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監獄風雲 一
雖然監獄裏麵的犯人,平時是關在三大區域,但是吃飯時,和每天下午列行的娛樂都是可以在一起的。
一群人剛出了監室鐵門沒多久,立馬就碰上了同為死域,卻是另一監室裏麵出來的人,雙方似乎都挺熟悉,紛紛打著招呼,不過大部份人的目光卻都是落在陳二炮身上打量。
“刀疤,這個新來的被分在你們監室,這下又有樂子了吧!慢慢玩,別像上次那個一樣,還沒玩多久就死翹翹了,現在我們監室新來的依然還是半年前進來的那個,每天還能讓我感興趣的,也就隻有他那屁股了。”這時一個光頭大漢一邊笑著,一邊搭著他的肩膀說著。
“媽的,你依然就是死性不改呀!玩男人都玩了這麽多年了,你厭不厭了。刀疤鄙視的一笑,“這小子膽子挺大挺猖狂的,等下我們一起整他,這屁股你要就盡管用。”
光頭大漢點頭笑了笑,隨即滿目**光的徑直落在陳二炮的屁股上麵,就好像見到的是最美味的食物似的。
背後的目光太過熾熱,陳二炮的第六感非常強大,眼裏迅速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微微上揚,在心裏更是暗想著,“什麽屁股不好打主意,偏得打我的屁股主意,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我的屁股連有想法都不行,到時我會讓你的屁股開花的。”
到快要接近食堂時,人越來越多了,和經濟區的犯人還有有刑區的犯人全都匯聚在了一塊。
三個區的犯人,也有不少人是相互認識的,有的是笑著打著招呼,有的是怒目而視,仿佛滿肚子仇恨,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將對方狠揍一頓。
不過,陳二炮發現了一點,經濟區的犯人似乎跟死域或是有刑區犯人的關係都還不錯,但是死域的人和有刑區的人卻跟仇人見麵一樣,份外眼紅。
就在這時,後麵的人突然全都讓出一條道來,兩個中年男子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一大片小弟,要有多威風就有多威風,跨著大步,神態極其囂張,不少人立馬紛紛打著招呼。
“財哥,鬼哥。”
一聽這兩個名字,陳二炮立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來,犯人裏麵誰能有這麽威風了,不就三大區域的牢霸嘛!財哥應該就是經濟犯人區的財神爺,鬼哥則是有刑區的地獄鬼,看這架式,還真一派老大的範呀!坐個牢都還能坐的這麽舒服。
不過,死域的人卻是露出一副副不屑的表情,滿眼鄙視之意,還有人竊竊私語著,“媽的,真會裝逼呀!不就是見著我們老大不死天王到水牢深造去了嘛!才幾天的時間,調子就這麽高了。”
突然,地獄鬼眼神一寒,似乎是聽到了這句私語的話,臉色變得極其不好看。
“有種你就再說一次,大聲點說出來,老子立馬剪了你那條舌頭。”
私語男子震了震,雖然心裏有些膽怯,卻又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弱了麵子,立馬叫囂著,“老子就說,才幾天不見,調子就這麽高了,你能拿我咋辦。”
話音剛落,地獄鬼陡然間右腳一抬,迅如閃電,刷的下,令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重重的踢在了其胸膛上麵,狠狠摔倒在地。
“靠,兄弟們上啊!打死有刑區的人,讓他們長長記性。”
隨著一道道嘈雜的聲音響起,一刹那間,死域和有刑區的犯人便幹了起來,各種怒罵,大吼不絕於耳,上百人擁擠在一塊互毆,這場麵還真是壯觀,不過好在所有人都沒有武器,所以人是沒有那麽容易被打死的。
陳二炮一臉淡笑觀看著如此精彩的場麵,不禁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名為“監獄風雲”的電影來,當時看了之後就非常感歎裏麵的黑暗,爭鬥,殘忍,不過當現在真實的一目就在眼前上演時,才真正的知道了監獄裏麵的爭鬥比之外麵來,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混戰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大群手持警棍的獄警便趕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有沒有打架的,先全都嚐上一棍再說,犯人們縱使剛才再怎麽囂張,卻也都不敢反抗,因為在獄警的後麵,還有著八名手持衝鋒槍的武警嚴陣以待。
不過陳二炮發現了這些獄警雖然看似打人很猛,實際上卻是有選擇性的,一般在犯人裏麵有身份麵子的大哥級,都沒有去碰他們,受罪的都是些小弟。
待到情況被控製後,一名身材高大,眼神淩厲,頗為威武的三十來歲中年男子,掖下夾著一根警棍大步走了過來。
“大隊長好。”一刹那間所有的獄警武警同時開口道。
陳二炮看著這人覺的有些麵熟,隨後記起來在剛進入監獄時,一塊職務欄上麵見到過這人的相片,是這座監獄裏麵的大隊長,平時專管教導,懲戒犯人。
大隊長冷眼掃視眾人,突然冷喝,“你們中間是不是又有誰想進水牢了,如果有誰想進去,就再給我鬧點事吧!”
