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奠基儀式

“那好,你就去跟他們同歸於盡吧,”

丁威沒想到東方瑾夜會說出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了下,好半天才舌頭打結的開口:“同……同歸於盡,東……東方先生,您這哪是什麽報仇的好法子,”

“怎麽,”東方瑾夜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偏偏眼神冷得無比,“你剛才不是還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今給了你赴湯蹈火的機會,你倒是怕了,”

“這……”丁威畢竟不是道上混的人,遇到需要豁出命的事自然會猶豫,可他一想到自己慘死的老爹,自己這幾天為討公道遭遇的冷遇,想起那些壞人明明作惡多端卻還在逍遙法外,心底的怒火不覺又昂揚了起來,“東方先生,您說吧,您讓我怎麽做,我都聽您的,”

東方瑾夜朝著丁威勾了勾手指,見丁威湊了上來,便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番,丁威聽清楚東方瑾夜的話,臉不覺白下去幾分,傳說中的東方瑾夜鐵血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丁威原先還隻是聽說,如今他才知道,東方瑾夜的心狠手辣絕不是蓋的,

隻是……他為什麽要讓自己這麽做,他的目的又是什麽,想著,丁威已經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您為什麽要讓我這麽做,真的隻是為了幫我嗎,”

“不是,”東方瑾夜倒也不瞞他,如實道,“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仇人,張奕虎也害死了我的父親,隻要這件事發生,一定會引起社會轟動,到時候政府迫於輿論壓力,一定會徹查此事,到時候你父親的仇就可以報了,”

東方瑾夜頓了頓,又看著丁威接著道,“你放心,隻要你幫我報了仇,你的老婆孩子我會幫你安頓好,她們的生活會比現在好千倍萬倍,犧牲你一個人的命,換你們全家衣食無憂,還可以為你父親報仇,這天下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

丁威被東方瑾夜說的有些動心了,他們現在房子也沒了,為了給父親討說法他工作也丟了,以他們現在的經濟狀況,要不是東方瑾夜肯出手救濟,他們一家老小還在露宿街頭,說不定再過段時間就餓死了,說來,東方瑾夜對他們還是有恩的,

他知道東方瑾夜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誠實守信,必定不會虧待了自己的老婆跟孩子,如果能換來一家人的安康,又能為父親報仇,那自己的這一條賤命……

隻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丁威還是有諸多不忍,看著東方瑾夜跟他商量:“這件事……能不能給我幾天時間考慮考慮,”

“當然,”東方瑾夜點了點頭,“我也不想強人所難,你回去考慮清楚,”

東方瑾夜說完,便叫外麵的魏雄進來送客,兩人走了之後,東方瑾夜手撐著額頭閉目沉思,他知道一旦丁威回過頭來找自己,那就證明事情可以順利進行了,那他孩子和父親的仇就都可以報了,

隻是許願心地太過善良,如果這件事讓她知道,她一定會跟自己大發脾氣,她又怎麽會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果然不出東方瑾夜所料,又過了幾天,丁威便回過頭來找他了,東方瑾夜叫來魏雄和幾個心腹手下,幾個人在“**”商議了一下午,終於敲定了實行方案,

這天早上,許願出乎意料的醒了個大早,她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東方瑾夜已經不在了,她起床出了門,正準備往客廳的方向走,就聽東方瑾夜低沉的嗓音從客廳的方向傳過來,話卻是對家裏的傭人交代的:“這段時間,一定要看好夫人,不能讓她看電視,就連家裏的報紙都要收起來,”

許願聽東方瑾夜前半句話時,還以為東方瑾夜又是為了自己的身體交代傭人看緊自己不準看電視,聽到後半句話便感覺不對勁了,電視有輻射不準看可以理解,可報紙沒輻射啊,報紙是幹什麽的,自然是用來報導新聞的,難道東方瑾夜知道最近A市要發生什麽事,又想瞞著她不讓她知道,

許願的好奇心上來了,東方瑾夜越是不讓她知道,她就越想知道,她倒要看看最近的報紙上會寫些什麽,許願不想讓東方瑾夜瞧出自己的小心思,幹脆返回臥室,又躺回**補了個覺,

東方瑾夜交代完傭人,便開車去了東方國際,再過一會兒,城西那邊小區開發的奠基儀式就要開始了,

東方瑾夜起了身,去裏麵的酒窖拿了兩支高腳杯和一瓶紅酒出來,將一支高腳杯放在桌子上,一支放到自己麵前,分別在兩支酒杯裏緩緩斟上了紅酒,拿起麵前的酒杯放在唇邊輕啜一口,耐心的等待著……

城西金羚小區的開發奠基儀式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參加儀式的有A市各級領導,此次負責小區開發的開發商建陽集體的董事長、各位股東、總經理、總工程師……今天的張奕虎作為建陽集團的大股東也參加了這場奠基儀式,

當初和建陽集團的董事長談攏的,隻要他讓這些民居裏難纏的釘子戶全部滾蛋,他就可以得到建陽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張奕虎答應這麽做當然也不全是為了錢,他做了大半輩子的黑道生意,早就想洗白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勢力打進房地產,

儀式是露天舉行的,在一塊空地上臨時搭建了個台子,幾位領導正站在台上做著重要的講話,下麵是參觀儀式的群眾,周圍的攝像機閃個不聽,

儀式正在有條不紊的順利進行,輪到張奕虎講話時,他剛往台中間一站,就見從觀眾席上衝出個精瘦的漢子來,嘴裏大喊著:“無良的開放商,無良的白虎幫,還我爹命來,”

隨著一聲大喊,現場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射到突然從人群中衝出的男人身上,隻見他不過是個四十歲左右的普通男人,左手提著汽油桶,右手拿著打火機,疾步往台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