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會見古板祖父
正當手塚沉迷於這熟悉而熱烈的欲望中，一陣熟悉的聲音就由遠而近傳進了他的耳中。
那是隊員們的熱鬧的聲音，仿佛一道利箭突然紮進手塚腦海中，反應過來自己是怎樣燙紅著臉擁在殺生丸懷裏，這種道德的羞恥感讓他忙正身脫開殺生丸的懷抱。
“他們看不到。”
殺生丸不滿地說了句，摟著手塚的大手毫不鬆勁。
“但這是白天。”
手塚極力想維持冷靜的狀態，可是耳根毫不客氣地泄露了他心底的波動。
殺生丸挑眉一笑：“那就試試。”
“不行。”手塚當即反對，“還要回家，先見了父母再說。”白天做？手塚想想都神經一抽，更何況還是隊友都在附近的公園裏！
殺生丸皺了皺眉，這麽好的午餐要被自己放棄掉，果真有些考驗他妖怪的忍耐力。
“好。”
不情不願的聲音，聽得手塚輕笑一聲。
隊友的聲音漸進，身影也緊接著出現在視線裏。不二走在最前邊，其次是越前和桃城。大石還在幫菊丸揉有些拉傷的腰，老媽子一樣不斷地叮囑回家要冷敷什麽的。河村憨厚的臉上盡顯疑惑，可是又不知道怎麽問。乾和海棠之間更為匪夷所思，一向隻對記錄網球數據感興趣的乾一反常態緊緊跟著海棠不斷地問東問西，海棠超級不耐煩，時不時惡狠狠地“嘶”兩聲，都被乾毫不介意的笑容給打敗了。最後跟著的五個小跟班可就不那麽平靜了，因為嚴重花癡的朋香像打了興奮劑一樣，不斷地對殺生丸的長相氣質來個綜合大評點，高昂尖細的聲音聽得堀尾三人和櫻乃是無力相對。
出現在手塚視野裏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桃城看到不二學長有些落寞的神色，下意識地輕聲朝越前問道，“不二學長笑得好勉強。”
越前翻個白眼：“我怎麽知道。”
“可是那個家夥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或許不是人也說不定。”
越前極為平淡的一句話激得桃城一身哆嗦。河村在後邊聽到了，連忙湊過來道：“那他是什麽？難道是部長在那邊認識的？”
“我也覺得是。”桃城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對了，我發現那家夥好像左手……沒有的樣子。”河村老實，但也稍稍措辭了一下。
越前再次白眼，才發現？
“你這麽說我也覺得是！”桃城一手握拳擊在另一隻手掌中，眼睛驀地一亮。
越前已經沒有翻白眼的力氣了。
結界裏，手塚霎時間抓緊了殺生丸的右手手臂。隊友這樣毫不顧忌的談論，讓他有些生氣，又有些擔心，怕殺生丸因此而發怒。
殺生丸無視結界外的談論，轉頭對手塚道：“回去你怎麽說？”
見殺生丸並沒有什麽情緒波動，手塚也平靜下來，一想到祖父和父母，又有些頭痛：“我打算先讓他們適應你的存在，然後再告訴他們實情。”
“需要多久？”
殺生丸看向叢林深處，淡淡問道。
“一個月，給我一個月時間，我會處理好。”
手塚看著殺生丸的側臉，定定說道。
殺生丸回過頭來，臉上也是鄭重萬分：“國光，我不懂和人類怎麽相處，更何況是你父母。情感對我來說太陌生，就算是我父親，也隻是崇敬和尊重。我既然認定了你，就不會違背諾言。你告訴我該如何和他們相處，我試著去做。”
簡單的幾句話，差點讓手塚淚盈眼眶。為什麽這個清傲高貴的大妖怪，可以為自己做到這個程度！
“好，我慢慢告訴你。”
手塚眼底柔光一片，笑容如同退去層層冰麵的蘭花，在陽光下異常的溫柔而美麗。
殺生丸也是微笑起來，輕輕在手塚唇角輕蹍而過：“也隻有你能讓我如此了。”
手塚抱緊他的腰身，埋頭在他的頸間，輕吸著那淡淡的體息：“我很榮幸，殺生丸。”
“那住你家，我睡哪兒？”
一想到要蝸居在那局限的空間裏，殺生丸心底還是閃過一絲不鬱。但是又有什麽辦法，有國□□息，也隻有那兒了。
“住我房間，床夠大。”
手塚想也沒想就答道。
殺生丸瞬間眸光一沉：“好，床大就好。”
一聽就知道殺生丸想到了什麽，手塚耳根大紅，麵無表情地推開殺生丸就朝前走：“先回家。”
殺生丸也不惱，一收了結界，舉步走到了手塚身側。
隊友們早已走遠，殺生丸和手塚一路走著也沒遇到熟人。但是兩人那特別的氣質和俊氣絕倫的麵容身材，走一路就聽了一路的抽泣聲和驚豔聲。
手塚看著身旁一身白色和衣，肩披鎧甲，腰係長刀的殺生丸，不由對那些不斷投來的豔羨和狂熱的目光感到不耐。或許真不應該讓殺生丸出現在大眾麵前！
手塚再次掃視殺生丸太過出眾的衣飾，突然道：“回去換件衣服吧。”
殺生丸皺眉：“為什麽？”
“太招搖。”
“不要。”
“看你的人太多，我不喜歡。換掉。”
“他們看他們的，和我們沒關係。”
“我受不了，還是換掉。”
“我沒衣服可換。”
“我有。”
“你的衣服太怪。”
“習慣就好。”
“我忍受不了。”
“為我忍一忍吧，你這身衣服太顯眼了。”
“……”
最後以殺生丸沉默以對結束了談話。
通過這次鬧別扭，殺生丸得到一個很重要的經驗，隻要在即將爆發矛盾的時刻保持沉默，總是會在安靜時刻保持思考的狀態的手塚一般會自己想通，然後事情不了了之。當然，除了手塚特別固執的時候。
