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坐上警車,一有時間就趕緊給霍霆宴打電話。

此時霍霆宴正在聽公關團隊匯報公關方案,他看見是蘇苗苗的電話立刻接了起來。

“喂?怎麽了?”

霍霆宴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他蹙著眉問。

“你身邊有人?你在哪?”

“我在警車上。”

安小暖果然出門了。

怎麽又在警車上?

霍霆宴心一緊,他沉聲問。

“你怎麽樣?”

“放心,我沒事。”

聽到安小暖說沒事,霍霆宴下意識鬆了口氣。

他這才有心思問。

“為什麽坐警車?怎麽回事?”

“在幕後搞事的人已經找到了,是我妹妹,現在我們一起去警察局接受調查。”

想不到幕後黑手竟然是安小暖妹妹那個愛作妖的女人。

霍霆宴問。

“警察查到的?”

為什麽案件有進展警方沒有聯係他,律師那邊也沒有聯係他。

他正想著,安小暖很快解答了他的疑問。

“不是,是我報警讓警察來的,我在她的手機上查到了她把我的行蹤透露給別人和她雇人去現場拍視頻的聊天記錄。”

竟然是安小暖自己查到的。

這女人還真是有點能耐。

霍霆宴垂了垂眸子說。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不用了,你忙著吧,我自己就能解決。”

“位置發給我。”

霍霆宴直接忽略了她的話,語氣霸道。

沒等安小暖說話,男人就把電話掛了。

無奈,安小暖隻能把位置發了過去。

對方立刻回複兩個字,收到。

不知道是不是霍霆宴堅定要過來找她的態度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她好像不是一個人了,出了事有人可以商量的錯覺。

安小暖這邊還在路上,另一邊霍霆宴收到位置信息之後立刻起身。

走之前他對公關團隊說。

“情況有變,你們先什麽都別做,隨時等我通知。”

不一會兒,霍霆宴在警局和安小暖姐妹兩個相遇了。

安小琪剛開始還嘴硬,到警局不一會兒就坦白了。

她承認故意將安小暖的行蹤泄露到群裏和雇人拍視頻發到網上的事實,但她否認了雇水軍的事。

“是我做的我都承認了,可我真的沒有雇水軍,你們別什麽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沒做過的你們就算是逼我,我也不會承認。”

安小琪言語激動,看那樣不像是在說謊。

安小暖想到了之前有人把她結婚的消息發到網上的事,她讓警察問安小琪,隨後安小琪承認這件事也是她做的。

安小琪說她做這一切的動機是想讓安小暖也鬧出一些醜聞,引導輿論,讓網友去攻擊安小暖,讓安小暖也嚐嚐被人罵的滋味。

安小琪別的都認了,唯獨否認了雇水軍的事。

難道雇水軍的另有其人?

了解完情況之後,霍霆宴和安小暖準備離開。

他們剛要走,看到劉凱傑戴著墨鏡風風火火地迎麵走過來。

同時劉凱傑也看到了他們,摘掉眼鏡,視線在他們兩個身上轉了一圈兒,然後十分不爽地說。

“呦嗬,都來了,霍總不忙嗎?”

霍霆宴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說。

“忙啊,這不是你媳婦給我添亂了嗎,我得給麵子過來看看,是你指使的吧?”

“霍總別血口噴人,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也是接到丈母娘的電話才知道的。”

劉凱傑話鋒一轉。

“不過我覺得她們姐妹兩個不合也正常,畢竟她們一個差點嫁給我,一個已經跟我訂婚了,這件事無非就是女人之間互相嫉妒鬧出來一點小問題罷了,霍總該不會度量那麽小,跟一個女人計較吧?再說了這個人還是你老婆的親妹妹,你要是不依不饒跟你老婆和丈母娘也不好交代。”

劉凱傑是想大事化小?

明明鬧出那麽惡劣的影響,卻被劉凱傑說成因為女人之間互相嫉妒鬧出的小問題。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件事要是出在劉凱傑自己身上,他肯定就不會這麽說了。

沒等霍霆宴開口,安小暖直接上前一步,搶在前頭說。

“劉凱傑,你別說那些不要臉的話。”

“我怎麽不要臉了,你這個女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劉凱傑下意識反駁,安小琪並不受他影響,淡定自若地講道理。

“第一,這並不是一件小事,因為安小琪的所作所為,已經給我和霍霆宴,以及霍氏集團帶來了非常惡劣的影響,我們追究安小琪的責任是很正常的事,做錯事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第二,安小琪如果把我當姐姐,她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所以我也不必把她當妹妹,所以別跟我打親情牌,親情牌在我這兒不好使。”

“第三,是我要追究安小琪的責任,霍霆宴是在幫我,我看誰敢說霍霆宴的不是,要是讓我聽見你們在背後瞎逼逼,我撕爛你們的嘴!”

安小暖說完,直接挽住霍霆宴的胳膊說。

“老公,咱們走。”

霍霆宴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護著,他有點得意的揚了揚眉毛,被安小暖拉走的時候挑釁地看了劉凱傑一眼。

劉凱傑氣得直跺腳。

安小暖本該是他的女人,現在這女人卻在他麵前護著別人,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憑什麽霍霆宴可以跟聰明漂亮的安小暖在一起,他卻隻能跟安小琪這個蠢貨在一起?

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先生,你是安小琪的?”

“我是安小琪的未婚夫,我來給她辦取保候審。”

辦好手續之後,劉凱傑和安小琪一前一後走出警察局。

劉凱傑上車之後發現安小琪還在車外麵低著頭慢慢的走,他暴脾氣地嗬斥了一聲。

“別他媽磨磨唧唧的,上車!”

安小琪被嚇了一跳,趕緊打開門坐了上去。

她還沒坐穩,就聽見劉凱傑吼了一聲。

“開車!”

“是,老板。”

司機應了一聲,然後懂事地把車中間的隔板降了下來。

下一秒,劉凱傑破口大罵。

“蠢貨,你說你是不是蠢貨?你幹這種事怎麽能這麽輕易地被抓到?”

啊?

安小琪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應該說不能幹這種事嗎?怎麽變成了不能被抓。

所以劉凱傑的意思是可以幹這種事,但是要小心一點,不能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