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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樓:嘖嘖嘖,又是一個潛力股,這要是能夠發展起來,以後豈不是很可能成為第二個柳絕?

57樓:樓上想什麽呢?一個新手榜能看出些什麽東西?再說了,柳絕可是聽聞首場遊戲評分高達SSS級,怎麽比?這怎麽比?

58樓:沒搞懂,“第二個柳絕”是什麽誇讚的詞嗎?還是說真有人覺得柳絕那種嗜殺成性的人很有魅力?

59樓:樓上一看就是新玩家,生死遊戲實力為尊。雖然我不認同柳絕那種見一個殺一個的做法,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確實很強。

……

將屏幕往下翻了翻,一個帖子下竟有幾千條評論。

這讓言惟感到有些意外:居然有這麽多人都被卷進這莫名其妙的遊戲裏麵了嗎?

以生死遊戲的危險程度,死在裏麵的肯定會有不少人。

大量人員死亡,現實裏真的沒有引起什麽關注嗎?

言惟關閉論壇,並沒有繼續在帖子裏閑逛下去。下麵的評論大多數是在感歎新手榜的排名如何如何難上、登上新手榜的人前途無量,卻並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新手榜難上嗎?

確實難。

但一旦登上榜單,就能說明什麽嗎?

未必。

仔細想想就知道,新手榜難上的其中的點,便是它的數據來源——根據每個人首場遊戲的評分來決定。

試想一下,一個人莫名其妙被卷進可以危及生命的詭異遊戲,麵對超出自己認知的一切,能夠苟活下來就不錯了,高評分就別想了。

新手榜的排名,看得是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那麽一點點運氣。

比如說言惟,他的運氣就不錯。

想到這裏,言惟關掉了眼前浮空的透明屏幕。

他起身下床,腳剛落地的瞬間,一股眩暈感傳來。

動作微微停滯,言惟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奇怪,先前在遊戲裏明明身體沒有這麽虛弱,怎麽一出來狀況就不對了呢。

言惟坐在床邊,等到那股子眩暈感褪去,才緩緩起身往門口的方向去。

他的住所是一棟小別墅,位於市郊,周圍很是清淨,適合養身體。

剛走到樓梯間,濃鬱的中藥味便已彌漫在了鼻間。

一樓客廳的茶幾上,堆著一摞又一摞古籍。

葉肖蘇帶著一副老花鏡,正坐在一旁,將頭埋進書裏翻閱著。

不遠處,廚房間裏傳來熬煮中藥的火爐聲。

聽到樓梯口有動靜,葉肖蘇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他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言惟身邊,七老八十的年紀,動作卻比言惟這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小夥還要利索。

“剛醒來你就下床,咋滴?你想上天?”葉肖蘇罵罵咧咧地扶著言惟,“不想活了你就直說,也省得我給你費勁巴拉熬藥。”

“咳咳……哪能啊。”言惟捂嘴咳嗽,在葉肖蘇的半扶下,走到一樓的客廳沙發坐下。

他掃了一眼堆放在茶幾上的厚厚幾摞古籍,自然轉移開話題:“您這是……把家當都搬我這來了?”

這些書言惟見過,在葉肖蘇家中的書房裏。對方對這些書很是寶貝,說這些都是古人的經驗之道。

自從接手了言惟這個難辦的病症,葉肖蘇幾乎大半時間都泡在這些書裏,想要從中醫治他的方法。

“不樂意?”葉肖蘇斜睨一眼,小老頭的語氣很是傲嬌,“不樂意就直說,我還不稀罕來你這待著呢。”

三句話裏兩句帶著刺,好在,言惟早就習慣了對方的說話方式。

“榮幸之至。”言惟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他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本書,“需要我幫您一起翻翻看嗎?”

葉肖蘇一把奪回言惟手裏的書,語氣凶巴巴:“別亂碰!碰壞了你拿你命都賠不起!”

話一出口,他又突然覺得這話著實不好聽。想了半天,葉肖蘇才別別扭扭解釋:“你剛從昏迷中醒來,別耗費精力在這種事上。”

在葉肖蘇的威嚇下,言惟麻利地滾去了廚房看藥。

鼻間是再熟悉不過的中藥味,言惟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著藥罐上方熱氣升騰。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安逸的讓言惟眯起了眼。

他摩挲著自己手上血紅色的印記,思緒飄忽。

直到現在,言惟還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做夢感。

但陽光灑在身上真實的暖意,卻告訴他自己還活著,先前的一切也不是夢。

他本該死了的,是這個來曆不明的生死遊戲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

言惟垂下眼簾,漫不經心地想著。

雖然他不清楚生死遊戲到底是什麽東西,但,結果總歸是好的。

遊戲規則裏寫著,每七天必須進入一次遊戲。

言惟掐著手指數著,他昏迷了一天一夜,距離下一次進遊戲隻有五天的時間了。

每一次遊戲都是在生與死的交界處遊走,而對這一點,言惟很坦然地接受了。

以他的身體,多活下去的每一刻都是偷來的,哪怕下一次死在了遊戲裏,自己也多活了七天不是嗎?

言惟在心裏盤算著下一場遊戲,自己現在才剛剛醒來,肯定不能著急。

他垂下眼簾,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在考慮什麽時候開啟遊戲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視線看向廚房門口,隱約能夠看見葉肖蘇的身影。

言惟眯了眯眼,思考著該如何支開葉肖蘇。

遊戲與現實時間是一比一,一旦進入遊戲,葉肖蘇找不到自己,這該怎麽解釋呢?

遊戲的事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言惟有些頭疼,思考的事情太多,讓的太陽穴有些脹痛。

罷了,還有五天時間,也不急在這一時。

讓言惟沒有想到的是,兩三天後,自己還沒有找到理由支開葉肖蘇,對方自己卻提了出來。

“我明天可能要出一趟門。”餐桌上,葉肖蘇神情嚴肅。

言惟吃飯的動作一頓,淺棕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詫異:“出門?去哪?”

葉肖蘇掩嘴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我一個老朋友也是學中醫的,他邀請我去那邊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