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被盯的冷汗岑岑。

“蘇宴洲我已經告訴你了,什麽時候放了我兒子。”

蘇宴洲抬手示意鬆開蘇澤。

阿九走到跳樓機旁解開蘇澤腰間的安全帶。

蘇澤不受控製的腿軟在地上,胃裏翻湧一灘灘黃色的午飯被男人嘔出來。

站在一旁的楚雪迎看到趕緊湊上前去:“阿澤哥哥你沒事吧?”

蘇澤現在怎麽可能會沒事,他褲子都被黃色的尿液汙染,嘴裏卻仍然倔強的朝蘇宴洲放狠話。

“記住今天的這件事,我一定會加倍的朝你討過來。”

蘇夫人趕緊派兩個保鏢走到蘇澤身邊攙扶起他。

蘇夫人剛剛還軟下來的語氣,在蘇澤得到解放的那一刻,冷了起來。

“蘇宴洲,你這輩子也別想在荷花池裏撈到你媽。”

蘇宴洲的臉色瞬間黑了。

“因為我早就把你媽的骨灰用石頭砸碎,丟進荷花池裏,慪成花肥,不然老宅的荷花池,為什麽開的那麽豔!”蘇夫人笑得十分暢快:“當初你媽敢搶我男人,就該知道自己有這個報應!”

蘇宴洲剛剛還慵懶貴公子的模樣被一股冷然的殺氣所代替。

這一瞬他是真的想殺了古雅歌。

就在他要起來的時候,柳媚兒握住了他的手腕。

示意男人不要衝動。

殺母之仇怎麽能不衝動呢?

柳媚兒用指甲死死的扣住男人的手。

蘇宴洲強忍著暴怒的情緒。

柳媚兒走到蘇宴洲前麵,用柔弱的身軀為男人築起一道高牆。

“我相信蘇夫人剛剛說的都是氣話,畢竟用骨灰慪花肥,這件事要是被廣大網友知道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說完,柳媚兒還特意看了一下頭頂閃著紅光的監控。

蘇夫人追著柳媚兒的目光看過去,也發現了監控的存在。

她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想用監控威脅我?”

“別忘了你們剛剛也把我兒子弄上跳樓機,用來威脅我。”

“是啊,我們剛剛就是用它威脅你,但如果這件事被網友知道了,你覺得他們會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我們這邊?”

“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網友,都不想自己媽媽死後也不知道她被另外一個人藏起來。”

“柳媚兒,我倒是小瞧了你,伶牙俐齒。”

“蘇夫人說笑了,我這也是在為自己爭取利益。”

“想要你媽的遺體,也行。”蘇夫人說:“把你媽的那些陪嫁古董全部都給我,我可以答應你,把她的遺體還給你。”

這話柳媚兒不敢再插嘴了。

因為柳媚兒去過蘇宴洲那個保險庫。

裏麵琳琅滿目,各色不一的藏品珠寶,每一樣都價值連城,所有的東西加在一起數目不低於30億。

用這麽多錢去換一具遺體。

如果是柳媚兒的話,她願意去換,就是不知道蘇宴洲願不願意。

這個問題隻能他自己做決定。

蘇宴洲聲音不鹹不淡的開口:“你在我這裏拿走的東西還少嗎?”

蘇宴洲的媽媽,原本是北城孫家的大小姐,家裏是祖傳的中醫,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富,不止這些藏品,還有一個價值50億的醫藥公司。

當初蘇夫人是蘇宴洲媽媽的閨蜜,在他媽媽生孩子的時候借口蘇父不在,讓產婦自己簽字,結果把生孩子的那張手術同意書換成了免費把股份送給蘇夫人的合同。

等蘇宴洲媽媽出月子的時候,公司已經變成了蘇夫人的囊中物,而她媽除了北城的老宅,還有那些古董,什麽都沒有了。

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有孫家長輩,他的外公外婆看著,早就被蘇夫人順走了。

她有了醫藥公司還不知足,竟想要他手裏的這些東西。

“你不是想要你媽的遺體嗎?”蘇夫人冷嘲:“你不給我想要的東西,我為什麽把你媽的遺體還給你,這對我又有什麽好處。”

蘇宴洲剛想說話,遊樂場的一邊走過來50多個保鏢,黑壓壓的一片將他們團團圍住。

蘇宴洲,眉頭微動,臉上又恢複那病弱嬌軟的模樣。

嗓子都忍不住輕咳起來。

這些保鏢都是蘇家老爺子的人。

蘇夫人來的時候一定是通知了蘇家老爺子。

蘇宴洲現在不能掉以輕心。

就見蘇家老爺子黑著臉,杵著拐杖疾步走過來。

他看了看蘇夫人,又看了看蘇宴洲,最後目光落在尿失禁的蘇澤身上。

他杵著拐杖走到蘇澤身邊,用自己的絹帕,將親孫子臉上的汙穢,輕輕擦掉。

蘇澤虛弱地看著蘇家老爺子。

“爺爺都是蘇宴洲,那個廢物都是他...”

“好了,你不要再說話了。”蘇家老爺子將擦完的絹帕丟在一旁:“管家,你先送大少爺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蘇澤不甘心的喊著:“爺爺,你一定要教訓蘇宴洲那個廢物,他以前在你麵前表現出的乖順模樣都是裝的,他狼子野心,想讓我們蘇家每一個人都不得善終!”

蘇澤的聲音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蘇家老爺子審視般的眼神落在椅子上的蘇宴洲。

蘇宴洲緩緩的站起身朝老人微微點了點頭,又輕聲咳嗽了兩下。

“爺爺。”他聲音低低地,就好像剛剛那個伶俐又嗜血的男人不是他。

“嗯。”蘇家老爺子黑著臉應答:“是你讓人將小澤,放在跳樓機上的。”

“是。”蘇宴洲沒有任何隱瞞。

“為了你媽的遺體?”蘇家老爺子又問。

“是。”

“蘇宴洲,你知道小澤是什麽人嗎?”

“知道。”

蘇家老爺子走到蘇宴洲的前麵,拐杖重重地打在男人身上。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對蘇家繼承人下手!”

蘇家老爺子別看是一個小老頭,但這力氣也不減當年一拐杖下去,蘇宴洲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我警告過你,不該有的心思不要有!”

“那是我媽媽。”蘇宴洲即便跪在地上,目光依舊清冷,神情既是病弱,也不改任何信念。

“她不是你媽!你媽是古雅歌,你隻有這一個媽媽。”蘇家老爺子又是一拐杖打在蘇宴洲的腿上,隻是蘇宴洲並沒有感覺任何的疼痛。

他感覺到一個柔軟胸口貼在後背上。

他側眸看過去,發現了柳媚兒的臉。

柳媚兒朝他咧嘴笑了笑:“我可沒想過來幫你擋,就是有點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