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等同婚姻的關係

國光靠在殺生丸肩膀上,目光一直飄忽在窗外高低起伏的城市上空。

這個世界如此熟悉,所以再怎麽也麽有思考生命這麽沉重的話題的機會。勤奮於學業,冷靜地帶領網球隊在全國中學生網球比賽中爭奪一席之地,一切都是平淡普通而充滿**的——可是現在,享受著愛情特有的溫暖和柔情時,卻不得不為一係列磨難傷懷。

“這件事我來解決。”

殺生丸擁著國光,眼底閃過疼惜,麵上卻越見冷毅。

國光淡淡地扯開一個笑容,原本冷峻的臉糅雜了溫情和哀傷:“我不能比你先離開。我要是走了,把你放在一邊,還不知道會招惹什麽女妖怪。”

第一次聽到國光帶著撒嬌意味的話,殺生丸卻沒有半分欣喜。輕輕埋頭聞著國光帶著清香的發頂,任那細碎的栗色頭發輕拂著臉側,殺生丸聲音低啞,卻一點也沒有透露心底的疼痛。

“我不會。你也不要想先比我死,就算捆縛魂魄我也會把你禁錮在身邊——更何況,這根本不可能。”

殺生丸說得堅定無比,似乎這已經成了現實,他和國光的未來,將在無限的生命中得到延續。

手塚國一沒有料到自己那番實話會激起孫子這麽大的反應,看著如若無人地靠在殺生丸肩膀上的國光,手塚國一不得不再次承認:孫子被徹底拐走了,而且還因為這個妖怪連一向冰封不動的內心都瞬息萬變起來。

手塚國一握住拳頭輕咳兩聲,將兩人的注意力引過來:“國光,年齡這個問題沒必要現在就時刻放心上,年輕人還有大把的時間度過青春。至於你和殺生丸的壽命差異,我想作為妖怪的殺生丸一定有什麽方法可以解決的吧。”

說罷祖父一動不動地看著殺生丸,眼底的逼視讓殺生丸頓時了然於胸。

“這個問題根本沒必要提。”

殺生丸說得很淡然,可那語氣充溢的自信和霸道卻讓人心頭一震。

國光也不過突如其來的傷感,畢竟是冷靜的人,想法自然通透許多。看著殺生丸近乎睥睨世事的高傲態度,國光不由又被那隻有殺生丸才具有的氣質深深觸動。像□□又像迷藥,無可自拔地深陷。

國光不在乎,所以隻要能擁有他,能夠以同等強大的身份站在殺生丸身邊,這是他一生的追求和幸福。

“我沒事,這個問題似乎並不需要討論。”

國光淡淡笑道,柔和了陽光一般的明麗。

祖父瞬間感於孫子這個暢然的心態,也許這兩個孩子還真的是深陷情網了。想到這兒祖父不由得想要歎氣,自己所帶的隊員裏也有喜歡男人的隊員,不過那對待感情的態度,讓他一想到就忍不住光火。

“好了,你們要回去就回去,至於國晴和彩菜那兒,我來說。”

祖父也不羅嗦,直接解決了國光父母那方麵的問題。

“謝謝爺爺。”

國光感動萬分,站定恭敬地朝祖父鞠躬。

手塚國一看著甚至比自己還高上半個頭的殺生丸,麵色鄭重地說道:“殺生丸,從現在起我是你祖父,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孤絕高貴,現在你見到我要恭敬地喊一聲‘爺爺’,見到國晴和彩菜也要喊‘爸媽’。我孫子就交給你了,殺生丸。”

殺生丸神色一凜,高挺的身姿瞬間仿佛清冷的月,一雙金眸裏充斥著熱烈的光芒。他輕輕鞠躬,鄭重萬分地向手塚國一說道:“我殺生丸此生盡屬於國光,無悔。”

這一刻,在處處充斥著現代氣息的大樓裏,在環繞著時代亮光的陽光中,空曠的柔道場,仿佛連接了久遠歲月的法陣,在這一聲低沉鄭重的誓言中,正式確立兩人的愛人關係。

就如同神聖唯美的婚禮,殺生丸和手塚,於堅定的語言中完成超越了情愛的執手一生。

這一刻,連一向嚴肅的祖父似乎都有些感動。

“好。那叫一聲‘爺爺’。”

