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係統監測著梁音的身體數據,越看越著急。

他家宿主到底在做什麽啊!怎麽還不反抗!這樣下去就直接GAME OVER了!別玩脫了啊!

“宿主,夏瑾是真的想殺你,再有兩分鍾絕對會溺水而亡!”

梁音任由夏瑾把自己按進水裏,沒有任何動靜。

係統著急不已,正想繼續說什麽的時候,夏瑾猛地被人扯開,同時梁音的身影被人撈了出來。

“司總!”

梁音聽到了這樣一個喊聲。

也聽到了跌跌撞撞的聲音。

她笑了。

看吧,夏月,他果然喜歡你的。

她濕漉漉的身體落入司決的懷抱的時候,梁音低聲呢喃:“你不該救我的。”

救了我,那我的地獄,你必須與我同享!

“叫醫生!”

後麵的內容,她漸漸地聽不到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醫院。

司決正在身邊守著。

“醒了?感覺怎麽樣?要喝水嗎?”

沒等梁音回話,他已經拿起旁邊的水杯遞給了梁音,梁音接過來喝了兩口,是溫的。

“給你添麻煩了。”梁音開口,抱歉的說道。

司決眉頭微皺:“別說這種話。”

頓了頓,他又覺得自己語氣有點重,解釋道:“我們既然是未婚夫妻,那就是一家人……”

梁音的目光亮晶晶的看著他。

“那……再過兩年我們就去領證。”梁音虛弱的笑了笑,“司決哥哥,你真好。”

司決:“……”

他簡直恨不得撤回自己上一句話。

他絲毫沒有那個耽誤人家姑娘一生的意思,但是看這情況……

還是日後再說吧。

司決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看了看已經空掉的水杯:“日後再說,我去給你重新接一杯水吧。”

聽到司決說要走,梁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麵上多了一分害怕與驚懼:“那個……能不能不要走哇。”

“……?”

“我……我有點怕。”梁音咬著幹裂的嘴唇,“之前……老做噩夢……夢到……我們都死了……”

司決沉默了一下,往她這邊更靠近了一些,伸手摸了摸病**女孩的頭。

哪想,女孩在這時變動了姿勢,衣服上的扣子沒扣好,裏麵頓時露出一抹驚人的雪白,偏偏女孩自己毫無察覺。

“你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女孩試探般的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司決哥哥……我……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啊……”

司決愣愣的點了下頭。

這抹驚人的雪白就隨著梁音的動作輕輕地貼上了他的胸口。

一時間,他的大腦也空白了起來。

可是,他不該思考這些有的沒的。

女孩剛剛經曆了一場綁架,最是虛弱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一天多的時間,也不知道昏迷中究竟做了什麽噩夢,以至於她的身體到現在還在微微顫抖。

死亡距離女孩曾經隻有一線之遙,他再去的遲一點點,他就會徹底的失去他的小姑娘。

女孩害怕得很,隻是想從他這裏得到安慰,不哭不鬧,在他的懷裏才流露出了一抹脆弱,弱小但堅強,可是他卻在思考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的很害怕的梁音,深深的埋在他的肩頭吸了一口氣。

她的司決,她的毒品,她的解藥。

愛我吧,司決。

我帶你,萬劫不複。

————

梁音黏司決實在黏的太緊,但是司決身上大堆的工作需要忙,根本不可能一直守在醫院裏,梁音堅持著要跟司決一起走。

沒辦法,司決在仔細的詢問了醫生之後,帶著梁音出院了。

他在旁邊處理文件,梁音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一本詩集。

不過,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到底還是暴露了女孩根本沒看進去詩集,她隻是在裝模作樣。

女孩的模樣像極了被捕鳥器傷害過的家養白鴿,純潔的羽毛染過血色之後便沒了安全感,非得跟在主人身邊才能安心。

司決當然不介意。

生活過於安靜,有時候多了這樣一隻鳥兒,也是一種非常不錯的體驗。

他正在和助理打視頻通話。

“司總,外麵的消息正在火熱,我們的股票跌了……”

“不用管。”司決打斷了他繼續匯報,“盯著就行,過兩天自己就漲了。”

司家這一場變故中帶來的任何變動都是暫時的,甚至因為他的權利更一步收縮,對於司家的信心會更多,前期的短暫跌是正常的,之後也絕對會漲。

助理點了點頭:“以及,警方在查老董事長的死因。”

司決目光頓了頓,隨即說道:“全力配合。”

助理明了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件事的所有手尾司總都收拾好了,那就隨便他們查去吧。

沒有證據,再多的知情者也沒用。

誰都知道是誰動的手,但是誰也無法指責。

“這件事可能影響我們司家接下來的形象。”助理提醒道。

“能拒絕合作的,隻有利益不夠動人。”

助理笑了。

他低頭看了看文件,又說了幾件事,之後補充說道:“對了,三少爺那邊……”

“不提他們。”司決打斷了助理的話,看了旁邊在聽的梁音一眼。

有些事情,就沒必要要單純的女孩知道了。

他能夠給女孩撐起一片純淨的天空。

助理了然的點頭:“那司總您繼續忙,我就退下了。”

“好。”

掛斷視頻通話,司決耳邊就傳來了梁音疑問的聲音:“老董事長……你爸爸嗎?他死了?”

她怎麽一點死人了之後的那個氛圍都感覺不到。

司決:“……”

他手上的筆在紙上劃出了一條明顯的劃痕,呼吸微微發緊。

女孩的眼神的是那麽的無辜與純潔,而他……

司決不由得回想起一些曾經發生的事情。

司臨衡心髒附近,早在七年前,進療養院的第一天,就被他裝了一個炸彈。

司家對於生命科學的研究程度相當高,但是司家當家人多少都沒有把他們用在正途上。

司臨衡,將他大哥帶去做了實驗。

意外研究出了人體炸彈。

然後,這門技術,司決轉手把他用在了司臨衡自己身上。

他隻是留著這個炸彈以防萬一。

隻是沒想到,這個炸彈到底是還有用上的一天。

如今,他也與司臨衡沒什麽區別了。

殺害自己的親人,算什麽惡魔呢?

他也不自覺的想到了司行那張不可思議的臉。

他說:你怎麽敢?

做都做了,有什麽敢不敢的?

可是,麵對女孩純淨的眼神,他實在是無法在這個時候選擇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