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宮之外(上)

“各位尊敬的旅客,泛美航空公司。從西雅圖飛往華盛頓的航班已經到港,請大家係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降落。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

隨著空中乘務優美的聲音在整個波音客機裏麵響起,伴隨著空中警察在走道之間的巡邏完畢。飛機已經穿越了雲層,下麵的建築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此刻,在飛機的公務艙內,一個年輕的東方男子身穿著一套米黃色的夾克,下身一條水藍色的水洗式牛仔褲,一雙大頭皮鞋,顯得十分的休閑。是的,這就是從布雷格堡轉道西雅圖過來華盛頓的陳震。

在布雷格堡祭奠了一下自己的父母之後。陳震就根據從警察局上看到的消息坐上了來華盛頓的飛機。

走出華盛頓國家機場的時候,陳震隨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裏,與內華達沙漠那邊的天氣完全不同。

看著街道上來往穿梭的汽車,陳震的腦海之中回想了一下,隨即就招了一台出租車,同時對著前麵的司機吩咐的道:“麻煩,紐約大街!”

司機是一個白人小夥子,看起來十分的健談,在聽到陳震目的地,立刻表現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同時吭聲道:“哦,我的上帝。兄弟,你要去貧民窟那邊麽,阿納科斯蒂亞公園那邊的環境可不怎麽樣。恩,國家植物園這邊也稱不上完美。不過這樣也可以,至少你可以經過白宮門口。或許你十分幸運的可以看一下拉練門的重現,不是麽?夥計!當然,你也可以走布萊登斯堡路過去,不過很遺憾,我十分誠實的告訴你,走那邊或許要遠一點。”

麵對著對方的健談,陳震倒是沒有什麽表示,微微的閉上眼睛以彌補自己在旅途之中的疲憊。隨即點頭的道:“夥計,隨你自己吧。我沒有任何的意見,現在開始,你做主好了。”

給了出租車一百美元之後,陳震就站在大街上打量著自己的目的地。根據資料上麵的消息顯示,那一次的恐怖事情,他們曾經在這裏和一個叫鮑勃的中年酒鬼有過聯係。想到這裏,陳震立刻敲響了自己麵前的房門。

在美國,一般情況來說,沒有其他必要的話,鄰居都是十分討厭有人打擾自己的私人生活的。

果然,在陳震按響門鈴之後,大約過了三分鍾,一個年輕的白人女孩子皺著眉頭走了出來。在大門口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陳震之後,疑惑的道:“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我們好象不認識吧。”

陳震此刻也已經暈了,從資料上說,這裏應該是住的一個男人,怎麽會變成了這麽年輕的女人,難道說是他的情人或者家屬?或者,幹脆是自己走錯了。

想到這裏,陳震沒有理會女人的問話,隨即又抬頭看了看門牌,沒錯啊,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紐約大街三百六十二號。絕對是這裏了。陳震再一次的確認了一下之後,這才對著女人微笑的道:“小姐,請問你,鮑勃先生是不是住在這裏。恩,我是他的朋友介紹過來的,我有緊急的事情希望能夠谘詢一下他?”

讓陳震所沒有想到的是,原本還表現得很耐心,充分展示美國首都市民風範的女人,在聽到鮑勃這個名字之後,女人突然的變換了臉色,怒目的注視著陳震,眼神如CT一樣的在陳震的身上仔細掃描。頃刻之後,女人暴怒的對著陳震吼道:“不認識,這裏沒有這樣的一個人,你,馬上給我離開這裏,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看著那女人蹩腳的表演,陳震此刻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最終,還是憋了下來,注視著女人醜陋不堪的表演。隨即緩慢的離開,這時候,女人才總算是平複下來,朝著屋子裏麵走了過去。

當夜晚來臨的時候,整個天空之中已經掛上了點點的星光,今天晚上,出奇的沒有月亮,陳震這時候已經從旅館的客房中醒了過來,穿戴好衣服,胡亂的在街頭的速食店吃了一點漢堡。陳震這才朝著鮑勃的住處走了過去。

夜晚並沒有給陳震的行動帶來多少不方便,反而,相對於陳震這種經過了夜晚行動專業訓練的特種軍人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阻礙,看著前麵低矮的,僅僅隻有一米多高的圍牆,陳震,退遠了幾米,一個衝刺,一個縱身整個人就已經翻了上去。

小心的匍匐在圍牆上,陳震這才開始觀察著圍牆裏麵的情況。由於這時候還隻有晚上八九點鍾,整個別墅裏麵還是燈光通明,所幸的是,窗簾已經全部都拉了起來。

陳震這時候,整個身體十分靈活的從圍牆上麵輕輕的躍下,迅速的接近著別墅的背麵,此時,陳震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普通的,就算在大街上到處都有買的瑞士軍刀。輕輕的用刀挑住了衛生間的窗戶,‘哢’的一聲。陳震已經從打開的窗戶鑽了進去。

就在陳震正準備往書房翻閱信息的時候,突然之間,在外麵客廳之中,一個讓陳震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媽咪,今天有一個東方男人過來找鮑勃。你說是不是鮑勃在中國又做了什麽事情了?”

這時候,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這個聲音的情緒十分的激動:“鮑勃,又是這個該死的鮑勃。親愛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理會你那該死的父親。要知道他從來都沒有給我們帶來什麽好運。當然,除了這套房子之外。可是,幾年前我從來就勸解他不要和那幾個亞洲人有任何的聯係。你看現在,他在中國又搞出這麽多事情來了。他是不是非要讓我們根本無法安靜的生活麽?”

陳震聽到這裏,已經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這家人果然和鮑勃有聯係,想到這裏,立刻悄悄的朝著書房走了過去。站在黑暗之中的陳震,仔細的打量著整個書房,終於,目光鎖定在了旁邊的壁櫥上,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纖細的鐵絲,將整個壁櫥打開,裏麵隻有一份資料:這一天,有三個西亞人帶著一個東亞人過來找我。因為隻有我知道陳他們的下落。可惜,我受不了**。我害了陳。

資料沒有時間,沒有落款,更沒有提這些人叫什麽名字。唯一所知道的,隻是三個西亞人和一個東亞人。對於這個家夥為什麽能把亞洲人分得這麽仔細,陳震已經不想再去考慮。從這裏已經得不到什麽消息了。看來隻有去中國了。想到這裏。陳震沮喪的從原路退了出來。

剛一翻過圍牆,從遠處傳來一聲槍響立刻吸引了陳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