手塚國一明顯感到自己話音一落,原本神聖浪漫的氣氛像被撕碎了一樣開裂。

殺生丸看著麵前氣勢強烈的祖父,金眸一閃再閃,涼薄的唇始終沒有吐出這個稱呼。

因為他沒有過“爺爺”,所以對這種輩分的人始終生疏得可以。更何況,如此高輩分的稱呼,讓他堂堂犬妖王長子喊出來,這實在是有種挑釁他的尊嚴的錯覺。

因為各種人與妖的習慣差異,殺生丸最後和手塚國一對峙起來——手塚國一異常堅持地等著殺生丸喊出這個稱呼,殺生丸卻冷臉心裏翻騰著準備叫出來。

最後在國光實在有些擔憂地想要喊他時,殺生丸終於用僵硬的語調喊道:“爺爺。”

手塚國一瞬間滿足了,依稀能見年輕風骨的臉在正常的嚴肅背後是一聲奸詐的低笑——能讓如此高傲的妖怪乖乖地低頭喊他“爺爺”,那種優越感還真是第一次讓他感動啊。

感受到祖父突然的作怪,國光除了輕笑外,倒是淡然開來。祖父算是完全接受他和殺生丸了,這個念頭一興起國光就克製不了,他拉住殺生丸的手,看到殺生丸投過來的目光,一下子給予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殺生丸也不再糾結,看到國光如此幸福的笑容,哪還放不開所謂的麵子。

殺生丸淺笑一聲,俯首在國光耳邊喃語一句,立刻奏效地讓那雙瑩潤的耳朵紅透了。

祖父對這麽明顯的打情罵俏還是有些受不住,囑咐兩聲就出了柔道場。

見沒了人,殺生丸在不顧及什麽,摟住國光來了一個深吻。

在無人的空曠場地裏,兩人相互摟住喜悅至極地交吻著。

手塚國一一出來場地,就發現周圍安靜到了詭異。一絲警惕瞬間燃起,雖然明白總署大樓不可能出現什麽異常事故,但心性的謹慎讓這位半百老人渾身緊繃著貼牆而行。

但顯然,這個做法是錯誤的。

因為祖父還沒走出十步,樓道裏突然明亮熱鬧起來,而來來往往忙碌的警員們部分年齡大小,全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這位警署裏赫赫有名的老警長異常的姿勢。

老警長正一臉警惕渾身緊繃地貼牆走過來,難道警署裏闖進了罪犯,而老警長正在避免打草驚蛇地追捕?

年輕警員們一把打掉這個想法,因為老警長的姿勢立刻恢複過來,而且那張英俊猶存的臉上正不斷隱忍著暴怒的神色。

警員們立刻意識到不妙,瞬間整個樓層你來我往的喊聲又大了幾個分貝——自我麻痹,自我麻痹,千萬別讓要生氣的警長給逮著不用心工作!

手塚國一此刻心裏是複雜的,長久的嚴肅性格告訴他要保持理智,對自己睽睽中目中唯一的一次出醜表示是情理之中。但是老人的潛藏任性脾氣卻又讓他想要爆發——祖父僅僅是用超常的思維稍稍一想,就知道整個柔道場被那個殺生丸設了法術,所以剛出來時會覺得整個樓層見鬼的安靜。

祖父心底長舒一口氣,不一會兒又恢複成平常冷靜嚴謹的總署警長的姿態。

手塚國一回到十一樓另一端的辦公室。因為職位的關係,警長是有專門的大休息室,正好手塚國一又兼柔道教練,於是辦公室也就設在這一層。

手塚國一一走進辦公室,突然又想到什麽,拿起私人手機給兒子打了個電話:“國晴,今天下午早點下班,我有事給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我犯了最不可饒恕最大的一個錯誤,我竟然把國光祖父和父親的名字給弄錯了,~~~~(_

原文已經改了,所以要請親們強硬修改記憶了,老爺子名字乃手塚國一,父親才是手塚國晴——唉,原諒俺吧!

再次要特別感謝蕭瑟蘭成,要不然,俺會一直錯下去……再然後俺就更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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