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總裁VS惹火甜心
延彬正在這時辦好出院手續走進來,一眼便看到許願正膩在許強龍懷裏撒嬌。延彬心裏登時有些不爽了,一個糟老頭,有什麽好的?那個位置該是他的好嗎?他一臉的不悅,走過去將許願從許強龍懷裏扯出來,又一把塞進自己懷裏,這樣才對。他麵無表情的說:“出院手續辦好了,現在可以走了。”
延彬說完,將許願打橫抱起來直接朝外走。許願這幾天被延彬這麽強勢對待慣了,也沒太在意,頭就舒服的枕在他臂彎裏,任著他抱著自己走了出去。
許強龍看了東方瑾夜一眼,說道:“什麽時候有時間來玄武會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東方瑾夜麵色如常,朝著許強龍點了點頭,目送著許強龍離開。他的腦海裏還浮現著剛才那一幕,許願蜷在延彬懷裏,那麽乖巧、溫順,他心裏發苦,那個自己傾盡一生愛著的女人,以後真的再沒可能屬於自己了。
許諾看了看正失神的東方瑾夜,悄聲試探道:“要不,我們也走吧?”
東方瑾夜回過神,看著許諾想了想,還是說:“我送你回去?”
安靜的車廂,又是令人窒息的沉悶。許諾轉頭看著東方瑾夜,他此時正專心致誌的開著車。眼前,腦子裏,都是剛才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麵,那麽和諧美好,直刺得她心髒陣陣生疼。許諾不願再想下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失神。
溫熱的**猝不及防的滴落在手背上,驚現一圈圈鮮紅。許諾心裏一驚,趕忙仰起頭,伸手在包包裏胡亂翻找著。東方瑾夜感覺到許諾的動作,轉頭看她,發現她正在流鼻血。他忙將車靠邊停下,拿出紙巾遞給她。許諾接過紙巾,仰頭擦拭了會兒,鼻血總算止住了。
“沒事嗎?”東方瑾夜語氣淡淡的問她。
許諾心中酸楚,要是換做從前,別說自己流鼻血了,就是自己不小心碰了一下,他都會緊張心疼半天,果真,一切都變了啊。但她還是笑了笑,說:“沒事,最近經常流鼻血,可能是上火了。你在前邊那家餐廳停一下,我進去清洗下。”
東方瑾夜依言將車停靠在餐廳門前,許諾下車進了餐廳。又過了會兒,許諾仍沒出來,她包裏的手機卻開始響起來。東方瑾夜本來沒打算接,就任由它在包裏響著,可手機響了會兒消停下來,一會兒卻又響起來。
東方瑾夜無奈,隻得將許諾的手機從包裏拿出來,見是個陌生號碼,剛要去接,那邊卻掛了電話。許諾從餐廳出來,一眼便看到東方瑾夜正拿著自己的手機,眼睛還一瞬不瞬的盯著手機屏幕。許諾一陣心驚,她手機裏的那條短信……還沒刪!
她反應過來,跑過去開門上車,將手機從東方瑾夜手裏一把奪了過去。
“怎麽了?”東方瑾夜看著許諾不悅的皺了下眉。
“哦,沒……沒什麽,”許諾心虛的應著。
“有人打你電話,是個陌生號碼。”東方瑾夜不鹹不淡的解釋著。
“是、是嗎?我……我一會兒回過去。”
東方瑾夜沒再說什麽,打轉方向盤將車開了出去。許諾偷偷打量東方瑾夜,見他神色如常,應該沒看到剛才那條短信吧,幸好自己及早趕來了一步。
許諾回到家的時候,延彬已經將許願送了回來。此時的許願正舒服的仰躺在自家寬大的沙發上看著好笑的娛樂節目,不時被逗得“咯咯”直笑,剛才的陰霾早已一掃而去。而一邊的許強龍和延彬正爭風吃醋的鬥著嘴。
許諾看著眼前自己的孿生妹妹,眼中的嫉恨一波波襲上來。為什麽?為什麽明明是一對孿生姐妹,上天卻要對自己這麽不公平?為什麽許願身邊總有那麽多人疼她愛她寵她?而自己呢,不過是愛著一個人,同樣渴望他愛著自己,怎麽就那麽難?
許諾沒心情和他們搭話,一個人靜靜上了樓,將自己鎖在房間裏。她掏出手機,先是將那條令自己心虛的短信刪除,又翻找到剛才那個陌生號碼回撥過去。
“您好,這裏是×××醫院。”甜美禮貌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
許諾心生疑惑,問對方:“請問,剛才有人用這個電話打過我手機嗎?”
對方頓了下,問她:“請問,您是許諾小姐嗎?”
“是。”
“是這樣的,許諾小姐,請問您三、四個月前是不是在我們醫院進行過緊急救助?”
許諾回憶著,三、四個月之前,該是她那次割腕自殺,“是,請問您有什麽事?”
“請問您最近身體有什麽異常嗎?”
“什麽……意思?”許諾感覺正有虛汗從自己的頭頂冒出來。身體有什麽異樣?流鼻血算嗎?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聽到許諾答話,對方又解釋說:“是這樣的,我們最近在整理病人履曆的時候,在您的血液報告中發現些異常。您的白血球值似乎過高了些,您什麽時候有時間,可以來醫院做更詳盡的檢查嗎?”
許諾一愣,指尖扣緊了手機:“你到底什麽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些?”
對方仍舊是職業化的禮貌:“我們懷疑您患了白血病。您先不要驚慌,目前也隻是懷疑,更何況,現在的醫學這麽發達……”
手中的手機猝然及地,許諾怔在當地,她剛才聽到了什麽?白血病?白血病……
東方瑾夜還記得許強龍在醫院和他說過的話,讓他有時間去玄武會一趟,有話跟他說。他雖然猜不透是什麽事,卻還是在幾天後如約而至。
許強龍將東方瑾夜叫進了書房,兩個人在茶台前相對而坐。許強龍自顧自的斟茶喝起來,東方瑾夜卻也不焦不燥,冷眼看著許強龍的一舉一動。他既然找自己過來,自然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暫且耐了性子等他。更何況他東方瑾夜,耐性一向很好,不然也不可能一隱忍便是十年。
許強龍喝著茶,偶爾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下東方瑾夜,見他麵色沉靜的穩坐於自己對麵,脊背挺得筆直,氣勢恢弘壓頂。許強龍不覺暗歎口氣,這小子還真能沉得住氣!難道這話還非得自己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