細看其他各國，國中卿相將校又有幾個是寒門！能讓寒門裂土封侯的又有幾個？一個都沒有！”李斯這話說的激昂，說到了所有傳承者心坎兒上了。
“估計你們也都等不住了，咱就不說了，先給你們把任務發了。公孫策，我給你的權利就是你可以選擇一個方向，前去清剿邪靈亂兵！”李斯在打磨公孫策的傲氣，讓他一直跪著，似乎是個好辦法。
“西北方向，我要去救爹和娘還有族人！”公孫策覺得李斯真的很可惡，大聲回應。望著李斯的臉，心中憤慨。
“好，西北方向就是你公孫策的了。不要墮了我大秦兵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李斯說完，一把扶起公孫策，公孫策抱拳施禮，站到一旁。
李斯又對邁出兩步的五名傳承者授出虎符，這些傳承者無一例外，都被虎符附帶的威壓弄得雙膝跪地。一個個乖乖的接受了虎符，對李斯抱拳施禮，站到一旁。
李斯又在邁出一步的傳承者中挑了六名，一一傳授虎符。其後又對十一名拿了虎符等待命令的傳承者下達了任務，西北是公孫策，其餘七個方向各安排一個。多出來的四人分成兩組殺向長安方向，那裏很危險，但機會更多。
“你們沒有獲得虎符，可以隨意跟著他們。待鹹陽新城建好，到時你們也會人手一枚。”李斯說完又對幾個帶家眷的傳承者說道：“你們家眷留在鹹陽，將會擁有民籍。你們的俸祿會每周發放到她們手裏，吃穿不愁，安全也不用擔心。當然，你們也可以帶走。如果你們身死，她們再被秦軍發現，能有的隻是奴隸籍。”
他又對那些沒有家眷的傳承者說道：“你們也是一樣。我大秦以耕戰立國，國內隻有四種人：官、兵、民還有奴！該怎麽做，你們自己思量。”
公孫策將虎符貼身放好，找到雪淩她們說了李斯的話。雪淩眼睛眨著眼睛想了想搖頭說：“聽你的，現在腦袋裏麵很亂，什麽都想不了。”其他五個女人也是如此，不知道該怎麽選，她們雖然沒有選擇的權利，可她們也有思考的權利。她們的決定，也會影響雪淩。
如果跟著公孫策，那麽首先要保證公孫策能活下來，其次才是她們能不能活下來。再說有危險，公孫策隻會護著雪淩先走，而不是她們。如果留下，她們會獲得民籍，不會受到奴役，隻是不確信李斯會不會言而不信。所以她們對於留下來，很心動。
公孫策歎了一口氣，他相信李斯所說的話，她們留下來是安全的。可他舍不得雪淩，他認為把雪淩帶在身邊最安全，隨時都可以叛離秦國，不受挾製。他也怕出現意外，那樣他會遺憾一生的。
望著雪淩圓圓的眼睛，他做出了決定：“留下吧，我會把我們大家的家眷接回來。這一路上可能事情有點麻煩，估計在明年才能回來。你要相信我，我會回來，家人也會回來。”他的話，雪淩心裏酸酸的，其他幾個女的也把心放回肚子裏。
雪淩抿著嘴唇，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不行，你回來就成了。”說完她的淚水不可抑製的淌了下來，順著下巴垂落在地。她話裏另一層意思公孫策明白，隻是點點頭，也不言語，拉著她找到李斯，辦理民籍的時候，背著黛姬神像，提著鐵戟悄悄消失了。
公孫策的背影消失後，雪淩更是低聲啜泣，李青玄將她攬在懷裏安慰說道：“他是個好人，好人長命百歲。”雪淩點點頭，又搖搖頭哽咽說道：“才不是呢，他是大壞蛋，禍害遺千年，說的就是他。”
對此李青玄莞爾一笑，忙忙附和。她很羨慕這個傻傻的姑娘，想起自己的過去不由在心裏長長的歎息。一旁李斯摸著胡子說道：“獲得了呂布的傳承，如果那麽容易死，呂布哪會把傳承給他？”
“安頓好了？”劉威靠在一棵大樹下麵，雖說中秋，可太陽還是曬的讓人難受。公孫策見旁邊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頂插著一杆黑底白字的三尺見方大旗，中間一個篆體的秦字。發動機還在轟轟作響，他直接上車，劉威靠了一聲，爬上駕駛位，一邊駕駛一邊說道：“六個女人，還有一個可愛的小蘿莉，多幸福啊！”
“古代的賢人說的很對，福禍相依啊！雖然幸福，安頓起來也是一件麻煩事啊。”吉普車在公路上慢慢行駛，公路上到處都是廢棄的車輛，好在吉普車給力，擋路的車也能頂開。一路上他自言自語，公孫策閉目不吱聲，劉威也不覺得無趣。
“你看，那就是獲得奴籍的下場！”劉威指著高速外的樹林，公孫策睜眼。他看到一群群的民眾不分男女在伐木，稍有動作慢的，就有監工上去拳打腳踢。有意思的很多監工並不是秦軍，而是活生生的人！
“現在的人心就是這樣，不管是秦軍、漢軍還是米軍，隻要拳頭大，帶路的黨徒可是很多的。”劉威語氣不屑，望著那群打入奴籍的民眾毫無憐憫。這些人在他眼中，以前也是這個身份，隻是吃喝不愁，從事的是輕型勞動，還有權利選擇從事哪種勞動而已。現在隻是將工作固定死，變成了體力勞動罷了。本質上沒有多少變化，都是被統治的，是牛羊，將草轉換成肉，讓人能吃的牛羊！
“我們是幸運的，這就夠了！管太多我們無能為力，管好我們自己還有周圍的人就成了。”公孫策扭頭掃了一眼，說完再次閉眼。他很累，夢裏他的精神就一直高度繃緊，醒來後又是殺戮不停，做的全是以前聞所未聞的事情。
他殺了很多陰靈，還有僵屍，甚至大秦劍兵他都殺了十五個。當真是如夢一樣的經曆，還好這不是夢。因為這是一場夢的話，等他醒來他還是那個他。為了家裏的棉花地跑上跑下，還要對那些正式編製都沒有的家夥擺笑臉。為了家人的安全，不得不忍氣吞聲。
他已經打定主意，一路橫推到西域，沿途不管是什麽，他都要摧毀！回到那個度過自己少年的城市，殺掉該殺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然後，再想怎麽裂土封侯的事。在自己的土地上，好好睡個安穩的覺。不會有人來拆的房，也不會有人來收他的稅，更不會有人來殺他吃肉。
望著睡熟的公孫策，劉威很高興。這是公孫策對他信任的表現，心裏不由充滿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