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小狗沒在外麵才走出來。

蘇宴洲怕她身上碰到狗貓,在女人出來的那一刻將洗幹淨的被罩披在女人身上。

柳媚兒頂著被罩走出房間。

等出了屋子

才將口罩摘掉。

柳媚兒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這是誰的小狗?剛剛真是嚇到我了。”

“蘇管家的,蘇老宅屬於古建築,不讓養狗,蘇管家說是為他小孫子買的。”

“你信了?”

“我沒信,應該是蘇夫人做的。”

“是因為電話的事。”

“也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在地下室被她看到了。”

柳媚兒皺眉:“就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個沒辦法。”蘇宴洲說:“走吧,我帶你回你家。”

“就算是回我家也不安全,她能動手第1次就能動手第2次。”

柳媚兒眼神一亮:“我突然有了個好辦法。”

蘇宴洲沒說話。

柳媚兒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直接裝了起來。

“哎喲,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啊。”

蘇宴洲下意識的去扶。

“怎麽了?你沒事吧?”

柳媚兒悄咪咪的朝男人眨了個眼睛。

蘇宴洲知道了,女人在裝病。

也大聲的配合起來。

“來人啊,有人嘛,我妻子狗毛過敏,來人了,快救救她!”

柳媚兒嗚嗚嗚的貓進蘇宴洲懷裏。

“老公我肚子好痛,會不會流產?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媚兒,你不要害怕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救你跟孩子。”

蘇宴洲抱著柳媚兒往外麵小跑。

柳媚兒一直不停的嗚嗚哭咽。

他們兩個的動靜很大,但是老宅沒有任何一個人,除了幫忙一個影子都沒有,就好像是憑空消失,所有人都不見了。

蘇宴洲抱著柳媚兒著急出來。

他沒有拿車鑰匙,將柳媚兒放在旁邊的土地上,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就重重的砸在車窗上,然後伸手進去打開車門。

沒有車鑰匙,車子是不能開走的。

但在車子下麵有零線跟火線,就是紅綠的兩條線,隻要把那兩條線擰到一起,車子就可以發動。

蘇宴洲裝的很緊張,他根本就沒有回屋裏去拿鑰匙,快速的將兩條線係上後啟動車子,趕緊將柳媚兒抱到副駕駛,急匆匆的開車離開。

蘇夫人站在花園的角落,隱秘的觀察老宅門口的一切。

她頗為得意的搖著手裏的小扇:“就這兩個人還跟我鬥,我隨隨便便就能弄死他們。”

蘇管家上前一步:“夫人,那我的……”

“放心吧,答應你的東西我都會給你,隻要你在為我辦接下來的這件事。”

“不管夫人交代什麽,就算是賠了我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

蘇夫人在蘇管家耳邊悄悄低語了幾句。

而另一邊。

柳媚兒看著漸漸遠去的蘇家老宅,也沒有了裝下去的耐心。

她看向旁邊開車的蘇宴洲。

“你有沒有特別熟的醫院,讓他們對外說我流產,需要坐小月子。”

“有。”蘇宴洲以前經常性的裝病:“隻是你接下來要假裝流產會很辛苦。”

柳媚兒知道蘇宴洲說的是工作。

她頗為不在意的說:“沒關係,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我不想你那麽辛苦。”

“不會辛苦很久的,也就這一段時間。”

“狗急了就會跳牆,你放心吧,我會很快讓她露出馬腳。”

不到半天的時間,柳媚兒流產的消息就傳到了整個蘇家。

就連國外跪著的蘇澤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但他並沒有馬上回來,而是打電話給自己的媽媽,讓她去醫院探望柳媚兒。

蘇夫人這邊已經知道柳媚兒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蘇澤的。

她以為兒子是不知道的。

就瞞著兒子這件事去看望的柳媚兒。

柳媚兒已經住在蘇宴洲,安排好的醫院。

她麵色慘白,嘴巴裏塞著四五粒葡萄,假裝嘴巴發腫。

結果沒兩分鍾就把葡萄一個一個的咽進肚子裏。

蘇宴洲在旁邊刮了刮她的鼻子,“小貪吃鬼。”

“要不還是換成紗布咬在嘴裏吧,我怕一不小心又吃掉。”

“等來人的時候你再咬紗布,這個時候沒有人不用擔心,可以多吃點葡萄。”

柳媚兒側眸看著男人說:“酸兒辣女,我最近特別喜歡吃酸酸的葡萄,你說我懷的是不是兒子呀?”

“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

“可我還是想知道你更喜歡誰。”

“兒子吧。”

“原來你重男輕女呀。”

“是我覺得如果我不在你身邊,兒子可以替我保護你。”

“小家夥還沒出生,就要承受這麽大的壓力。”

蘇宴洲揉了揉女人的頭發。

“如果是個女兒,現在出生太危險了,是兒子他還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柳媚兒想了想他們現在的這個情況,蘇宴洲說的的確是真的。

他們倆現在真是腹背受敵。

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敵人是誰,也知道他們會對你做出不好的事情。

但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做這種事情是最難防的。

咚咚咚外麵響起幾下敲門聲。

柳媚兒趕緊把紗布塞到嘴裏。

蘇宴洲清了清聲音。

“請進。”

原以為進來的是蘇夫人沒想到是方晴雨和方晴心。

方晴雨是坐飛機從橫店過來的。

她自從接了蘇宴洲的電話,就一直心神不寧。

方晴雨想回來跟蘇宴洲解釋,沒想到聽到了柳媚兒流產的消息。

“宴洲,我能不能我能不能跟你單獨聊聊。”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聊的。”蘇宴洲冷著臉。

“宴洲,蕭紅的事真的是一個誤會,我不知道她放的是藏紅花,我隻知道她去過媚兒的皮包前麵。”

蘇宴洲冷著臉看向方晴雨。

“我有說過這件事?”

方晴雨臉色一白。

她這算是不打自招。

但方晴雨肯定不能直接承認。

她解釋:“我知道藏紅花的事,是因為我去了警局。”

“方晴雨,你本身就是一個導演,你的邏輯思維比普通人高上很多,想要怎麽遮人耳目你心裏明白,我不拆穿你是因為我當你是朋友,但你要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