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陳震的憤怒(上)
在回往美國的飛機上,這一次,陳震等人並不像來的時候那樣,幾乎是用趕的速度,這一次,一台A—130H,‘空中炮艦’攻擊運輸機此時正飛翔在萬米以上的高空之中,飛機在經過日本的時候,會有日本基地的空中加油機上來進行加油,陳震等人完全不要擔心到時候會有落下去的嫌疑。
此時,雖然任務是已經完成,但是,此時整個飛機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高興起來,陳震是因為自己的兄弟受傷,整個人十分鬱悶,而卡莉雅卻是由於陳震根本就不聽從自己的指揮而感到十分的氣憤。
過了半晌之後,卡莉雅咳嗽了一下,最終還是站了起來,對著眾人大聲的說道:“好了,小夥子們,按照我們的慣例,總結一下我們這次任務的得失吧。”
說著,卡莉雅看了看旁邊還躺在固定位置上的史狄文和羅斯庫德,隨即在自己的胸前劃了一個十字道:“感謝上帝的保佑,我們這次的任務沒有任何人員的死亡。史狄文和羅斯庫德的傷口也萬幸的沒有傷到神經和血管,我相信,以他們的體能在一周內,可以完全的恢複過來。”
說到這裏,卡莉雅停頓了一下,注視著安德拉等人繼續的道:“不過,我必須要提出嚴肅批評的是,安德拉上士作為副隊長,竟然沒有管理好自己的下屬,導致我們的行動曾經在一度時間內失去控製,這是完全不允許的行為,我希望這樣的事情從此以後不會再發生。”
聽著卡莉雅的話語,老實的安德拉蠕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雖然十分想反駁卡莉雅的話語,但是,正統而有古板的安德拉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和妥協。
旁邊的陳震可以說十分不爽安德拉這樣的處事方式,抿了抿嘴巴,同時心裏在嘀咕著道:“操,肯定等下是要嚴肅的批評我了,這個女人,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招數。”
果然,如陳震所預料的那樣卡莉雅十分滿意安德拉虛心接受的態度,對於安德拉也沒有再過多的責難,在停頓了一下之後,話題的矛頭直接的指向了陳震道:“在這裏,我必須要嚴肅的說,由於我們之間某些核心的不配合和抵抗指揮,差點導致整個任務行動失敗,而且直接的引起了自己隊員的受傷,整個事情,陳震應該負全部的責任,同時,如果陳震在下次的行動之中還繼續的表現個人主義英雄風範,我將提議撤消他的副隊長職務。甚至請他離開利劍小隊。”
聽著卡莉雅的話語,陳震整個人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麵對著卡莉雅的眼神,陳震毅然無懼的注視著卡莉雅道:“哼,一個無能的領導,說一些無能的話語而已。”
說著,陳震已經走到了卡莉雅的麵前,一字一句的緩慢說道:“中校,你認為你當初還會有比我的辦法更好的方式嗎?而是你認為我們撤退讓國會的那些議員們,或者去找一個專門的談判專家去解決。這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如果國會和專家可以解決,那麽,還有必要出動我們麽?”
“事實上整個事情都隻是在顯示著你的無能而已,或許,我可以這麽說,你可能會認為低估了你,但是,至少在這一件事情上,你作為一個狙擊手,你根本就沒有了解當時的情況,你完全隻是在胡亂的瞎指揮而已。”陳震一口氣說完這句話之後,同時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卡莉雅這時候氣得氣孔生煙,整個人臉都綠了的指著陳震,剛說了一個你字。
旁邊羅斯庫德已經開口道:“中校,我覺得將軍的指揮並沒有任何的錯誤,我和史狄文的受傷這隻是我們太大意了而已,是我們沒有預料到恐怖分子在失去同伴之後,會發生瘋狂。這完全是我們的大意。如果將我和史狄文受傷排除在外,將軍的計劃可以說是完美無缺的。”
如果這句話是史狄文說出來,卡莉雅或許會嘲笑一下,但是這句話在一個和陳震隻接觸了兩天的人口中說出來,卡莉雅卻不得不考慮一下了。但是,此時,正在氣頭上的卡莉雅聽著羅斯庫德的話語,冷哼了一聲道:“將軍?上士,你不要搞錯了,他隻不過是一個上士而已。距離將軍還遠得很。”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卡莉雅就沒有什麽可以做總結的了,隨即鬱悶的對著眾人都宣布的道:“按照慣例,明天你們將擁有三天的假期,下飛機後就各自解散好了,史狄文和羅斯庫德會有醫療組來接你們的。”
史狄文在陳震下飛機的時候叫住了他:“將軍,給我也敬上一杯酒,原本我是想陪你一起去的,回來後我們晚上在聚會一下吧。”
在菲亞特維爾市的市園林公墓內,蔥鬱的蒼鬆翠柏白色的大理石墓地,將整個公墓裝點得沉靜肅穆。
輕風吹來,樹林隨風而動,帶著一股蒼涼的感覺。在整個公墓的正東方位置,在一片高地上,兩個獨特的,不像是西方墓地一樣的樹立起了兩塊一米多高的墓碑,在墓碑上,鑲嵌著兩張照片,一個年紀在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帶著微笑的注視著前方,旁邊,一個十分漂亮的中年女人,也同樣是這樣的微笑。
在這時候,整個下午墓地裏麵已經沒有了什麽人,一個人影緩慢的朝著山頂上了走了過來。從提著的袋子裏麵拿出兩個酒杯。然後是水果和鮮花放在旁邊。
是的,這是陳震,今天是八月六日,這是陳震父母的忌日。陳震此時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麵色平靜的注視著前麵墓碑,手掌輕輕的撫mo著墓碑上的照片,同時低沉著聲音自言自語的道:“爸,媽,兒子來看你們來了。你們還過得好麽?兒子一直在努力著查找恐怖分子的線索,可惜,到現在都還是嫋無音信。不過,請二老放心,我會找到的。”
說著,陳震整個人蹲了下來,細致的在杯子裏麵倒滿了白酒,然後又灑在了墓碑前麵,如此三次之後,六根檀香已經點燃放在了墓碑的前麵。
陳震已經站了起來,注視著遙遠的東方天際,自言自語的道:“爸,媽,你們看到了故鄉沒有?你們看到了祖國沒有。一直以來,你們都說過落葉歸根,無論我們走到哪裏都不能忘記是炎黃子孫,是的,兒子從來都不曾忘記,總有一天,兒子會帶著你們回家,回到我們的祖國。可是現在,還請二老原諒我。兒子無能啊。”說著說著,陳震已經在墓碑前麵哭了起來。
“將軍,震哥,堅強一點。”不知道什麽時候,傑米和泰格兩人已經站在了陳震的後麵,兩人都是一身黑色的西服,手裏捧著一捧鮮花,十分恭敬的放在了墓碑前麵。神色恭敬的敬禮鞠躬之後。
傑米也蹲了下來道:“震哥,人總歸要振作起來,我們必須要堅強一點,伯父伯母在天堂會得到安息的。”
就在這時候,泰格突然的叫了起來道:“大哥,伯父伯母的墓地好似被人動過一樣。這裏有新鮮泥土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