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個人的約會
許願被東方瑾夜拉著進了咖啡廳,她下意識往咖啡廳最後麵靠窗的位置上看去,果見許諾已經到了。所幸她現在正背對著他們坐著,看不到這邊的情況。
眼見東方瑾夜拉著她朝許諾越走越近,許願既緊張又心虛,用力掙脫著東方瑾夜的手。東方瑾夜這回倒是鬆了手,俯身貼在她耳邊,語氣裏不無戲謔:“在後麵跟緊了,我的貼身保鏢。”
許願抬頭,看著東方瑾夜一臉的囂張,她真想給他一拳,當然,隻敢想想而已。看東方瑾夜朝著許諾走過去,許願忙在後麵追上他。
許諾正低頭看雜誌,眼角的餘光瞟到東方瑾夜已經走過來站在了自己麵前,她微笑著抬頭,得體的笑容隨後僵在臉上。她想不到,他身後竟然站著許願。她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們有任何接觸,也許他們無意間的一句話就可以將自己打回原形。可為什麽她怕什麽就偏來什麽?
許諾怔了半天,嘴角用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故作疑惑的問:“你們……怎麽一起來了?”
許願忙解釋:“我們在門口遇見的。”現在絕不能告訴姐姐自己給東方瑾夜當保鏢的事,雖然自己並沒有什麽企圖,可敏感的姐姐怕是要多心,還是不要實話實說的好。更何況,自己給東方瑾夜當保鏢,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見他,這讓她更加心虛。
東方瑾夜倒也不拆穿她,他沒看許諾,隻是遞給許願一個眼神示意她:“坐啊。”
許諾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硬,從進門到現在,他甚至都沒看過自己一眼,以前的夜是不會這樣對自己的,今天倒是怎麽了?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麽?她的心忐忑起來。
“哦,”許願也覺出這會兒的氣氛有些詭異,她在許諾身邊拉了張椅子老老實實坐下。
東方瑾夜隨手拿起手邊的點餐單,翻了幾頁,衝著許願燦然一笑:“你不是不喜歡喝咖啡?想喝什麽?”
“啊?”許願驚得差點咬到舌頭。這東方瑾夜幹嘛突然衝自己笑得這麽人見人愛的,怪嚇人的,也不怕姐姐多心。她又轉頭看向許諾,果見她的臉色很難看。許願心下一驚,完了,這下要跟姐姐怎麽解釋呢?
“奶茶好不好?要不果汁?”東方瑾夜還在耐心的征詢著她的意見。他又怎麽會看不到許諾難看的臉色,他就是故意的。雖然極力提醒著自己忘記,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但東方瑾夜現在仍是跟許諾置著一口氣。他掏心掏肺的對她,結果卻換來她使手段耍心機把自己騙得團團轉,換作是誰都會生氣吧?
她做的這些,不就是逼自己承認和她的關係嗎?不就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嗎?不就是想滿足她那強烈的占有欲嗎?他現在偏就不想如她的意。她以為,他肯寵她愛她驕縱她,她就可以企圖掌控他牽製他愚弄他嗎?那她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眼見許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許願想哭了,東方瑾夜,你是故意的嗎?見她不回答東方瑾夜就沒有要罷休的意思,許願斟酌著說:“那就……果汁吧。”
東方瑾夜眯起眼睛笑了笑,這才看向許諾,又恢複成一臉漠然,語氣淡淡的問她:“你呢,要喝什麽?”
雖然不知道原因,許諾卻能明顯感覺出東方瑾夜對自己的冷淡疏離,他給她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陌生,他態度的極速轉變讓她沒來由的不安和擔憂。許諾猜不透發生了什麽事,放在桌下的手指抓著裙擺緊了又緊,她笑著開口:“我還跟以前一樣。”
東方瑾夜將點餐單往桌子上隨意一丟,伸手叫來服務生,要了一杯果汁和兩杯藍山咖啡,又叫了幾個甜點,到最後又特意交代了果汁要熱的。
許諾麵上笑著,心中嫉恨的怒火卻一波波襲上來。這本是場她和夜的約會,許願為什麽會跟過來?難道他們剛才一直在一起嗎?什麽時候,夜專注的目光、夜的溫柔、夜的體貼,這些本獨屬於她的待遇,現在他卻將它們統統給了另一個人!而自己卻隻能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
不,她不甘心。許諾低下頭兀自輕笑,嗬,我的好妹妹,你現在可是有本事了。現在當著夜的麵我不好質問你什麽,我倒要看看等會兒回家你怎麽跟我解釋。
服務生很快將飲品和甜點端了上來。許願看著眼前各色·誘人的小甜點,大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抬頭看看許諾,見她麵色已經如常,看來她應該沒有生自己的氣。許願放下心來,將果汁抱在手心裏,咬著吸管很是歡快的喝了起來,又拿起麵前的提拉米蘇,塞進嘴裏吧唧了一大口。
許願正心滿意足的大快朵頤著,卻慢慢覺出周身的氣氛不正常,她“呼啦啦”喝果汁的聲音在這種詭異般的安靜下特別刺耳。她停下來,先是抬頭看了看對麵的東方瑾夜,他正神情漠然的看向窗外,兀自思索著自己的事。她又轉頭看向身邊的許諾,她正低頭動作優雅的攪動著麵前的咖啡,也是不言不語。
許願有些煩躁,她覺得這種沉悶的氛圍把她憋的難受死了。許諾卻在這時抬頭看向她,笑著問她:“對了,我一直很好奇,前兩天延彬送你的那隻狗是什麽品種啊?看起來好可愛。我也想讓夜送我條。”
見終於有人跟自己搭話,許願趕忙開口:“我在網上查了下,嗯……它應該是隻牧羊犬,全身雪白的牧羊犬呢,可愛吧?”
許諾點頭笑了笑:“嗯,確實很可愛。”
“可愛是可愛,可是,”許願有些氣惱的說,“它昨天居然在我房間裏拉了屎,我一氣之下就把它丟了出去!”
她又撲扇了兩下大眼睛,一臉心疼的說:“昨天晚上,它一直在門外叫我來著,我一時心軟就又把它放了進去。”
“結果,”許願說到這恨得咬牙切齒,“它今天早上又在我房間裏拉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