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
Nina看到了正在晃動著接機牌的秦飛揚,她走上前來,一邊用還算標準的發音叫著秦飛揚的名字,一邊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好久不見!”一貫表情冷漠的秦飛揚,在看到Nina出現之後,表情中難得地出現了幾絲暖意,他抱了抱比自己矮很多的Nina,然後就指著身邊的人向她介紹道,“Nina,這位是孫教練,是我的新教練!”
“您好!”Nina看了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孫教練一眼,然後就伸出手去,想要和孫教練握手。
“您好,久仰大名!”孫教練說著不算標準的英文,然後就握了握Nina的手。
“Nina,這是我的新搭檔,她叫顏雨冰。”在Nina和孫教練的握手結束之後,秦飛揚又指著顏雨冰說道。
顏雨冰聽到了秦飛揚說自己的名字,估摸著是在介紹自己,等秦飛揚話音一落,她就對著Nina伸出手去,突然記不起之前背過的英語問候語,她隻能磕磕巴巴地說道:“Hello!I、I……”
見顏雨冰“I”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Nina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底似乎閃過了一絲輕蔑,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過她還是伸出手去,勉強和顏雨冰握了下手,說了一句“很高興見到你”,用這句話截斷了顏雨冰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紹。
在短暫的介紹結束之後,Nina的助理也推著好幾箱行李抵達了到達區,在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孫教練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說道:“我的車就在停車場裏,我們去那邊取車吧!”
在孫教練的帶領下,一行人去了停車場,然後孫教練就開車回市區,顏雨冰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偷瞄坐在後排的秦飛揚和Nina。
“飛揚,前一陣我見到了Rayanna。”Nina也注意到了顏雨冰不時飄過來的目光,她壓低聲音對秦飛揚說道,“她還沉浸在和你拆對的打擊之中,你這麽快就找到了新搭檔,我不得不說,這件事你做得有點太草率了。”
Rayanna是舒若瑤的英文名,舒若瑤和Nina的關係一直很好,對於Nina幫舒若瑤說話這件事,秦飛揚並不覺得意外,隻是Nina一下飛機就提這件事,還是讓秦飛揚有些不爽。
“是她突然宣布要加入美國籍,我沒有別的選擇。”麵對Nina帶有指責之意的話語,秦飛揚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中國有句老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她選擇了和我不同的路,那麽我們都隻能在各自選擇的道路上繼續往下走。”
“你不肯加入美國籍就算了,居然還把訓練基地轉回中國,還找了這樣一個搭檔,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見自己無法說服秦飛揚,Nina又換了一個話題,她飛速瞥了顏雨冰一眼,接著說道,“Rayanna說你的新搭檔水平差、性格差,你選這樣的搭檔,我真的為你感到擔心。”
過去的這一個月,顏雨冰每天花在訓練上的時間是秦飛揚的一倍,雖然顏雨冰缺乏團隊幫助,可是因為她的刻苦,兩人之間的差距逐漸縮小,對於顏雨冰一點就透的天賦和能吃苦的精神,秦飛揚都看在眼裏,麵對Nina,他沒有幫顏雨冰辯解,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Nina,我的新搭檔水平如何,等開始編舞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Nina發現秦飛揚雖然沒有直接反駁自己的話,可是以她對秦飛揚的了解,這樣的話和反駁無異,意識到秦飛揚是站在顏雨冰那邊的,Nina有些無趣地聳了聳肩:“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孫教練將車開到了俱樂部附近的凱迪酒店,這裏是整個月華市最高檔的酒店,孫教練為Nina和她的助理開好了套房,安頓她們入住,約好等兩人倒好時差之後就開始編舞。
Nina倒了兩天時差,在適應了月華市的時間之後,第三天上午,她在秦飛揚的陪伴下來到了冰場。
Nina才走到冰場旁,她看著位於商場中間的凱迪冰場,冰場使用的是下沉式的設計,場地中間有些小孩子在滑冰,四周上方都是店鋪,不時還有路過的顧客在圍欄邊圍觀,Nina有些不解地皺起了眉頭:“這就是你現在訓練的地方?這裏非常不適合像你這樣的選手訓練!”
“這個嘛,隻是暫時的。”雖然自己也曾經嫌棄過凱迪俱樂部的訓練環境不好,不過每次冰上訓練之前,孫教練都會清場,確保沒有人幹擾訓練,再加上在這裏訓練了一個月,和冰場有了感情,聽到Nina的評價,秦飛揚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我以後會去條件更好的冰場訓練的。”
“好吧,叫上你的搭檔,我們一起去開個會。”秦飛揚都這麽說了,Nina也隻能歎了口氣。
秦飛揚帶著Nina去了孫教練的辦公室,顏雨冰和孫教練都在辦公室裏等他們,見到Nina出現,她們迎上去和Nina輪流握手,然後四個人就麵對麵地坐在了沙發上。
“孫教練、顏雨冰,因為編舞的事情需要保密,所以今天由我擔任翻譯。”在所有人都落座之後,秦飛揚主動攬下了翻譯的活兒。
“可以。”
“沒問題。”
在得到孫教練和顏雨冰的認同之後。秦飛揚用英語對Nina說了同樣的話,Nina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這個賽季,國際滑聯韻律舞,也就是之前短舞蹈的指定舞種是羅曼蒂克探戈,我給你們選擇的音樂是電影《聞香識女人》中的探戈音樂《一步之遙》,自由舞的音樂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表演滑的曲目是蕾哈娜的歌曲《Te Amo》(我愛你)。”
等秦飛揚把Nina的話都翻譯完之後,顏雨冰有些詫異,她舉起了手,底氣不足地提了個問題:“Nina女士,我之前選曲都是和編舞師一起聽音樂選擇曲子,選好曲子之後,編舞師再進行剪輯、編排,您都沒有看過我的表演,怎麽這麽快就定下了曲目呢?”
“我沒看過你的表演,可是我知道飛揚的表演風格。”麵對顏雨冰的問題,Nina的反應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惱怒,她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了可疑的紅暈,“飛揚是資深的冰舞運動員,你隻是個新人,比賽要靠飛揚帶著你,我選適合飛揚的音樂、編飛揚能夠駕馭的舞,你隻要跟著做就行了,問那麽多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