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燁宸去了一趟公司,把公司大小的事情又交給花崎,便想接下來的時間全身心的照顧小米。雖然自己這麽做,名不正言不順,連個合理身份都沒有。但他就是衝動的想放下一切,不管周圍人的眼光,照顧小米,直到她醒來。

駕車剛剛離開公司,就接到私人律師的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他說。燁宸隻好調轉車頭往燁家別墅駛去。

書房,燁宸坐在辦公桌後,看著手裏的文件,腦袋裏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辦公桌前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繼續複述他的職責。

“燁先生,這份遺囑是燁老爺子臨終的前一天剛剛修改好的。你也知道,燁氏雖然是您一直在打理,而且在您的管理下,燁氏蒸蒸日上,產值翻了數十倍。但您不要忘了,盡管如此,燁氏真正的持有者卻還是燁老爺子。他在臨終前,曾一度把大部分的遺產留給了您。一小部分讓你成立一個‘緣年’基金,用來救治社會上的流浪兒童。而且以後燁氏每年的淨收入的百分之十都要注入基金內。

但是,最後一刻,燁老爺子又找到我我修改了遺囑。把原本屬於您名下產業統統遺贈給了高小米的兒子高手。其餘關於‘緣年’基金部分的事宜不做更改。而你……以後將代理總裁職位,直到高手成年,就要把公司交給他。

這中間,你隻能獲得每年一千萬的酬勞。”

斯文律師複述完遺囑內容,有些冷汗津津。業界對於燁宸的為人都眾口一聲,冷酷的,暴斂的,暗沉的。是商業奇才,是S市的一個傳奇和神話。可是這個傳奇奮鬥了半輩子,突然有一天,被老爹擼了。公司莫名其妙的給了旁人不說,他還成了為小屁孩子工作的馬前卒。還不能推辭的直到小屁孩子成年接任,否則,將被燁老爺子逐出家門,代總裁一職位有花崎代理。

這是怎麽回事?老爺子是老糊塗了麽,最後一刻怎麽會做出這樣衝動的選擇!

雖然高手很精明,很可愛,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但為之忙碌操勞的半生的事業突然就被老爹活生生血淋淋的卸任,拱手他人,還是怎麽都接受不了。

“燁先生,雖然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也不太認同老爺子這麽做。但是死者為大,遺囑已經產生,公正,有了法律效應。而且,燁老爺子還在律師事務所找了S市鼎鼎有名的林彬,沈一凡,康州三個人組成監督小組,將在往後的十幾年,監督你的行為。雖然這事情,聽著挺荒唐。但是,仔細一想也是塞翁失馬。在社會如此不景氣的時候,年薪千萬的工資已經是天價了……”

“滾!給我滾!”燁宸一聲冷厲的怒吼,律師立刻識趣的放棄安慰,灰溜溜的走了。

“年薪千萬!爹啊,你真是我親爹!出手太大方了。讓我一個大男人給個小屁孩子打工,你是怎麽想出來的?我怎麽就想不出來您這樣做的真實意圖是什麽?”燁宸怒極,一把揮掉桌子上的所有東西。然後文件、遺囑、就洋洋灑灑的飛到半空中,再落下來。

高手,燁宸剛剛對他有了一點好感,現在也已經消失殆盡。

當然,換做是誰突然被奪了政權都會發狂的吧。

燁宸在書房坐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老爺子的遺囑。雖然不甘心,但是沒辦法。誰叫那是爹,他是兒子。但他也不會甘心就這麽乖乖的服從的。燁宸決定,就用這第一年的一千萬薪資,再開一個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公司。更要看著這個公司從一千萬到一億到十億!

重新收斂了心情到醫院,司雪歌已經不在,司雪城正在和高手兩人大眼瞪小眼。

“男女授受不親,老媽要擦澡,請護工就可以,叔叔就不要受累了。”高手伸開小手臂老鷹一樣的護著媽媽,義正言辭的對著身前拿著熱騰騰毛巾的司雪城。

“高手不是知道麽?你媽媽已經答應嫁給我了。你媽媽答應嫁給我就說明她已經是我的未婚妻。我給未婚妻子擦

擦身體有什麽授受不親的。”

司雪城之前覺得這小子跟自己挺投緣的,一口一個叔叔叫的,心裏暖呼呼的。怎麽現在突然翻臉不認人了呢?

高手正駕著胳膊保護媽媽,突然看到混蛋老爸開門進來。頓時長呼一口氣,幸好你來的及時,不然下麵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高手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氣,立刻賣起空人情:“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媽媽口頭上已經是叔叔的人了呢。自然就沒有什麽方便不方便之說。好吧,你給我媽媽擦身子吧,我去外麵透透氣去。”

高手嘻嘻笑看了燁宸一眼,眉眼彎彎。他就不信,有混蛋老爸在,老媽還能吃了虧!

可是燁宸看著他的眼神卻是深邃,且裏麵深藏暗湧。高手不明白,自己對混蛋老爸可是有恩的,即使他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也不至於那麽一副苦大仇深的看著自己吧。不明所以的離開病房,坐在花壇邊上抱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想不住來什麽時候,又得罪這個冰山爹地了。

病房裏,司雪城暗喜,重新在熱水裏濕了毛巾就想去給小米解衣服扣子。結果被燁宸上前一把抓住手臂。

“畢竟還隻是口頭上的應允,小米並沒有真的嫁給你。所以,還是不要繼續下去的好。”

燁宸的不客氣讓司雪城一直隱忍的怒氣再也不想克製,猛地轉身,麵色鐵青:“燁宸,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的未婚妻是我妹妹司雪歌,病**這個女人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嫂嫂。你有什麽權利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和你嫂嫂之間!”

麵對指責,燁宸咽下心裏的不痛快和心虛,隻是用一貫冷硬的強勢毫不客氣把司雪城拽到一邊,自己站在病床跟前。

“我不需要什麽權利,我隻知道,這個女人是我不想放手的。不管我是不是有了雪歌,也不管你是不是要娶她。反正,我一天不結婚,我就有這個權利。你們一天不結婚,我就有這個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