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眉目微動,她倒是沒有想到,宴燼竟然已經來了。

由小二引領著上了二樓,走進一個沒有名字的隔間,雲初月才發現,不僅僅是宴燼來了,還有另一個,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人:沈寧清。

當看到沈寧清的那一刻,雲初月就不由得心生猜測,宴燼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還想讓她也吃吃醋?

雲初月還未想出答案。就被肖亦白的聲音喚得回過了神。“初月怎麽站在外麵,快進來。”

雲初月抬步進門,不待她走近,沈寧清就發出了不滿的聲音。“燼哥哥,你怎麽沒有告訴我,雲初月也會來?”

“你若是不想留下,可以走。”宴燼連半點兒要哄著沈寧清的意思都沒有,就差直接趕她離開了。

雲初月一聽這話,瞬間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敢情,是沈寧清死皮賴臉湊上來的。

沈寧清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留在宴燼身邊。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離開。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雲初月,她又怎麽可能容忍雲初月和宴燼待在一起呢?

所以,她雖然心裏不滿,卻還是搖搖頭道:“燼哥哥,我不走。”

宴燼看了沈寧清一眼,抿了抿嘴唇,沒有再說話。

雲初月來到幾人麵前,就見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酒壺,還有幾碟小菜。

桌子的一端,坐了宴燼和沈寧清。而肖亦白則坐下另一端。雲初月猶豫了一下,卻故意無視了就近的空位,走到肖亦白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而她的這一舉動,落在沈寧清的眼裏,她就仿佛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她故意說著讓人誤解的話。“雲初月,你跟國師的關係,似乎很不一般嘛。”

沈寧清不知道的是,她這話一出,宴燼的臉色就已經不怎麽好看了。

雲初月自然發現了宴燼的改變,不過她卻迎合著沈寧清的話道:“郡主眼光不錯,雖然我和國師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卻十分欣賞國師。”

“同樣,初月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子。”肖亦白開始了和雲初月商業互吹。

雲初月向肖亦白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她不得不說,這肖亦白還真有演戲的天賦。

然而,兩人的商業互吹落在另一人的耳朵裏,就讓人不那麽高興了。

為了不讓自己的不滿表現的太過明顯,他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麵前的酒杯倒了一杯。

沈寧清發現宴燼的舉動,趕緊出聲阻止道:“燼哥哥,你不能喝酒。”

宴燼並沒有聽從沈寧清的阻止,拿起裝滿酒的酒杯,就要往嘴裏送。

雲初月暗罵宴燼一句,不讓人省心,手卻不由自主的伸出去,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王爺莫不是不想要命了?”

“你憑什麽管本王?”宴燼揚起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眼睛裏倒映出雲初月的身影。

憑什麽?

憑她救過他的命夠不夠?

“我哪裏敢管王爺,我不過是好心規勸罷了。”

雲初月雖然說著不敢的話,可抓住宴燼手腕的力氣卻絲毫也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