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芩口中的秦掌櫃,是天下第一錢莊的掌櫃。眾人隻知道他家纏萬貫,可是沒有人知道,其實他並不是天下第一錢莊的老板。真正的幕後老板,是雲初月。
子芩這次去瓊州,便是雲初月派她去跟秦掌櫃對賬去的。
隻是,誰能想到她這次去瓊州竟然會中了這麽陰狠的毒藥。
“你在瓊州究竟發生了什麽?”雲初月低聲問子芩。
子芩努力回想了一下,才將自己在瓊州的經曆全部道了出來。
原來,當日子芩奉雲初月的命令去瓊州跟秦掌櫃對賬。誰知她剛到瓊州沒兩天,瓊州城裏就有百姓離奇生病。
原本子芩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到後來,生病的人越來越多,便有人傳出這不是病,而是瘟疫。
這個傳聞一出,城裏開始人心惶惶。就連錢莊的夥計,也有不少逃走。
而子芩也正是因此耽擱了時間。
好在,對賬工作已經到一段落,她也就離開了瓊州回來複命。
誰知,這幾日她的臉開始出現紅腫瘙癢等症狀,到最後更是開始生瘡化膿。
所以,她才會認為自己是當時在瓊州城裏感染了瘟疫。
聽子芩說完在瓊州城裏的經過,雲初月的眉頭就已經深深地皺了起來。
究竟是什麽人在瓊州城裏投毒,還讓所有人的都誤以為這是一場瘟疫?
雲初月的直覺告訴她,這裏麵必然有驚天的陰謀。
隻是,如果真像子芩所說的,秦掌櫃也中了毒,那麽這瓊州她就必須親自去一趟了。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雲初月決定在隱閣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國公府。
第二天一早,雲初月叮囑過子芩好好養病之後,便帶著半夏離開了隱閣。
既然她已經決定要去一趟瓊州,那麽在去之前,不管是宴燼那邊,還是她爹那邊,她都必須要有所交代才行。
雲初月趕回國公府的時候,國公府門前還停著另一輛馬車。雲初月隨意打量了一番,便看出那馬車是從宮裏來的。
問過陳叔之後,雲初月才得知,原來是濁公公傳旨來了。
對於他的到來,雲初月並沒有多意外。
雲清婉如今已經懷了宴恒的孩子,不管是為了皇家的顏麵。亦或是其他,宴如烈都會盡快讓兩人成親。
隻是,雲初月有些好奇。宴如烈究竟會給雲清婉一個怎樣的名分。
腳步不停的走向花廳,在她跨進廳門的那一刻,裏麵傳來濁公公宣旨的聲音。“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公府二小姐賢良淑德,封為太子側妃,欽此。”
當雲初月聽到“側妃”兩個字的時候,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雲清婉一心想要坐上太子妃的寶座,結果卻隻是得到了一個側妃之位。
真是有夠好笑的。
“雲二小姐接旨吧。”見雲清婉白著一張臉愣在原地,濁公公提高了些許聲音,又道了一句。
雲清婉回過神來,朝著濁公公拜了一拜,才道:“臣女接旨。”
將聖旨交到雲清婉手裏,濁公公又跟雲冀道了句喜,便要帶著人回去複命。
在出門的時候,他看見正要進門的雲初月,朝她福了福身。
濁公公一走,雲初月才跨進廳門。
雲冀很快就發現了她的存在,朝她招招手道:“月兒。”
雲初月走到雲冀跟前,她先是看了一眼雲清婉,道:“恭喜清婉,終於可以如願嫁給太子。”
雲初月的話,落在雲清婉的耳朵裏,儼然就是一種嘲諷。
她咬緊唇瓣,握著聖旨的手不斷用力,就連指尖嵌進掌心也沒有察覺。
雲初月並不指望雲清婉回應自己,所以說完這話之後,她就轉過身麵朝雲冀。“爹,我有些事要跟你商量,我們去書房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