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扁了扁嘴,一邊直起身子,一邊在心裏罵宴燼臭直男。
可實際上,她嘴裏還什麽都沒來得及說,陳威就送走陸聞之兩人回到了廳裏。
而陳威的出現,也讓剛才存在的那一絲曖昧**然無存。
見時辰也不早了,雲初月便也不打算在陳府多待。她索性向二人道:“燼王殿下,陳老。民女就先告退了,明天一早再來府裏。”
“曼姑娘且慢。”陳威抬手阻止了正要轉身離開的雲初月。
雲初月頓住腳步,問:“陳老還有什麽吩咐?”
陳威向雲初月走近幾步,挽留道:“姑娘近段時間,不妨在府中住下,等做出解藥之後再離開,也省得每天來回奔波。”
雲初月猶豫著,沒有立刻答應陳威。
而這時,宴燼卻突然插話進來。“陳老言之有理。”
雲初月白了宴燼一眼,卻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晚膳是在陳府裏用的,為了招待她,陳威命人準備了一桌子菜。隻是雲初月的胃口不怎麽好,並沒有吃多少。
用過晚膳之後,陳威便讓丫鬟將雲初月帶到了客房裏休息。
為雲初月帶路的,正是白日遇到的那名丫鬟。雲初月問過之後,才知道她叫小憐。
現在已近盛夏,雖說雲初月是不愛出汗的體質,可也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所以她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小憐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小憐就將浴桶裏水灌滿了。
雲初月示意小憐退下之後,才脫了身上的衣服,跨進浴桶裏。
熱水漫過她的身體,仿佛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她閉上眼睛,愜意的享受著那份舒適感。
直到水慢慢變涼,她才戀戀不舍的從裏麵出來。換上小憐準備的幹淨衣服。而後,開始擦拭自己濕潤的長發。
不等她將頭發擦幹,就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曼姑娘,王爺有請。”在門外說話的人是風一。
對於風一的出現,雲初月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她和宴燼之前的話題,才開了一個頭。
將半幹的長發鬆鬆垮垮的束起,雲初月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門一開,便有涼風迎麵而來。雲初月攏了攏臉頰兩邊的長發,看向提著燈籠站在門外的風一。
見自己出來,風一後退兩步,將路讓開。
雲初月微微頷首作為回應,而後才在風一的帶領下向宴燼所在的院子走去。
兩人在一處亮著燈的房間外停下腳步,風一隔著門稟報著道:“王爺,曼姑娘來了。”
“讓她進來。”屋裏傳出宴燼低沉的磁性嗓音。
雲初月看了風一一眼,主動推開門走了進去。
借著昏黃的燭光,雲初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的宴燼,他的麵容被燭光照著,俊美的有些不真實。
“王爺這麽晚找民女來有什麽事嗎?”雲初月走到宴燼跟前,開始了明知故問。
“白天沒有說完的話,現在你可以說下了。”宴燼絲毫不給雲初月裝瘋賣傻的機會。
“這裴翎年紀起碼五十往上,可是他卻能保持二十來歲的容貌。可見其本事不小。”雲初月並不打算隱瞞宴燼,將自己知道的道了出來。
至於沒說的,也就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答案的。不過這裴翎究竟是人是鬼,她相信很快就能見分曉。
畢竟狐狸的尾巴,是怎麽也不可能藏住的。
宴燼沉默了,沒有雲初月的話。
如果說這個裴翎不簡單,那麽發現他不簡單的她,豈不是更不簡單。
“雲初月。”毫無征兆的,宴燼的口中叫出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雲初月微怔了一下,便飛快的恢複過來,她回視著宴燼的眸子,冷靜的回答:“我不是雲初月,我是曼羅。”
見雲初月沒有著他的道兒,宴燼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道:“你還想玩到幾時?”
“王爺的話我聽不懂。”雲初月繼續裝傻。
“你退下吧。”宴燼生怕雲初月再留下,他就有掐死她的衝動。
“是。”雲初月乖巧的應了一聲,在宴燼不善的目光中退出了他的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