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完了,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其他幾個模特等的有點不耐煩。

其中一個有點健壯的肌肉男走過來。

“你們還要排到什麽時候?我在旁邊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

“馬上了。”方晴心在旁邊解釋。

今天的主導演是方晴心。

方晴雨過來隻是給把把關。

肌肉男並不知道這些,他是一個健身博主。

見他們一直浪費時間,就說:“速度快點,一會兒我還要拍視頻呢。”

“很快了。”

方晴心嘴上說著快手裏的動作卻是沒有半分著急。

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折磨人方法。

她故意慢慢拍照,多給柳媚兒拍。

既然不能從妝造上毀掉柳媚兒,那就從名聲上毀掉她。

原本10多分鍾就能拍完的照片,硬生生被方晴心拖了40分鍾。

肌肉男直接暴走。

“不拍了,我們其他人拍單獨的照片,15分鍾就夠了,她化妝的時候也拍,不化妝也拍,她一個人拍的照片比我們三個人拍的還多。”

肌肉男自認為自己是這些人裏最有名氣最火的。

就算是拍照也應該多給他拍,而不是多給柳媚兒拍。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甩胳膊走人了。

方晴心也沒有去追。

“不拍拉倒,你以為我願意拍你啊。”

柳媚兒眉頭不悅的皺起來。

她感覺這個方晴心還蠻能惹事兒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

偏偏柳媚兒還不能找出錯來,因為方晴心一直在給她拍照片。

她總不能說方晴心,照片拍的多吧。

那人家肯定說她有病啊。

想了想柳媚兒走向經紀人在女人耳邊低喃了幾句。

今天這件事畢竟是因為柳媚兒而起的。

她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哪怕這個錯誤不是她犯的。

因為肌肉男的離開這廣告沒有拍成。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在附近找了個酒店洗澡。

順便還通知了蘇宴洲送件衣服過來。

蘇宴洲知道柳媚兒去拍廣告。

但是不知道她把衣服弄濕了。

蘇宴洲趕到酒店的時候,柳媚兒剛好在打噴嚏。

他倒了杯溫水給女人。

“你都懷孕了,沒有必要把自己弄得那麽辛苦。”

“我也不想太辛苦。”隻是很多事由不得她自己選。

“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麽?”蘇宴洲岔開了話題。

“不太餓。”柳媚兒又打了個噴嚏。

蘇宴洲走到他前麵,手掌附在女人額頭。

她腦袋特別燙手。

“你發燒了。”

“是嘛?”柳媚兒接連打了三四個噴嚏:“我這個情況應該不能吃藥。”

蘇宴洲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女人露出的肩膀上。

“我給阿九打電話,讓他給你紮幾針。”

“紮幾針?”柳媚兒疑惑。

“是針灸,不是針筒的那種。”

柳媚兒長哦了一聲。

隨即又看向蘇宴洲的那張臉。

“怎麽感覺你最近氣色好了很多?”

“已經跟蘇夫人攤牌了,也不用再吃那些毀身體的藥。”

“你吃了很久?”

“很久。”

蘇宴洲沒有時間,柳媚兒猜時間應該是很長,要不然身體也不可能這麽弱。

阿九很快過來給柳媚兒把脈。

“先生,柳小姐這個情況不用針灸,貼兩三個冰涼貼,簡單的在後背刮一下痧就好了。”

蘇宴洲讓阿九下樓去買冰涼貼,他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站在柳媚兒的身後。

“第1次用銀行卡刮後背,你忍著點。”

“沒關係。”

柳媚兒的後背很白,像清透的羊脂玉沒有一點瑕疵。

蘇宴洲掀開女人後背的西裝,那白皙透亮的皮膚,讓他薄薄的唇微微抿著,眼神也越發的幽暗。

柳媚兒看蘇宴洲遲遲沒有動作,歪頭看向男人。

“怎麽不刮?沒事的,別擔心,我不怕疼。”

“那你忍著點。”蘇宴洲按照阿九的要求,把銀行卡放在柳媚兒的脖頸處,輕輕的往下刮。

柳媚兒的火並不是很大,他刮了幾下都沒出痧。

柳媚兒:“你是不是要重一點?”

“好。”

蘇宴洲嘴上硬著,但手上的力度卻絲毫沒有加重,他的樣子不像是刮痧,更像是在用銀行卡按摩。

“挺舒服的感覺,你再這樣刮下去我都能睡著。”

柳媚兒說:“要不你還是別刮了,等阿九一會兒過來讓他幫我刮痧。”

“不行。”蘇宴洲出聲拒絕。

“有什麽不行的,他是中醫,他刮的還比你好。”

“我說不行就不行。”

柳媚兒嘴角忍不住勾笑:“蘇宴洲,你別告訴我你會因為這件事吃醋。”

蘇宴洲:“嗯。”

柳媚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你醋勁兒挺大的。”

蘇宴洲剛想跟柳媚兒說話,手機就響了。

他放下手裏的銀行卡,掏出褲兜的手機,按了接聽鍵。

電話是方晴雨打過來的。

方晴雨的聲音帶著哭腔:“宴洲,我家裏被盜了,我的好多珠寶和首飾都被小偷偷走了。”

“這件事你應該報警。”

“我剛才報警了,可是我還是害怕,你過來一下好不好。”

“不好。”

“我感覺小偷好像還沒走,啊。”方晴雨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那聲音柳廟隔著屏幕都能聽到。

方晴雨的電話直接被掛斷了,蘇宴洲皺眉。

柳媚兒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柳媚兒還在生病,蘇宴洲是不想去的,可是方晴雨這個樣子,蘇宴洲不去好像又有些不行。

“那你一個人在這裏可以嗎?”

“阿九很快就回來了,我一個人在這裏怎麽不可以?你還是趕緊去看看方晴雨吧,要是小偷真的在她家,出了事兒,你接了這個電話你也有關係。”

柳媚兒沒敢把事情說的太嚴重,不過蘇宴洲也明白,如果方晴雨一個人在家遇到小偷,劫財劫色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輩子的陰影。

“那我過去看看,你在酒店等我。”

“嗯。”

柳媚兒懂方晴雨叫蘇宴洲的意思,她不戳破。

方晴雨就算耍什麽手段,隻要蘇宴洲巋然不動。

她所有的小動作都是跳梁小醜。

柳媚兒既然跟蘇宴洲在一起,就相信他的為人。

蘇宴洲開車很快,到了方晴雨的別墅。

方晴雨戰戰兢兢的站在客廳,驚恐地看著2樓。

她不敢上樓也不敢走出去,生怕小偷從哪個地方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