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為什麽要特意發請柬呢?”

蘇九神秘地笑了笑,“當然是為了增加知名度啊!”

蘇九把賬本合上,對著墨旬招了招手。

墨旬就屁顛屁顛地跑到她身邊,準備洗耳恭聽。

蘇九搭著他的肩膀,循循善誘的問道。

“你想啊,咱們酒樓雖說生意好,但來的大部分都是些什麽人?”

墨旬仔細思索了一番後,回道,“都是些來來往往的生意人。”

最開始建酒樓的時候,蘇九的主要目標就是這些生意人。

墨旬最初並不看好蘇九的建議,但出乎意料的,非常的受歡迎。

“沒錯!”蘇九把頭發往後捋了捋,卡在脖子那癢得很。

“但是咱們已經有了基礎的知名度了,接下來,就是把目標擴散到上一階級的人。”

墨旬表示自己悟了。

他一拍手,“那不就是那些當官的?”

蘇九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墨旬害羞地撓了撓腦袋。

這一個月,他在家可以說是非常的揚眉吐氣,別人看著他的眼神都是震驚加佩服的!

要知道,他以前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標配。

可現在呢?

連老爹看見他眼中都滿是欣慰,鼓勵他放手一搏。

而這一切,都是蘇九帶給他的!

墨旬激動地看著蘇九,眼神崇拜無比。

他對蘇九哀求道,“姐姐,你再仔細仔細地教教我吧,我想變得再厲害一些!”

蘇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已經很厲害了,做人不宜妄自菲薄,適當張狂一點也沒什麽大不了。”

墨旬心髒砰砰直跳,劇烈無比。

旁人對他說得最多的話就是,不要辜負父母長輩的期待,為人應該低調。

這才是做人之本。

可蘇九對他說的卻是——“你隻需要安安心心地做自己就好了!追逐自己喜歡的東西,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墨旬“嗷嗚”一聲猛地抱住蘇九,“姐姐,你當我一輩子的姐姐吧!”

蘇九無奈地把他推開,“少貧,不是想聽嗎,我來給你分析分析。”

墨旬乖乖地坐起身,雙眼發亮地盯著蘇九。

蘇九輕咳了一聲,“咱們要想進一步發展,就得牢牢抓住當官者的心。”

蘇九繼續循循善誘,“你覺得當官的人,最需要的是什麽?”

墨旬皺了皺眉,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老爹。

老爹他每日從朝堂上下來後都愁眉不展,渾身酸痛,偶爾甚至會神思憂鬱個好幾天。

“我覺得……”墨旬試探性地看了眼蘇九的臉色,“他們需要一個放鬆以及發泄的地方。”

蘇九點頭,鼓勵性地看著他。

墨旬在這樣的目光下,不自覺地就繼續開口往下說。

“你想啊,每日上朝為人臣子,得心驚膽戰吧!這黨派鬥爭,稍不注意,那就是株連九族,腦袋都沒了!”

“等他們下了朝,回到府上。得,又是後院裏的鉤心鬥角,稍不注意就得引火燒身。”

蘇九眼中滿是笑意,“你很有悟性。”

墨旬害羞地紅了臉頰,“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不是取笑,我說的句句真心,不信的話,那我就對天發誓!”

說著,蘇九就做發誓的手勢。

墨旬嚴肅了下來,“好了,我信你。這誓言可不能隨便發的,萬一出了事兒可怎麽辦!”

蘇九把手臂從墨旬胳膊上拿下來。

“那晚上的事情,你安排?”

墨旬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我來安排,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

蘇九笑著點頭,“你辦事我最放心了!那我就可以安心去做我的事嘍!”

墨旬忍不住好奇道,“姐姐,你要做什麽事呀?我們不都賺到錢了嗎?”

蘇九比了個手勢,“這是我的秘密,我要是和你說了,你會替我保密嗎?”

“當然!”墨旬大聲道,“我對天發誓……”

“收!”蘇九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些無奈。

不知道是誰剛剛說發誓不好的,這會兒自己就迫不及待了!

墨旬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蘇九把手放開。

蘇九輕聲道,“我想知道誰會在晚上的時候勾搭你?”

墨旬:“???”

是他聽錯了,還是姐姐說錯了?!

蘇九笑著看他,“你知道我去找你之前,墨玉玨和我說了什麽嗎?”

“說了什麽?”墨旬呆呆地反問,同時有些不解。

姐姐難道不是和兄長鬧了矛盾才來找他的嗎?

這一個月,他可以守口如瓶,完全沒有對外泄露過蘇九的任何蹤跡。

蘇九幽幽地歎了口氣,“他說——你找了個男人回家,並且非他不娶!”

“我?”墨旬驚訝地用手指著自己,用眼神詢問蘇九。

你確定我兄長說的是我?!

蘇九淡淡的點了點頭。

墨旬有些語無倫次了,他慌忙地開口解釋,“不是,我兄長怎麽會喜歡男人……不是,啊,我怎麽會喜歡男人呢?!”

“我對男子那可是避如蛇蠍啊!”

蘇九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腦袋,眼神清明,“可他就是這麽和我說的啊,而且,就因為這事兒我們才鬧了矛盾呢!不然我怎麽會來找你?!”

墨旬在原地急的不停地轉圈,良久,他才冷靜下來。

墨旬篤定地看著蘇九,“姐姐,你一定是聽錯了,我怎麽會喜歡男人?一定是旁人為了汙蔑我,才造的謠。”

“我兄長一定也是輕信了旁人的謠言!”

蘇九撇了撇嘴,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那我不清楚,況且,你不是還……燒錢嗎?”

墨旬整個人都愣住了,血液一下子凝固,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連口舌都僵硬了。

半晌,他目光呆滯,愣愣地反問道,“姐姐,這件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

蘇九笑眯眯的開始甩鍋,“你兄長墨玉玨說的。”

反正是非對錯全憑她一張嘴,誰能說她說得不對?

再說了……本來就是墨玉玨看見的,自己隻是陪他看罷了!

墨旬有些崩潰地捂著腦袋,“兄長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完了!這事兒暴露了!

他一定會被自己的老爹給罵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