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柳媚兒就回到了包廂。

如她所料,蘇宴洲果然站在窗台的位置,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樓下。

“外麵的風景有那麽好看嗎?”她走過去。

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風景,隻有時倦站在街道對麵等著蛋餅。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蘇宴洲的意思,幸好當時沒有邁出去,在這個男人身邊,處處都是坑。

“這風景也沒什麽好看的。”柳媚兒回到座椅上,端起兩杯倒好的白開水:“先生,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嗓子?”

蘇宴洲回眸看她。

女人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狡黠明亮,沒有半點心虛,坦率得像是什麽也沒做。

“怎麽了?”柳媚兒沒去找時倦,理直氣壯地看他。

“阿九回來得有點慢。”

“哦,可能是這附近沒有鳳梨吧。”

又過了五分鍾,菜上得七七八八,時倦拎著兩袋蛋餅走進來。

“媚兒小姐,這是你要的蛋餅。”

“麻煩,時總了。”

“說什麽麻煩,您和蘇先生都是我的投資人,我該感謝您們才對。”時倦掏出六份合同,一式三份。

柳媚兒看了一下合同,她入股三千萬,時倦五百萬,蘇宴洲五千萬,正式成立森山旅遊集團,股份就按照三人的投資比例控股。

酒後三巡,柳媚兒非常慶幸那晚偷摸跟著時倦、蘇宴洲。

時倦有一套完整的開發環山地皮計劃,他想把環山地皮打造成一個集爬山、采摘、農家院、溫泉、釣魚、中式庭院為主私密旅遊景點。

南城是沿海城市,大部分觀景都是看海,要是真能按照時倦的設計稿走,他們三個躺著賺錢。

這買賣不僅不會賠,還是一本萬利的好項目。

柳媚兒太開心了,一不小心也喝了兩杯酒。

她沒醉,隻是有點微醺。

阿九開車。

柳媚兒坐在窗邊,吹著傍晚的徐徐暖風。

四月下旬,天氣越來越暖了,路邊的爬牆玫瑰都長出了花骨朵。

許是心情不錯的原因,柳媚兒感覺呼吸的空氣都是甜的。

“蘇宴洲。”

“嗯。”

“我今天好開心。”這種開心掃**了連日以來被柳父壓抑的束縛,柳媚兒感覺隻要她肯努力,終有一天她會帶著媽媽離開那個男人。

“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柳媚兒把腦袋從車窗外,伸進來,認認真真地看向男人眼睛:“蘇宴洲,謝謝你。”如果不是蘇宴洲給她機會,她根本不會參與到這個項目。

應了聲,蘇宴洲麵無表情地將臉扭到窗外。

若是柳媚兒仔細看的話,應該會發現男人白皙的耳朵泛起淡淡的粉色,但是她並沒有,反而反問起他。

“蘇宴洲,你幹嘛每天都板著臉?”

“你要多笑笑,多笑,身體才能好得快,不然每天都病怏怏的。”柳媚兒打著哈欠。

今天腦子緊繃了一整天,喝了兩杯酒,整個人都困悠悠的。

“你..喜歡我多笑笑?”蘇宴洲的耳朵更紅了。

柳媚兒想了想,那條網絡用語怎麽說來著,好像是愛笑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太差。

她改了下口說:“愛笑的男孩子,運氣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