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天

早晨,起來後我們三個人吃了早飯退了房,坐上了一輛途經九連山的客車。到了九連山已是中午了,寶寶來之前查閱了不少關於九連山的資料,他領著我倆找到一個靠近九連山的村落。

不得不說革命老區的經濟不是多麽的發達,我們眼前的這個村子就很貧窮。我們三個直接到村委會找到村長。寶寶現在儼然是我們這個小團體的發言人,他給村長拿了盒軟中華說:“村長大爺,我們想進九連山玩幾天,您看今天也快下午了,我們就不進山了,想在您村裏休整一下。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村長是個質樸的農民,他邊往外推寶寶遞煙的手,邊用別扭普通話說:“小夥子,遠來是客,煙不要,真的不要,村裏的情況你們也知道,隻能委屈你們住學校了。”寶寶硬是把煙塞給村長後說:“村長大爺,煙您拿著抽,學校就學校,隻要不打擾學生上課就行。”村長不好意思的收起煙說:“這幾天農忙,孩子們不上課,我這就領你們去。”說完村長鎖好門就領著我們往北頭走。

走了不到兩公裏,我們就看見一座帶有五間房的破爛院落。村長推開院門就喊“吳大爺”“山娃,幹嗎呀?”隨著說話的聲音,最左邊的房門開了,出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爺子。老爺子背有點微駝,光頭無發,留著一把雪白的山羊胡子,雖說年紀大了,可是精氣神飽滿。村長陪笑了一下說:“有三個外地小夥子,想進九連山玩,今夜在教室裏湊合一夜”。吳老爺子說“行啊,我給開一間屋。”說完吳老爺子撩起衣服,拿出鑰匙。我們看見那一把老式銅棍鑰匙,我趕緊跟著吳老爺子走到一間教室前,門上掛著我們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那種銅鎖。吳老爺子用鑰匙一捅,鎖開了。他回頭說:”進來吧“,我們三個拿著東西和村長進了教室。

教室真的很舊,村長幫我們把十幾張破課桌擺到一起,我們各自從包裏拿出毯子鋪在上麵。嗯,有床了。我弄好床後,村長和我們寒暄了幾句就走了。寶寶卻在村長出了院門後就追了出去。吳老爺子的話我們勉強能聽懂,他說:“小夥子們,你們侍著吧,我回屋了。”我和料勇齊聲道“吳爺爺,謝謝您,您慢走”。我和料勇關上門,就開始從包裏掏出用得著的東西。

一盞茶的功夫,寶寶推門進來了,料勇問:“你幹嘛去了?”寶寶說:“聯係晚飯去了,我追出去給了村長一百,讓他張羅,那村長死活不要,說太多了,我硬塞給他了”。我說:“又一個質樸的農民村長被腐蝕了。”料勇說“走到中國哪都一樣,有錢才好辦事。”寶寶自得道“我是深諳此道,我回來後又給吳爺爺塞了盒中華”。我說:“我克,中華隨便給啊,你的煙帶夠沒有?”寶寶說:“進了山咱們盡量少抽,就是抽了也要確保煙熄滅,免得發生火災。”料勇調侃說“可以啊,寶寶防患未然呀!”我說“酥哥覺悟高,黨沒白培養。”寶寶拿白眼翻我倆。因為動手他不是個兒。在相互調侃笑鬧中,我們三個收拾好,然後就到吳老爺子屋倒了三杯水,坐在院子裏商議進山怎麽玩兒。

下午2:00的時侯,村長又領了六個人進了院子。三男三女,和我們歲數差不多。村長先讓吳老爺子又開了兩間教室後,和我們三個打招呼“小夥子們,正好他們六個也是進九連山玩兒的,你們搭個伴兒。”我說,“好啊,好啊”。料勇小聲揶揄我和寶寶“有女的啊,你們搞定了啊”,我逗他“你也上啊,我向酥哥保證,我不告訴你媳婦。”寶寶笑嘻嘻作伶聽祈禱狀。

這時那六個人裏有一個帶眼鏡文縐縐的小夥子說你們好,我叫謝遠”,我們和這個男的互通了姓名,接著謝遠又為我們介其他五位。長得高大,神形俊朗,身體健壯的叫王曆鋒,另一個男的長得一副二世祖的樣子,叫李凡銳,留著長發長相文靜漂亮的叫呂瑩玉,留著沙宣發型的女孩叫許婉婕,她很沉穩也很有魅力,最後一個女孩兒梳著馬尾辮子,長得漂亮,而且混身上下充滿青春活力,她叫寇曉潔。我們三個和他們打招呼時,五個人帶搭不理很是冷漠,我們也不再多說什麽。

謝遠看到這場麵隻好衝我們三個尷尬的笑了笑。我們也報之以假笑,謝遠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和那五個一起收拾屋子去了。我們三個接著在院裏抽煙,那六個人弄好屋子後也到院裏聊天,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晚飯的時侯,那六個人拿出了熟食、麵包和飲料開始吃喝,我們三個看的肚子咕咕直叫,我問寶寶“酥哥,咱的晚飯多會兒能來?”寶寶翻了我一眼:待會吧,你餓得沒那麽誇張吧?!料勇說:“寶寶,中午就沒吃飯,憋著勁就等晚上這頓呢。”寶寶說:我日,喝了一下午水也等於墊吧點兒了吧?我說:“酥哥,其實我血糖低,還貧血,真該吃飯了”。寶寶說“打住,你們要真餓得受不了就先吃點咱們帶的東西吧!”

