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永別了,唯一的愛

隻是……許強龍忽又想起了什麽,擰了擰眉,問許願:“小願啊,你現在又和那個延彬在一起,是因為老爹嗎,是不是因為救老爹才……”

“爸爸,你別多想了,”許願趕忙打斷他,勉力的牽了下嘴角,露出笑的表情,“我之所以和延彬在一起,是因為我終於發現誰才是真正愛我對我好的人,而且他還能幫我救出爸爸,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爸爸不要多心,也不要擔心我,我很好,”

許願頓了頓,想起自己答應了延彬明天就要去陪他,索性趁這個機會跟爸爸說清楚吧:“對了爸爸,我明天要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住,”許強龍也不傻,立刻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他怒目圓瞪,吼道,“是不是剛才那個臭小子強迫你,你為了救出老爹,才答應搬出去和他住的,”

“好他個臭小子,連我寶貝女兒都敢欺負,”許強龍怒罵著,就要起身去書房取槍,“看我不好好教訓他,”

“爸爸,”許願在身後叫住他,好不容易才換來了今天的安寧,她不想爸爸再出任何意外,到最後隻能撒謊騙他,“請爸爸不要讓我為難好嗎,我之所以答應要和他一起住,是因為……我突然發現我很愛他,我想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所以爸爸,為了我的幸福,您就別再過問這些事了行嗎,”

許強龍停下來,滿眼憐惜的看著眼前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再沒了以前天真俏皮的笑容,她清瘦的小臉上散著淡淡的落寞,他還從她如水的大眼睛裏看到了滿滿的憂傷,他的心狠狠抽疼起來,她不是說她幸福嗎,可為什麽他從她臉上看不到半點幸福,

到最後,許強龍卻隻是無奈歎了口氣,再沒有說什麽,

“爸爸你放心吧,”許願也覺出自己現在的表情太過凝重,又衝著許強龍甜甜笑了下,“我以後都聽爸爸的話,再不會惹爸爸生氣了,還有,前段時間……真的對不起,”

許願說完,小跑著上了樓,再也控製不住了,進了房間將門反鎖,她躺倒在**,用被子將自己蒙起來,壓抑的低低哭起來,眼淚嘩嘩流著,像是怎麽也止不住的水龍頭,牽扯著心口劇痛,讓她痛苦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東方瑾夜,東方瑾夜……她在心裏一遍遍默念著這個名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在她荒蕪的世界裏找尋到他曾存在過的蛛絲馬跡,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那個霸道的占據了她整顆心的壞男人,以後和他真的隻能是陌路了,或許更甚,也許下次見麵便是狹路相逢、劍拔弩張,

她不想再讓爸爸傷心難過,她已經辜負了一次延彬,不想再傷害他,而且以她對延彬的了解,自己這次若是再離開他,後果不是自己能承受起的,更何況,她和東方瑾夜之間已經存在了太多仇恨,根本不可能破鏡重圓,所以,永別了,東方瑾夜,永別了,她唯一的愛……

許願很守時,第二天果真回到了延彬在狼組的那棟別墅,這幾天,許願一直和延彬生活在這棟別墅裏,也許是因為自己來月經的緣故,延彬倒是再沒強迫她做什麽,隻是每晚會和她相擁而眠,

幾天後,許願的大姨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己,她整日惶惶不安,怕延彬又讓她履行情婦的義務,可延彬卻再不提這事,每次和她親熱情難自禁時,總會強迫自己停下來,然後將她擁進懷裏,親親她的額頭,幽幽的問她一句:“你究竟什麽時候,才願意徹底的接受我,”

許願心裏一驚,卻不說話,如果他強迫她,非要她的身子不可,她可以給他,可是很抱歉,她的心裏已經被另一個壞男人占的滿滿的,她永遠無法在心裏接受另一個男人,

延彬總是嫌她太瘦,偶爾來了興致,還會親自下廚給她做她最愛吃的飯菜,每次都把她的肚子撐的圓鼓鼓的才罷休,就這樣,他們也慢慢回到了最初交往的那些時光,隻是,許願知道,有些東西是回不去的,

最初的幾天,許願一直躲在別墅裏不敢出門,怕遇上東方瑾夜讓彼此尷尬,可延彬卻像是故意的,總是愛拉著她出去遛狗,她起初還惴惴不安,可這樣憂心了幾天,也沒見著東方瑾夜的半個影子,

她不知道東方瑾夜最近在幹什麽,也許,離開了她,他的生活才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軌道,交際應酬、出差旅遊……無論走到哪裏,都氣質非凡耀眼如星;無論走到那裏,都是眾人瞻仰追捧的對象;無論走到那裏,身邊總是美女如雲……越想她便越心酸,到最後卻隻能強迫自己將這些情緒統統壓製回去,

這天下午,兩人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延彬接了個電話,跟許願交代了幾句,便換好衣服開車出門,他想不通安藍身邊的人為什麽會打電話約他,但還是決定如約前往,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個人他曾經見過,上次他去見安藍時,在門口守著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這個叫莫問的保鏢,他還記得他當時看著自己的眼神特別奇怪,

延彬和莫問約在一家私人會所見麵,延彬到的時候莫問已經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等延彬,延彬走過去在莫問對麵坐下,兩個人靜靜對視,誰都沒開口,

延彬閑閑的仰躺在沙發上,仔細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身高馬大、肌肉健碩的男人,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是那麽奇怪,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跟著一個個冒了出來,

到最後,延彬嗤笑一聲:“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麻煩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那種愛好,”

莫問垂下眼睛,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再抬起頭來時,眼中已是一片淡然,

男人一直的沉默讓延彬有些心煩氣躁,他不悅的皺了下眉,終於不耐煩的開口:“那女人叫你找我來有什麽事,不妨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