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婉這聲做作的“姐姐”,差點兒讓雲初月把剛吃的飯吐出來。
她沒有立刻回應雲清婉,而是將竹簍開了一條縫,對裏麵的小蛇低聲道:“不想被我煲湯,就好好表現。”
小蛇似乎聽懂了雲初月的話,可又沒有完全懂。
而一旁的半夏,更是一臉懵逼。她家小姐莫不是突然中了什麽邪,怎麽會對著一條蛇自言自語。難道,她還能指望這條蛇聽得懂她的話不成?
半夏這邊還糾結的厲害。另一邊雲清婉已經帶著那名女子向她們走了過來。
來到雲初月跟前的時候,雲清婉偷偷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故意道:“姐姐,你這是剛從燼王府出來嗎?”
雲初月聽著雲清婉這話,陰陽怪氣的,不像是在對她說,倒像是在說給另一個人聽。
而事實則向雲初月證明,她猜對了。因為雲清婉這話剛一說完,與她同行的女子就蹙緊雙眉,語氣不善的道:“你就是雲初月?”
雲初月將目光平移到那女子身上,對她突如其來的敵意,感覺到有些意外?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她應該從未見過。
不過,物以類聚,能和雲清婉勾搭在一起的,恐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樣一想,雲初月挑挑眉道:“你又是誰?”
“我是南寧候之女,寧清郡主。”女子開始自報家門,顯然對自己的身份十分自信。
“哦,沒聽過。”雲初月一臉冷淡,並沒有因為女子的身份而有絲毫動容。
“雲初月,我乃皇上親封的郡主,你見到我還不下跪行禮?”沈寧清雖然從未見過雲初月,可是卻從雲清婉那裏聽說不少雲初月的“光輝事跡”,因此對她的印象極其不好。
而更加令她無法忍受的是,這個女人竟敢不知廉恥的接近宴燼。
這簡直是不可饒恕。
“郡主?”雲初月嗬笑了一聲,轉而問身邊的半夏道:“半夏,你說是郡主身份的尊貴,還是燼王的身份尊貴?”
半夏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這麽問的緣由,可還是十分配合的接過話來。“自然是燼王殿下的身份更加尊貴。”
“那若是旁人見到燼王應該如何?”雲初月又問。
“自然該下跪行禮。”半夏想了一想回答。
雲初月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在衣袖裏摸索了片刻,從中摸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她正了臉色,揚聲道:“我有燼王的隨身玉佩在手,見玉佩如見燼王,所以,該下跪行禮的是你。”
雲初月這話一出,雲清婉和沈寧清都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
原本看戲的百姓,在見到宴燼的玉佩以後,都紛紛跪了下來。唯獨雲清婉和沈寧清還沒有動作。
“怎麽,你們見到燼王的玉佩還不行禮,難道想以下犯上?”雲初月這話,分明就是對雲清婉和沈寧清說的。
“姐姐……”雲清婉楚楚可憐的叫了雲初月一聲,似乎想跟她打親情牌。
然而雲初月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她冷著臉道:“還不跪?”
雲清婉雖然心裏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下跪,可最終還是屈服於雲初月的**威之下,跪倒在了她的腳邊。
見雲清婉沒骨氣的下了跪,沈寧清更加惱怒了,她開始口不擇言。“你別想拿燼哥哥壓我。你作為太子的未婚妻,還故意接近燼哥哥,你究竟是何居心?”
雖然雲初月手裏拿著宴燼的玉佩,可沈寧清卻她偏執的認為,她這玉佩是從宴燼那裏偷來的,而不是宴燼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