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安小暖眼睛一亮,猛地扭頭看過去,發現對方隻是一個客房服務人員。

她頓時鬆了口氣。

“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她冷冷地說完,扭頭居高臨下地對安小琪說。

“你自己進去,還是等我請你進去?”

“請”字加了重音,顯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請。

脖子上冰涼的感覺消失後,安小琪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又摸了摸頭頂。

手上黏糊糊的,她拿下來一看,差點眼睛一翻嚇暈過去。

她心裏一陣陣後怕。

剛才爸媽說姐姐犯病了她還不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姐姐的表現讓她想起曾經姐姐做過的那些恐怖的事。

她聽說姐姐被拐賣的那段時間用斧頭砍斷過別人腳趾,硬生生咬斷手指,咬掉耳朵和**什麽的都是經常的事兒,甚至還拿刀捅過人。

因為姐姐太暴力,下手狠,總惹事,沒有家庭敢要她,頻頻被買家退貨。

被拐的兩年期間,姐姐被倒賣十八次。

最後實在賣不出去,年僅七歲的姐姐被人販子扔在大街上自生自滅。

後來姐姐被福利院收養,在愛心人士的幫助下找回了家。

當年她親眼看著姐姐被人販子拐走,見死不救,她擔心姐姐回來找她報仇,害怕姐姐用對付別人的方法對付她。

於是她故意逼姐姐發瘋,讓爸媽把姐姐送去精神病院。

姐姐從精神病院出來之後性情大變,唯唯諾諾任人欺負,不管受了多大委屈都不還手。

可如今那個令她膽戰心驚的可怕的姐姐似乎又回來了。

她向來嬌縱任性,可此時她萬萬不敢觸及姐姐的逆鱗。

聽到姐姐的話,她連忙開口。

“別,我自己可以走。”

她一刻也不敢耽擱,快步走進房間。

她前腳剛邁進去,身後的門“嘭”一聲關上了。

她嚇得一激靈,聳著肩膀哆哆嗦嗦的,頭垂得很低。

此時的她如同待宰的羔羊,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不好的事,卻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她可不想剛重生就被瘋子姐姐弄死。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安小暖來自地獄的聲音。

“安小琪。”

好漢不吃眼前虧。

安小琪心一橫,轉過身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抱住安小暖的腿哭著求饒。

“姐姐,我錯了,你別殺我,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霍霆宴那方麵真的不行,就算被下了藥他也不會對你做什麽。”

事到如今,安小琪不敢撒謊。

前世霍霆宴到死一次都沒碰過她,結婚三年,她守了三年活寡。

提起霍霆宴,像是觸及到了安小暖的某個開關。

安小暖抬腿一腳把安小琪踹飛在地。

她蹲下去死死地掐住安小琪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大吼。

“閉嘴,你沒資格說他!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他的名字,我就弄死你。”

“嗯嗯嗯嗯……”

安小琪喘不過氣,用盡全力也隻能發出嗯嗯的聲音。

視線模糊,頭越來越暈。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有人交談的聲音。

“劉少,你真沒事?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先回房間了,回見。”

是劉凱傑的聲音。

這麽惡心的聲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劉凱傑回來了,她得趕緊走。

不能耽誤劉凱傑和妹妹發生關係,否則妹妹很難嫁給劉凱傑。

妹妹若是沒有嫁給劉凱傑,她的複仇生活將少了很多樂趣。

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安小暖手上一鬆,看著地上躺著的像死狗一樣的女人,她冷聲問。

“你知道該怎麽對外人解釋你頭上的傷吧?”

重新獲得新鮮空氣的安小琪貪婪地大口呼吸著,她點頭有些艱難地說。

“知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傷到的,跟姐姐沒關係。”

安小暖眯起眼睛,唇角溢出滿意的笑容,她抬手在安小琪臉上“啪啪”拍了兩下。

“真乖。”

說完,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起身毫不留戀地走了,留下苟延殘喘,頭上還涓涓流血的安小琪。

鮮血隻會讓劉凱傑那個變態更興奮,今晚她這個妹妹要遭罪嘍。

安小暖打開門,剛好與劉凱傑撞了個正著。

劉凱傑麵色潮紅,雙眼迷離,撲哧撲哧喘著粗氣,一看就是藥勁上來了。

劉凱傑是在宴會廳中招的?那霍霆宴是不是也?

