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陪了夫人,又折兵。

楚雲濃和薑瑩走後。

蘇宴洲坐在柳媚兒對麵沙發上:“加上時倦的公司,你兩個月內開了三個,能忙得過來?”

“忙不過來。”柳媚兒說:“所以,這兩個公司我都找了人合作。”

“前幾天你還在和薑瑩吵架,楚雲濃又是楚雪迎的哥哥,你覺得他們兩個靠譜。”蘇宴洲相信薑瑩為人,但是他想知道柳媚兒到底用的是什麽辦法,讓他們和她一起開公司。

“這個嘛,你想知道?”

“隻是有點好奇。”

“薑瑩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想讓我當明星,我隨了她的意,許了她大頭,我拿小份,至於楚雲濃,隻是因為我相信他的人品。”

“人品,你們很熟?”

“他是我金融學校的老師。”柳媚兒挑眉:“蘇宴洲,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

知道是知道,隻是更想知道他們的關係到了哪一步。

但這個話,蘇宴洲不會說出來。

他端起茶幾上的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阿九,對金融這方麵也了解很多,讓他去幫你吧。”

“阿九,不是中醫嗎?”

“也懂金融。”蘇宴洲說。

“哦,那他還蠻厲害的。”柳媚兒說:“既能當保鏢,又會中醫,還會金融,沒想到這麽全能。”

蘇宴洲的醋壇子都翻了。

他陰沉沉地看向女人,但自顧自說話的人,並沒有看他。

此刻,柳媚兒正在找阿九的電話。

“早知道阿九這麽全能,我開金融公司的時候,就該找阿九入股。”

蘇宴洲的怒氣值,像是積壓的火山,一點就爆發。

最會金融的人,一直教他的人,就在麵前,她怎麽就看不到。

“時倦對金融也懂得特別多,前幾天我金融考試,都是時倦日以繼夜地教,我才能考全校第一。”

蘇宴洲攥杯子的手,猛然收緊。

日以繼夜教柳媚兒的是她。

“哦,對了。”柳媚兒又說:“前段時間時倦幫我那麽多,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他,要不明天請他來家裏吃飯。”

蘇宴洲猛地放下手裏的水杯。

慵懶靠在沙發上的柳媚兒,看向他:“怎麽了?”

“沒事。”

“不知道時倦喜歡吃什麽,要不我微信問問?”

蘇宴洲黑著臉。

柳媚兒察覺到了蘇宴洲的氣息變化,但是不知道男人生氣的點在哪裏。

為了緩和氣氛,她問:“先生,你喜歡吃什麽?”

“隨便。”

“哦,那我還是問問時倦吧。”

蘇宴洲臉色更不好了。

他頭次覺得頂著時倦的身份,真的很膈應人。

還是吃自己的醋。

柳媚兒發消息給時倦。

蘇宴洲的手機震了一下。

柳媚兒並未注意。

她繼續給時倦發消息,結果蘇宴洲的手機接二連三地震動。

她看向蘇宴洲。

“先生,你的手機?”

“嗯。”他拿起手機,設置成靜音鍵。

同時也看到了柳媚兒發來的三條消息。

“時總,前兩天我考試得了全校第一,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我明天想請你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就在我家,午飯、晚飯都可以。”

溫柔、禮貌、又十分地善解人意。

蘇宴洲骨節攥得發白,那陰冷陰冷的氣息讓一旁的柳媚兒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很自然地卷起沙發上的小被,蓋在身上。

搞不明白,這是誰惹到了他。

隨即,她又偷摸的時倦發消息。

“要不,你選個地方,我們出去吃?”

蘇宴洲抬眸看了她一眼。

手指快速地在鍵盤敲打。

“我們?”

“嗯,就你和我。”

蘇宴洲的氣息更冷了。

柳媚兒感覺毯子都抵擋不住那股寒冷。

她在微信上,暗戳戳地說:“原本是想帶蘇宴洲去的,但是看他心情不太好,我們還是不要觸他黴頭了。”

蘇宴洲銳利而陰寒的眸子射向柳媚兒。

柳媚兒並不知道跟她聊天的就是蘇宴洲。

她什麽都不知道地朝蘇宴洲露出一個和善的笑。

那笑容,在蘇宴洲眼裏特別的諷刺。

他身體從沙發上起來。

大半個身體朝柳媚兒傾斜。

“邀請時倦,邀請得怎麽樣了?”

不知為何,柳媚兒有種很滲的慌的感覺。

她朝蘇宴洲尷尬地笑了笑:“他還沒說。”

“他幫了你,你請他吃飯,那我呢?我幫你的,可不止一件事。”蘇宴洲骨節白皙的手指遊走在女人唇瓣上。

她的唇很漂亮,不化而紅。

紅潤亮色的像是塗抹了鮮豔的唇膏。

情欲在兩人之間流動。

柳媚兒能感覺到蘇宴洲澎湃的欲望。

她手指抵住男人的胸口。

“我懷孕了。”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男人身上。

她以為會澆下去男人的怒火,沒想到反而讓他的火山愈演愈烈。

“那又如何呢。”

“蘇宴洲,我會流產的。”

“你在乎嗎?”男人提問。

柳媚兒卻是沉默了。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乎肚子裏的孩子。

說實話,從懷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孩子將來要送給她爸爸。

所以,她每次都在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這個孩子,也不要去想懷孕這件事,她隻要假裝上什麽都沒發生,分別的時候也不會太痛。

而蘇宴洲的這句話,直接將她所有的感情都拉扯回來。

柳媚兒像是第一次知道這個生命。

她手指覆蓋在小腹。

快兩個月的肚子,還不大,甚至一點肚腩都沒有。

想到八個月後,她會生下一個漂亮、可愛的寶寶,心底莫名地泛起暖意。

她想,她是愛這個孩子的。

哪怕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蘇澤。

她相信自己會教好這個孩子。

蘇家老宅。

蘇澤回到房間後,就一直在房間裏砸東西。

不管是高達手辦、還是古董花瓶、又或者他這裏的任意一樣名牌鞋子、私人定製禮服,反而他看不順眼的,一律砸砸砸。

楚雪迎怯懦地站在一邊,淚眼汪汪:“阿澤哥哥,如果你砸這些東西還不夠出氣的話,那就打我吧。”

猩紅眸子的男人側眸看向楚雪迎,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