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像是一朵雪白的梨花,寧靜地開在湛藍色的夜空中。
歐陽緋櫻穿著華貴男裝,戴著狐狸圖麵具,瀟灑凜然地踏入繁華依舊的仙境。
這世上沒有人會顯錢腥,有個地兒能迅速地賺更多的錢,歐陽緋櫻又怎會輕易放過,況且她還要花很多很多的錢,去造就屬於她的商業王國,必須得把仙境當成提款機呀!
歐陽緋櫻剛想走向大小骰賭攤,抬眼就看見正在玩骨牌的,戴著小猴子麵具的銀紫色華服男子,那男子也看到她,而且那雙甚是迷人的眼眸裏,此時正流露出讓歐陽緋櫻疑惑不解的詭異戲謔。
就算他幾日不出麵,一出現就認出戴狐狸麵具,還是男裝打扮的自己,也不應該以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呀,歐陽緋櫻疑惑間,戴著小猴子麵具的男子,已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左斜方的魚蝦蟹賭桌。
歐陽緋櫻滿目疑惑地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一個陌生但又非常熟悉,似是在哪兒見過千百回的藍色身影,正和一個微胖的黑色暗紋身影在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麽,兩人均戴著市集就能買到的普通麵具,看上去不像是常客的模樣。
歐陽緋櫻不知道他們是誰,但那戴著小猴子麵具的男子,卻又戲虐地看著自己。
嘁!賣什麽關子嘛!
歐陽緋櫻在心裏撇著嘴,徑自朝那兩個人走去,像是隨意那般,在他們身邊頓住,參與魚蝦蟹賭局,裝作無意卻是特意豎起耳朵聽他們刻意壓低聲音說的話。
然而,在藍色身影張嘴說話那一刻,歐陽緋櫻就知道戴著小猴子麵具的男子,究竟為什麽笑得那麽詭異戲虐了。
因為這藍色身影不是說,正正就是她那渣成玻璃碎碎的前夫,六皇子,東陵煒!
雖然他的聲音,她從未真正地聽過,但這具身體似乎記得特別深刻,她才一聽而已,東陵煒的名字就閃現在腦海裏了。
歐陽緋櫻眼帶鄙夷地斜睨那藍色身影,毫不在意地轉身離開,走近那戴著小猴子麵具的男子,用渾然天成的男聲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你在等什麽呢?”這還多得小時候被愛好聲樂的奶奶抓住練變聲,與她老人家玩什麽合唱,才能隨著愛好,變幻自己的聲音啊!
“當然是……”戴著小猴子麵具的男子,玩著骨牌輕笑出聲:“……等好戲上演了。”
歐陽緋櫻斜睨他一眼:“你當我是猴子還是戲子?”
戴著小猴子麵具的男子聳聳肩:“我隻是想給點掌聲而已。”
“呸!”歐陽緋櫻忍住想要甩他大姨媽的衝動,撇嘴就欲轉身離去,誰料才轉過半個身,視線不經意就對上不知為何看向他們這邊的東陵煒。
她一愣眼眸一轉,唇角邪肆地一揚,就拉過剛剛輸掉一千兩銀票的戴著小猴子麵具的男子,故意親昵地像是情人之間的擁抱那般,靠向小猴子麵具的男子懷中,一手攬住他的脖子,雙腳踮起微微仰起頭,在小猴子麵具男子耳邊低聲道:“說實話,你和東陵煒的關係不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