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聖典和陰陽

“小子,你太可惡了。”阿鬼縱身一跳,右手化爪充斥著淩厲寒芒當頭蓋下,陳二炮雙臂用力正欲抽出竹子回防格擋,怎奈這根竹子刺穿了十多根後,被卡在了裏麵,一時竟不能被抽出,這時頭頂上的攻擊眼看就要到了。

千均一發之際,陳二炮展開極速移動了些許身體,使對方的利爪避開腦袋朝著肩膀落下來了。利爪透著令人心驚的寒芒,讓人絲毫不敢懷疑這一爪絕對有著足以碎石的威力。

“嘿嘿,小子去死吧!”阿鬼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雖然這一擊無法攻擊到對方的腦袋這個致命點了,但就算隻是攻擊到肩膀也絕對足以將之重創,他仿佛看到了對手中招後在地上哀嚎的一目,不禁露著一副得意笑容。

突然,“砰。”的一聲響起,陳二炮的上衣竟然炸裂開來,破碎的布料充斥四周,隨風**起。

阿鬼眼神一驚,驚的不是衣服突然間的炸開,而是對手在上衣炸開後,**著的肩膀處竟然充斥著一層金黃色光輝,如同金銅鑄造的一般,不禁想起一開始和對方交手硬碰的第一招,對方雙拳上好像也是出現了這層光輝,擁有著驚人的防禦力。

瞬間,阿鬼的利爪落了下來,數道血痕立即湧現,陳二炮臉上卻隻是浮現出淡淡的痛苦之色而已,根本不足為懼,毫不在意,右手同樣化爪迅如閃電般竄出,一把擒住對方手腕,然後朝前方一甩,龐大的勁力頓時瘋狂湧出,阿鬼瘦弱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在其還未落地時,陳二炮身形再動,竄飛而去,緊跟在其身後,一連踹出數腳擊打在對方胸膛上麵。

隨後,“砰。”的一聲大響,仿佛損石撞擊地球似的,阿鬼重重摔落在地,頗為狼狽,但也隻是嘴角溢出了淡淡血跡,沒有什麽大礙,畢竟功力到了他們這等級別,想要憑借一招一式,一拳一腳就想輕易的殺死對方,顯然是不太可能的,除非是擊中了非常致命的要害位置還差不多。

陳二炮淡淡的看了看肩膀上的傷口,五道爪痕非常觸目驚心,傷口極深,鮮血染紅了周圍,但他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受傷的不是他的身體似的。

對方剛才的這一擊,的確非常淩厲,如果是換作一名普通人承受,恐怕這邊肩膀的骨頭不是斷了,而是直接的碎了。而陳二炮是依靠涅聖硬氣防禦住了大半勁力,這才不至於落個半邊殘廢。

阿鬼舔了舔嘴角邊的鮮血,慢慢站了起來,心中無比驚訝於對方的防禦力,剛才那一爪的威力,他可是最清楚不過的,連人的骨頭都可以瞬間震碎,可是剛才卻隻留下了數道爪痕而已。

他縱橫江湖幾十年,見識過的各門各派高手無數,不同的武學自然也是領教頗多,像這種專修防禦的功夫他也知曉不少,如金剛罩,鐵布衫,鐵甲術,等等都是極有名氣的,威力自然也非常不錯,但沒有哪一門會強悍到如此地步,那層密布的金銅似乎還可以隨意將全部能量凝聚於單獨某個位置,這一點就遠遠不是其它橫練功夫可以比的。

阿鬼在腦海中仔細搜索著,想要知曉這門功夫的來曆,既然這麽厲害就肯定不會是籍籍無名。突然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麽,許多年前,一門被奉為橫練功法聖典的頂級秘籍從江湖上消聲匿跡了,大部分的江湖武者都認為其如同其它許多武學一樣,消失在了時間的消逝,曆史的長河當中,沒想到今日自己卻還能見到,阿鬼十分肯定對手施展的這套橫練功法絕對就是那套“聖典。”唯有它才能如此神妙,威力強悍如此。隻是他奇怪這套功法失蹤這麽多年後,怎麽就落在眼前之人手裏。

“就算你有聖典護身又如何,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阿鬼冷聲開口,身形一動再次急速衝來,之所以把聖典說出來還說的這麽大聲,其實他是想看看對方有什麽反應,如何回答,從其口中得到確認。

不過,陳二炮得讓他失望了,因為其知曉的名字不叫聖典,而是為“涅聖”,所以聽到聖典後毫無反應,隻是稍稍露出了些許疑惑之色。

阿鬼見對方沒有回答,臉色疑惑似乎真的從未聽說過聖典,仔細一想,想到了一個讓自己信服的解釋,或許是因為聖典失蹤太多年了,然後落至某個人手裏被改了名字,而眼前之人得到後,根本就不知道這套橫練功法在之前有過其它稱號。

瞬間,兩人再次激烈撕殺在了一塊,狂猛的身形所過之處,成人手臂般粗壯的竹子一根根倒下,斷成數截。

如今,兩人都已經交手足有數十回合了,期間各自吃了一些暗虧,受了點小傷,但誰都還沒有傷到根本,絲毫沒有勁力消耗過度慢慢無力的樣子,反而越打越猛,兩人的戰意同時不斷攀升。

“老家夥,你跟我比體力是吧!你不行了,還是早點回去準備躺棺材吧!”陳二炮哈哈大笑,再次說出一番損人的話來。

阿鬼沒有答話,隻是鐵青著臉色,雙臂揮動,竟然劃成了一個陰陽手式,周圍的氣場隨之被帶動,陳二炮感覺到無形中似乎有一種禁製身形的力量,令行動受製不少,心中不由一驚,暗想這是什麽功法,竟有如此奇效,神奇之處跟涅聖硬氣也不遑多讓。

“小子,讓你領教下我的陰陽邪功。”阿鬼陰森森的冷冷而笑,陡然雙手狂猛推來,兩掌似乎攜帶著某種奇異力量,仿佛都在陰陽掌控當中,避無可避。

陳二炮臉色不變,全身澎湃的勁力如同蒼龍猛虎般爆發開來,掙脫這股奇異力量的枷鎖,頓時減輕了不少阻力,受到的影響極小了,雙掌同樣迎去。

“砰。”的一聲大響,如同炸彈響起時的巨大動靜,兩人的身形都紋絲不動,但雙方背後的大片竹子全都在無形中斷裂開來,紛紛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