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全員加強訓練。”

沉默了片刻,顧淩一下達了決定。

永夜會的動作一波接著一波,緊迫感席卷著每一個人,顧淩一不得不也開始為其他隊員考慮。

“蘇啟,今天下午你來和我對練。”顧淩一的視線落在一旁的蘇啟上。

眼見著蘇啟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麵露苦色:“隊長,我可以選擇拒絕嗎?”

顧淩一微微一笑:“不可以。”

忽略掉蘇啟的哀歎,言惟垂眸,眼底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他是不是也應該做些什麽?

原本還算輕鬆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慕容希輕歎一口氣,打起精神來拍了拍手:“好啦,都不要愁眉苦臉的了。”

“好不容易咱們都從遊戲裏剛出來,時間充裕,再加上我們好久都沒有聚過了,不如晚上我們一起去院子裏燒烤吧?”慕容希主動提議。

一個人要是一直處於高度緊繃,遲早會崩潰受不了的。

慕容希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同伴太過於緊張,主動提出來放鬆放鬆。

顧淩一沒有反駁,倒是言惟眨了眨眼,顯得興致勃勃:“燒烤?好呀,我還從來沒有試過呢。”

“想想也是,咱們都好久沒有一起聚過來。”蘇啟也很是捧場,語氣興衝衝的。

沒人提出反駁的意見,這個計劃就這樣敲定下來。

燒烤定在了晚上,下午幾人還是要正常進行訓練。

吃完午飯沒多久,蘇啟便鬼哭狼嚎地被顧淩一扯著耳朵拉去了訓練場。言惟和慕容希並肩跟在那二人身後,不算強烈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讓人想要舒服地眯起眼。

看著走在前麵要去訓練的二人,言惟忽然垂了垂眼眸:“慕容姐,你說匕首這種武器,有沒有什麽使用的技巧?”

聞言,慕容希一愣。

“我手裏的武器是匕首,幾場遊戲下來,光靠顧淩一的保護很大程度上會影響他的發揮。”言惟眼底神色明明暗暗,“所以我想,我需要盡可能地擁有一些自保能力。”

至少,不能在遊戲裏拖後腿。

如果光憑力道取勝,言惟肯定占不了上風。

但是匕首這種武器,好就好在體積小巧,使用起來輕巧而又不引人注意,出其不意的偷襲往往能夠起到不小的作用。

言惟以前沒有動手傷人的經驗,匕首在他的手裏並不是很靈活,所以他想趁在現實的時間針對性地練一練。

“我倒是可以教你。”慕容希腳步微頓,臉上神情有些許遲疑,她端詳著言惟的臉色,“但你確定你的身體經得起折騰嗎?”

剛從遊戲裏出來沒兩天,言惟的臉色還是蒼白得不見血色,神情大多數時刻都是懨懨的,這讓慕容希不得不猶豫。

萬一把人弄傷了,隊長可不會放過她。

聞言,言惟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想要進行常規的訓練,慕容姐,你可以教我一些簡單的。”

比如,匕首捅在哪些部位是致命的。

再比如,傷到哪裏可以使敵人失去行動能力。

言惟的身體注定他不可能衝在戰鬥的第一線,他所要做的,是盡可能學一些防身的手段。

“如果是簡單的理論知識,那我當然可以教你。”聽到言惟的打算,慕容希眉眼微微放鬆開來,笑著點了點頭。

二人說著話,前麵的顧淩一和蘇啟已經雙雙站在了訓練場上。

蘇啟苦著臉,看著對麵神情淡淡的顧淩一,似乎已經能夠想到訓練結束之後,自己會是何等慘樣。

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整理好了心態,認真開始對待這一次的訓練。

對於他們這些玩家來說,在現實訓練流下的每一滴汗,都將成為遊戲裏麵生的希望。

太陽高懸頭頂,江末江終因為剛從遊戲出來,需要休息便沒有從別墅裏出來。

顧淩一和蘇啟開始近身交手,訓練場外的樹蔭下,言惟和慕容希並肩而立。

“你看,你如果想要不暴露自己的意圖,可以這樣倒拿著匕首,將刀刃貼緊自己的手腕。”慕容希找來了一把常見的匕首,開始給言惟做示範。

“因為匕首的體積很小,你可以借助手臂的遮擋,不讓敵人看見。”說著,慕容希手裏匕首靈活的轉動一圈,瞬間刀刃朝外,寒光乍現,“等到敵人靠近一定範圍,你再動手,可以大大提高命中率。”

看著匕首在慕容希手中靈活得像是身體的一部分,言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模仿對方的動作。

“當然,出刀的部位也很重要。”見言惟聽的認真,慕容希幹脆拉著人在一旁坐下,“我來仔細給你講講,人體的要害都在哪裏……”

偌大的訓練場上,時不時響起蘇啟的呲牙咧嘴的痛呼聲。

正如顧淩一先前所說的那樣,這次的訓練時間被狠狠拉長,一直等到太陽隱隱西斜,昏黃的餘暉灑下時,蘇啟才被放過。

“不、不行了。”蘇啟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身上臉上青青紫紫,他毫不顧忌形象地吐著舌頭喘氣,“隊長,你、你下手真是一定不留情。”

相比於蘇啟的狼狽,顧淩一這邊卻顯得淡描輕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