“水牢?”陳二炮小聲喃喃自語一句,這個名詞並不陌生,隻是不知道這裏的監獄水牢,是不是跟香港監獄電影裏麵的水牢一樣。
正好旁邊有個帶眼鏡的經濟區犯人,立馬朝其扯了扯。“兄弟,水牢是咋樣的呀!我剛進來還不知道了。”
眼鏡男鄙視的瞅了瞅,“你連水牢都不知道呀!那裏麵簡直就不是人呆的,長隻有一米,寬也隻有一米,高也隻有一米,人待在裏麵就隻能縮著,伸都伸不直,而且全身還有一半是泡在水裏麵,每天就隻有一頓飯吃,你說有多難受,出來後手腳都得麻目好長一陣子,皮膚都得泡爛,最短是關三天,最長是十天,許多人在進去的第二天,精神就受不住了,大喊大叫大哭,能待完三天出來的,準得脫一層皮,整個監獄裏麵除了死域的老大不死天王能夠待滿十天出來外,其他人進去能夠堅持住三天或者五天就很不錯了,而且那裏麵還養了很多老鼠。”
陳二炮感覺這趟監獄之行,還真的是長了見識,沒想到監獄裏麵對付犯人的方法這麽獨特,狠厲,關水牢對身體的折磨是其次,對精神上的折磨才是巨大的。
陳二炮領著飯菜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時,發現所有人都是三三兩兩的坐在一塊,卻惟獨一個角落裏隻有一個人坐在那兒,而且那人還是個和尚,頭頂上有著顯目的戒疤。
“和尚也坐牢來了,這世道還真是複雜,不會是因為實在太過於寂寞,欲火焚身,忍不住用不一般的手段犯了色戒吧!”陳二炮一邊暗笑,一邊朝他走去,然後就在其麵前坐了下來。
這本是很隨意的一舉動,可是就在他坐下去的一瞬間,幾乎所有的犯人都抬頭望了過來,就連大隊長也是愣了愣,目光落在其身上好一會兒。
和尚也是頗為驚訝,似乎從來就沒有人敢和願意坐在他麵前一樣,今天突然就有這麽一個奇葩,不過也是淡淡看了幾眼後,便立即低下頭吃飯去了,也不說話,一副自我呈天地似的。
陳二炮也沒想到,不就跟和尚坐在了一塊嘛!至於引起這麽大的反應不,難道是哥太引人關注了。
吃完飯後,犯人還有著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陳二炮見和尚不理他,他也懶得去理對方,要不是看在佛祖的份上,更懶得跟他坐在一塊了。
慢慢的朝著衛生間走去,就在要路過刀疤男坐的那一桌時,突然一隻腳伸了出來,絕對能夠讓人促不及防,但是陳二炮卻是心裏早就想到了一樣,一瞬間,跨出去的一隻腳陡然朝上抬了抬,緊接著狠狠硬踩下去。
“啊......。”眨眼工夫,刀疤男立即彎著身子緊緊捂著受傷的腳,不過陳二炮卻也是在同一時間,故意朝前方踉蹌著倒下,同樣傳出一聲慘叫,險些跌倒在地。
犯人們紛紛投來目光,看著兩人,不過怎麽看都以為是陳二炮被人使陰,險些狼狽的摔了一跤,孰不知刀疤男現在疼的就隻差眼淚掉下來了。
“疤哥,你剛剛這一聲慘叫學的還真像,算那小子走運,竟然沒有摔倒。”旁邊一個小弟不明原因的笑著。
怎奈這一笑,立馬換來一聲冷哼,“你媽的,你知道個毛啊!老子吃飽了撐著去學慘叫嘛!剛剛那小子陰了老子一腳,骨頭都差點被他給踩斷了。”
“走,跟著他進衛生間去,等下在裏麵狠狠教訓他一頓,媽的,不把他那隻腳給打斷,實在是難以消我心頭之怒。”刀疤男惡狠狠的說著,同時有點瘸的走著,這一目讓許多犯人奇怪了,紛紛自歎,“額,刀疤剛剛還好好的呀!什麽時候腳給瘸了呀!難道陰別人還給自己落下後遺症不成。”
陳二炮站在馬桶麵前拉下褲子,讓小兄弟暢快的出來耍耍,透透空氣,雖然這裏的空氣也不是很好,但也總比老是讓他憋在裏麵的好。
一泡尿真是尿的暢快淋漓,剛把褲子拉好,“額,和尚也進來了,不得不承認跟佛還真是有緣。”
和尚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出人意料的是竟然開口了,“小心。”
話才剛落下,刀疤男立馬帶著一群小弟,六七個人齊刷刷的出現在麵前,凶神惡煞,憤怒的眼神直瞪過來。
陳二炮不禁深深望了和尚一眼,也明白了對方為啥要跟他說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