對方看見她似乎有點懵,迷迷糊糊地指著她。

“美人兒,你怎麽在我房間,你是在等我嗎?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你好美。”

劉凱傑思維混亂,顛三倒四的說著,語氣裏隱隱透著興奮。

安小暖下意識和劉凱傑之間拉開距離,她勾起嘴角說。

“劉少,我妹妹已經在房間裏等你了,你快進去吧。”

她說完,不等劉凱傑反應,直接閃身出去了。

她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繞到劉凱傑身後,抬起腿朝對方腰上狠狠踹了一腳。

劉凱傑毫無防備,踉蹌著朝房間裏撲了過去,摔了個狗啃泥。

“哎呦,我的腰,他媽的,誰?誰踹我?我感覺有人踹我。”

安小暖沒接劉凱傑的話,而是揚了揚下巴對安小琪說。

“妹妹,劉少頭暈的都出幻覺了,你快把劉少扶到**去。”

安小琪被這一幕驚呆了,反應過來連忙應聲。

“劉少,我扶你起來。”

安小琪把劉凱傑扶起來,抱著男人的胳膊往床邊走,走路的時候故意把胸前的兩個軟團子貼上去。

她細聲細氣,故作關心道。

“劉少你還好嗎?疼不疼呀?我好心疼你。”

這聲音賤死了,真惡心。

安小暖聽不下去了,砰一聲關上門。

臨走時,她聽見劉凱傑****的聲音。

“血?小寶貝,你頭上流血了,好色呀。”

緊接著是安小琪的聲音,伴隨著悶哼聲,似乎在掙紮。

“劉少你等我一下,我頭破了,我去包紮一下很快就回來陪你。”

“不要包紮,我喜歡,你越疼,我越喜歡。”

“劉少不要,不及時治療我會死的!”

......

安小暖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加快腳步離開了。

路過服務員時,她讓對方趕緊把走廊裏的酒漬和碎酒瓶收拾了。

囑咐完服務員,她直奔安相坤的藏酒室。

藏酒室沒人,她拿著酒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一想到安相坤發現愛酒沒了之後肉疼得痛心疾首的樣子,她就忍不住開心。

十分鍾後,她拿上兩瓶上好的紅酒再次來到霍霆宴的房間門口。

來之前她特意檢查好了,地上的碎酒瓶已經被服務員收拾走了,就連濺到牆上的酒漬也收拾得幹淨了。

她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設後按下門鈴。

一次,兩次,三次。

一直沒人開門。

霍霆宴不會是睡著了吧?

其實還有一個可能,但她不敢往那邊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小暖有點沉不住氣了。

這個酒店是安氏的,他爸準備讓她爬床,自然給了她房卡。

她心裏清楚,如果她用房卡把門打開,就要做好承受霍霆宴怒火和之後的一係列結果。

可是她太擔心了,萬一霍霆宴在裏麵出事了......

不行,她不能管那麽多了,就算霍霆宴恨她也無所謂,她必須趕緊進去確實對方的安全。

想到這,她把紅酒放到地上,拿出房卡正準備開門。

突然,門從裏麵打開了。

她被抓了個正著。

一瞬間,她緊張到忘記呼吸。

霍霆宴應該沒看見房卡吧?

她抱有僥幸心理,連忙把房卡藏到身後,緊接著彎腰拿起地上的酒。

“霍總,我按照約定把酒給你送來了。”

她緊張得要死,說話的時候垂著眸子不敢與男人對視。

這時,她的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握住。

男人握上來的那一刻,她感覺手腕被燙了。

手怎麽這麽熱?

霍霆宴這是......

安小暖腦子裏冒出來一個想法,她猛地抬頭。

看到男人雙目赤紅,眼裏的情欲呼之欲出,薄唇緊閉顯然是在隱忍什麽。

男人明顯是中招了。

看來她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成功阻止霍霆宴喝下帶料的酒。

安相坤這個老混蛋怎麽還不死!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可惡,一到霍霆宴的事上,她就沒辦法保證冷靜客觀。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望著對方的眼睛安撫道。

“霍總,你冷靜一下,我這就去想辦法。”

如果老頭子手裏有解藥最好,若是沒有解藥,她也能帶一些冰塊回來。

事到如今,隻能盡最大努力幫霍霆宴減輕痛苦。

她掙紮了兩下,發現霍霆宴手勁兒很大,她根本沒辦法掙脫。

如果換做別人,她有一萬種方法讓對方疼,讓對方放開她。

可對方是霍霆宴,她不忍心傷他。

她急得眼淚掉下來。

“霍霆宴,你鬆開,算我求你還不行嗎?”

男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手上突然用力,粗魯地把她往屋裏扯。

不等她反應,男人已經把她扔到**。

酒瓶砸在她的肋骨上,她痛得叫出聲。

“啊!好痛。”

下一秒,男人傾身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