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昌很少叫柳媚兒的名字,平時叫她都是叫安娜,一般叫柳媚兒或者是柳小姐,三個字都代表這個男人特別生氣。

柳媚兒穩了穩自己的情緒。

她和徐永昌再怎麽樣也是以前的事了。

她現在得為蘇宴洲考慮。

絕不能耍性子。

“徐律師,我現在確實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

柳媚兒把提前準備好的材料遞給徐永昌。

“我先生被卷進一場殺人案裏,這些是材料,監控在平板裏,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問我。”

徐永昌抬起修長的食指,簡單翻閱了一下桌麵上的文件。

雙手合十放在桌子上看向阿九。

“這位先生能不能出去一會兒?我想單獨跟柳小姐聊幾句。”

阿九遲疑的看柳媚兒。

女人朝他點了點頭。

阿九說:“太太要是有什麽事你叫我,我就在門口等著你。”

“好。”

阿九離開會議室。

徐永昌喊了一句。

“小度,把百葉窗放下來。”

“好的主人。”

小度控製雲麵板把會議室的百葉窗放下來,寬大的落地窗被蓋的結結實實。

阿九感覺不對勁兒,趕緊從外麵進來。

“太太你沒事吧?”

“我沒事阿九你在外麵等我,有什麽事我會叫你。”

柳媚兒知道徐永昌想跟她聊什麽

她自己的事情跟徐永昌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但也還是要解釋的,畢竟柳媚兒現在已經結婚了。

阿九重新離開會議室。

靜悄悄的,會議室隻剩下柳媚兒和徐永昌。

男人看向柳媚兒:“我們兩個分開有多長時間?4個月零23天,還不到半年你就找了下家,也不算是找下家,應該是你就結婚了?”

柳媚兒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威廉,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解釋你如何甩掉我,如何找另外一個男人?”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開始跟蘇宴洲在一起是有原因的。”

“那現在呢?”

柳媚兒沉默了。

她現在徹底愛上了蘇宴洲。

她的心已經被蘇宴洲填滿了。

徐永昌起身拉開椅子,踩著皮鞋繞過會議室的長桌走向柳媚兒,聲音不鹹不淡。

“我很了解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對你來說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柳媚兒不是很想麵對這個問題。

徐永昌停在女人麵前,單手挑起女人的下巴,讓女人的眼睛直視他。

“告訴我你心裏有沒有他。”

柳媚兒的眼睛在眼眶裏轉呀轉,就是不敢看徐永昌的眼睛。

她怕被徐永昌發現內心的秘密,但對於徐永昌來說,就算柳媚兒沒有直視他的眼睛,從女人躲閃的目光裏,徐永昌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人變心了。

“柳媚兒,你真是好樣的。”

他們倆三年的感情,說放棄就放棄,說嫁給另一個男人就嫁給另一個男人。

三年的感情抵不過她跟現在的男人幾個月。

徐永昌還是有些不信邪。

他問出聲:“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這話劉妙更是不敢說,因為她跟蘇宴洲認識,是一個巧合,一個誤會。

她跟蘇宴洲的認識原因,是一件很可恥的原因。

她不可能告訴徐永昌。

她跟蘇宴洲認識,是因為柳父讓她勾引男人。

柳媚兒寧可讓徐永昌以為她是個背棄愛情喜新厭舊的女人。

也不想讓徐永昌知道,她爸爸為了錢將她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

“說話。”男人聲音漸漸冷了下來,連帶著房間的溫度也降下來幾分。

柳媚兒脊背發涼,全身冒虛汗。

即便這樣,柳媚兒也不想讓徐永昌知道。

“柳媚兒,你要是不說,我永遠不會救你老公。”

柳媚兒直視徐永昌的眼睛。

“我們已經分手了,真的要做的這麽絕。”

徐永昌聽到有沒有這麽說,感覺有些可笑。

甚至忍不住低低的叫出聲。

“柳媚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徐永昌,我有我的原因。”柳媚兒垂下眸子,她並不想說這件事。

“你不說,那蘇宴洲的事情免談。”

柳媚兒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收緊又緩緩的鬆開。

隔了好幾秒,柳媚兒看向徐永昌:“我跟蘇宴洲在一起是為了他的錢,我很缺錢,他有錢,這個理由你滿意嗎?我是個拜金女,我不想告訴你我是個拜金女,是因為我不想破壞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那現在又為什麽說了?”徐永昌半眯著眼睛。

他認真審視女人的話,方晴雨說的很認真,眼睛清明澄澈,沒有一絲雜念,就好像她真的是為了錢。

徐永昌不相信柳媚兒會這樣做。

下午的會議室,陽光透過半掩的百葉窗,在長桌上灑下一道道金色的斑紋。

室內安靜而嚴肅,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和緊張的氣息。

整齊排列的椅子仿佛在等待著一場重要的討論。

可他們兩個沒有聊任何重要的事。

隻談情愛。

投影儀的燈光柔和地照亮了前方的屏幕,旁邊的白板上還殘留著上午激烈討論留下的字跡。

會議桌中央,擺放著一疊整齊的文件。

柳媚兒繞過徐文昌朝走過去。

“我先生現在出事了,如果他不能從警局出來,他的家產我一分都得不到,徐永昌我需要你的幫助。”

柳媚兒重新將文件推給徐永昌。

兩人中間隔著一個長長的桌子。

徐永昌定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

傍晚時分,太陽漸漸西沉,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紅。晚霞如夢幻的畫卷,絢麗多彩又變幻無窮。微風輕拂,帶著些許涼意。

街頭巷尾,燈火陸續亮起,與天空的餘暉相互映照。

歸巢的鳥兒嘰嘰喳喳,打破了片刻的寧靜。公園裏,人們漫步其中,享受著這一天中最後的愜意時光。

遠處的山巒也變得朦朧,仿佛被一層薄紗輕輕籠罩。

傍晚,是白日與黑夜的過渡,充滿著溫馨與寧靜,讓人陶醉,也讓人期待夜晚的降臨。

曾經這麽美好溫馨的場景,也是柳媚兒擁有的。

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

還記得從徐永昌辦公室裏出來男人說的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