等到手塚一路告訴了殺生丸和家人相處模式和自己這個世界的情況後，兩人終於在正午時刻到了家。
站在門口，手塚還是平靜了心緒才推門而入。
因為父親手塚國晴上班的關係，中午在家吃飯的隻有祖父手塚國一和母親手塚彩菜。
此時幹淨亮敞的和式居室內，彩菜正在開敞式廚房裏忙著將炒好的菜起鍋，而祖父正坐在靠裏的客廳沙發上翻著報紙。
殺生丸剛進門，就看到手塚母親正笑意盈盈地迎上來。
“國光，這就是你朋友嗎？”
彩菜這次算是真正看清了殺生丸的長相，心裏一個勁地驚歎這孩子簡直是神仙人物。那一身和服穿出來的霸道氣質，和那長長的銀發流露的飄逸風情，啊呀呀，整一個神話裏才會出現的美人嘛！
這邊彩菜正看得入迷，嘴裏不斷地誇著。那邊祖父已經站起身走了過來，雖然已經六十好幾的年紀，精神矍鑠的老人依舊閃耀著警長的無懈可擊的嚴謹狀態。
祖父深陷眼眶中目光犀利十足，將殺生丸從頭看到尾，最後看向手塚道：“你朋友？”
“是。”手塚恭敬地回答。
祖父再次打量著殺生丸，殺生丸亦毫無芥蒂地任國光爺爺的目光犀利地將他從頭掃到尾。
祖父顯然對殺生丸渾身冷淡卻霸道的氣息感到吃驚，到目前為止，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有如此強大氣勢的人。就算與東京最大的黑幫組織老大山口和也對峙，也沒有感受到過這麽不可輕視的氣勢，看來這個朋友不簡單。
“為什麽染頭發？”祖父一向嚴謹，長久的警察生涯也多少讓他有了職業習慣，對紋身染發這些事不感冒。
“這是天生的。”手塚再次恭敬回答，因為他估計殺生丸也不怎麽明白“染發”的意思。
果然殺生丸眼底露出不解，卻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他看著麵前這個瘦高卻身體強健的老人，可以想象年輕時的豪爽英姿，殺生丸甚至可以透過這位老人的身影，看到許多手塚身上的氣質。看來國光受這位老人的影響是相當深，連性格都相似了七八分。
“好，你要在這裏住幾天？”
祖父有些不滿於總是手塚在一旁答話，這次直視著殺生丸說道。
“看情況。”
殺生丸說得言簡意賅，可是內容卻不怎麽讓人滿意。
祖父倒是不介意國光將朋友帶回家，隻是國光在不二家住了近一個月，突然回家卻帶了一個著裝古怪、氣勢強盛的小子，憑著敏銳的職業直覺，祖父懷疑國光這孩子瞞著什麽事。
“你家在哪兒？”於是祖父開始了盤問。
“戰國。”
殺生丸冷淡回答，卻也因為國光的關係帶上了一絲尊重。
“啊，是東京灣那兒的戰國屋嗎？”彩菜突然柔聲叫道。
東京灣的戰國屋，很大很有古氣息的遊樂園，其中都是仿古的和式木屋，建成的大街道都是古式的，很多遊客都願意進去體會戰國時期的生活氣息。
殺生丸不置可否，手塚當然也不好反駁，於是默認下來。
“你父母做什麽？”祖父繼續問，卻發現這個問題一提出來對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連國光都臉色難看。
“爺爺。”手塚恭敬地打斷，看著祖父目光不移。
祖父也意識到問到敏感話題了，於是擺擺手道：“好了，不問了，吃飯。”
手塚眼底露出感激，也覺得祖父對殺生丸的也有些好感，隻是礙於他不明的身份。
於是手塚輕笑著握著殺生丸的右手，對彩菜說道：“媽，殺生丸可能會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房間不用再整理了，他住在我臥室就行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談。”
彩菜微笑著看向殺生丸，柔聲道：“你叫殺生丸啊，很有氣勢的名字哦。啊——對了，今天午飯我就照著平常煮了，你喜歡吃什麽？說了我下午再去買些菜。”
殺喜歡吃什麽？殺生丸有些猶豫不定，似乎自己還從沒介意過吃的東西。
彩菜這一問也同樣把手塚驚到了，回想起來自己似乎還從來不知道殺生丸的喜好是什麽，不由心裏愧疚萬分，看向殺生丸的眼也帶上了愧色。
殺生丸輕笑，示意手塚不必介意，因為自己都不知道最喜歡的是什麽。
“隨意吧，我沒有特別喜歡的。”
殺生丸一個淡淡的微笑差點就讓彩菜閃了神，這孩子還真是俊美啊，國光怎麽交上了這麽優秀的朋友？彩菜可是一直清楚國光的性格，過分冷靜又嚴謹，總是麵癱的臉讓人看不出喜樂。可這次回來的國光卻讓彩菜有些驚訝，兒子會笑了，而且麵容都柔軟下來，難道是殺生丸這孩子的緣故？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直感覺很累，每當一摸鍵盤要打字時，就覺得不想啊不想啊不想啊——這不是卡文，其實情節俺腦子裏還是有的，就是不想打。這算是什麽？就跟我“一星期總有那麽幾天不想上課一樣”，唉，也不說是懶，就是覺得累，難道“更年期”提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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