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想偷偷摸摸地去喝水,沒想到讓他起了反應。

蘇宴洲坐起身子,從旁邊的床頭櫃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柳媚兒。

柳媚兒燒的時間不長,但這一晚上反反複複地燒了兩三次。

她一直都沒醒。

蘇宴洲靠坐在床邊,一直幫她觀察體溫。

柳媚兒懷孕了,現在不適合吃藥,隻能用物理降溫。

幸好這燒退了。

她咕嘟咕嘟地將整瓶水喝掉,還舒服地打了個飽嗝。

“蘇宴洲,你能不能把燈打開?”

“躺下睡覺吧。”男人伸手一拉,又將柳媚兒拽進懷裏。

剛剛她不知道,兩個人睡在一個**,也就睡了。

現在她清醒了,怎麽能跟蘇宴洲睡一個**。

他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她現在可是蘇澤的未婚妻!

她不能和蘇宴洲睡一個**。

“蘇宴洲我家裏有客房,你去睡客房。”

男人長腿直接搭在她的雙腿上,手臂禁錮住女人的雙手,讓她半點不能動彈。

“老實躺一會兒。”

“蘇宴洲,你放開我。”

“別動,你今晚發了很多次燒,我要是去客房睡一覺,你再發燒了怎麽辦?”

“我要是再發燒了,我可以叫你。”

“你今天晚上已經反複發好幾次了。”

這個柳媚兒還真沒有印象。

“安安靜靜地躺著。”

“可我們....”

“沒有可是。”

柳媚兒人老實下來了,腦子一直在亂轉。

“蘇宴洲,我們...”

“等你不發燒,我就走。”

柳媚兒不再亂動。

她激動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蘇澤已經知道了她很多事。

就差知道女幹夫是誰了。

她想就一個晚上,應該不會被發現。

實在不行就讓蘇宴洲躲窗戶外麵。

她僵硬的身體鬆散下來,還慢慢地調整了一個舒適的角度。

柳媚兒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並不是完全被脫了,隻是後背的地方沒有,前麵還穿著。

房間裏還帶著一些酒味。

他應該是沒有給她吃藥,用了物理降溫。

柳媚兒抬頭想看男人的眼睛,卻不經意間撞到了他的下巴。

夜晚黑漆漆地,隻有月光透過朦朧的白紗照進房間,光影不是很亮,足夠她能看到男人長長的睫毛。

又濃又翹。

真的很好看。

柳媚兒第1次見到蘇宴洲,就覺得這個男人很驚豔。

隻可惜有一個病秧子的身體。

現在,兩個人待在一個臥室裏。

她有點好奇。

“蘇宴洲,你體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那我看見你經常咳嗽。”

“裝的。”

“那你皮膚為什麽比正常人還要白上幾分?”

“天生的。”

“你不會是有白血病吧?”

“你這是病好了?”

“沒有。”

“我看你很有精神。”

“沒有,我就是有點好奇。”

“常年不見陽光,你也會像我這樣白。”他解釋。

“哦。”柳媚兒長長地應了一聲:“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隔了七八秒。

柳媚兒又說:“蘇宴洲,我還是有點不信,你這也真的太白了,感覺就像是常年生病的樣子。”

“那你覺得我像是有病的人嗎?”

“如果從體力上來說應該不算。”

蘇宴洲力氣大得像頭牛。

柳媚兒有幾次想從蘇宴洲身邊逃走,都沒有逃掉。

“那不就得了。”

柳媚兒不再追著問蘇宴洲問題。

隻是這樣躺在男人懷裏,她就覺得特別安心。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沒有蘇澤柳父那些事。

柳媚兒真的很想跟蘇宴洲在一起。

他滿足她所有對男朋友的幻想。

“蘇宴洲。”她情緒稍稍有些低落。

“嗯。”他閉著眼躺在她身邊,淡淡地應著,聽不出什麽情緒。

不過柳媚兒每問出一句,他就在旁邊回答一句。

“你真的會跟楚雪迎結婚嗎?”

蘇宴洲眯著的眸子掀開一條縫隙,看著有小貓般躺在懷裏的女人。

今天晚上他還促成了一件事。

那就是楚雪迎告發柳媚兒。

這件事的結果就是激怒蘇夫人和蘇澤。

而她順理成章地成了他的未婚妻。

隻是現在女人還不知道這件事。

蘇宴洲也沒打算要告訴她。

他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黑暗中,女人什麽都看不到。

他腹黑地說:“會。”

柳媚兒心沉入湖底。

“即便你知道她和蘇澤的關係,你也要娶她。”

“你不是一樣要嫁給蘇澤。”小狐狸,現在知道傷心難過了。

當初騙他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他也會難過。

柳媚兒並不知道蘇宴洲心裏想什麽。

她一想到自己要嫁給蘇澤,情緒更加難受。

她不想嫁給蘇澤。

可她又不能不嫁。

很多事都不能自已做主。

見女人一直不說話,蘇宴洲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在心裏說:小狐狸你騙了我快兩個月,而我隻騙了你一個晚上,可能還不到一個晚上,就忍不住心疼你了。

他想,他可能是受虐的命。

柳媚兒從**坐起來。

“我覺得我們還是要發乎情止乎禮。”

蘇宴洲臉上的笑容僵住,神情一下子冷下來。

“你有未婚妻,我有未婚夫,我們還是不要這樣了。”柳媚兒怕自己舍不得蘇宴洲,怕自己太貪戀這樣的美好。

她起身,就要離開。

結果又被男人反拉進懷裏。

這一次他沒說任何話,就強吻了女人。

柳媚兒伸手去推他。

沒推動。

反而讓男人加深了這個吻。

“蘇,蘇宴洲...嗚,你躲開。”

她的話,並沒有多少警示作用。

蘇宴洲已經很久沒有碰她了,甚至連親都沒親。

她好像就是那入骨的相思藥。

沾上一點點,就讓人朝思暮想。

蘇宴洲恨不得一直沉浸在她的溫柔鄉裏。

柳媚兒見推不開,男人就在他的腰上掐了一塊薄薄的肉,用力擰。

蘇宴洲悶哼出聲。

他鬆開女人,薄薄的唇粘上了兩個人的口水,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柳媚兒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

他充滿情欲的時候,真的很迷人。

像古堡優雅矜貴的貴公子。

柳媚兒有點想撲倒他。

蘇宴洲同樣也想撲倒她。

她不知道自己剛剛舔唇的那個動作有多麽**。

蘇宴洲在女人的脖頸處重重地咬了一下。

“真想,現在就給你辦了。”

“不行。”她懷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