正說著,院門開了,一個小夥子提著一個大食盒進來問“哪位是寶哥?我爹讓我送飯來了。”寶寶立即跳起來,“我是,我是!可盼來了。”我一聽,感情他也餓得不行了。料勇衝寶寶罵道“裝!再裝!一會兒招來雷辟死你。”料勇的罵聲引來院另一邊那三個女生的輕笑聲。寶寶招呼我倆“雷揚過來幫我拎食盒,料勇搬桌子。”我拎過食盒,料勇搬出桌子,寶寶說:“咱們搬到吳爺爺門口,請他老人家一塊吃”,我說,還有村長的兒子,可是等我再轉頭,發出那送飯的小夥子早已出門走了。我們三個把桌子搬到吳老爺子門口,我和料勇開始擺菜。

我克,材長真實稱,菜裏雞、魚、豬肉不說,居然還有田雞、甲魚。我又從食盒裏拿出兩瓶酒來,這時寶寶也把吳老爺子給強拖出來,不得不佩服寶寶的社交能力。他邊拖吳老爺子往我們這走還邊說:“吳爺爺,就當我們三個孫子孝敬您,您就當和三個孫子說說話,我們不懂的地方還得問您呢!”我和料勇也走上前一起請老爺子坐下。四個人坐好後,寶寶打開白酒,給滿上後,我們敬了吳老爺子一杯。江西的菜鹹辣為主,很適合下酒,我們和吳老爺子邊聊邊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老爺子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他盡量以我們湊合能聽懂的普通話講道,“小夥子們,你們進了九連山,不要往山深處走,尤其不要去山裏的一座大房子那裏,離那房子越遠越好。”我問:“吳爺爺,那房子鬧鬼啊?”

吳老爺子抽了一口寶寶給他點的煙說“小夥子你說對了,那大房子鬧鬼!那房子是白匪軍一個大官蓋的。那房子的樣子也不是咱們這樣的,一個兩層樓挨著一個三層樓。那大官的太太愛跳舞,所以那第三層就是她跳舞的地方。

解放前,紅軍快打到這時,那大官司一家人全部消失了,有人說跟著老蔣跑到台灣了,有人說被衛兵見財起意把大官給殺了。反正紅軍到那房子裏是什麽也沒找到,奇怪的是,屋裏的東西全在,也不像是倉惶出逃的樣子,就是一個人也找不到。

解放後,村子窮啊,所以有人就惦記上了那房子裏的東西。雖說值錢的都被紅軍沒收了,可是還有床桌,電燈等家具麽。有三個村子裏的人深夜去偷東西,可是那三個人卻隻回來一個,另兩個不知所蹤。回來的那一個瘋了,每天滿臉驚恐的喊:有鬼!鬼啊!快跑,有鬼啊!那個逃回來的人在回村子的第七天的時侯死了。他死的樣子像看見了可怕的東西一樣,整個臉扭曲的不成樣子,下巴都脫臼了,這以後,村子裏的人再也沒人去那房子裏了。

可是還是出事了。六一年的時侯村裏來了幾個地質隊的人,四男一女,他們要進山去工作,村裏人叮囑他們不要去那大房子,可惜他們還是去了。他們進山的第三天,地質隊裏的一個男隊員臉色蒼白地跑進村子,大喊救命,有鬼吃人呀!,喊了幾聲後就倒在地上,村裏人把他抬到赤腳醫生那裏,赤腳醫生檢查後驚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後來,人們才知道,那跑回來的男隊員身上早已沒有一滴血了!村長領衛兵拿著槍白天去房子那搜尋一番,結果還是什麽也沒找到,地質隊的三男一女也消失了。

十年動亂開始後,十幾個紅衛兵小將大串聯來到這裏,說是要進山學紅軍精神磨礪自己,村長支支吾吾的提醒不讓他們靠近那大房子,他們反倒把村長批鬥了一番後昂首進山了,同樣的那十幾個紅衛兵小將也消失了。”吳老爺子講到這就喝口酒。

我們三個聽完後料勇敷衍的說:“吳爺爺,我們肯定不去那,您放心吧。”寶寶也岔開話題聊起別的事,我卻心裏打定主意,肯定不到房子那裏!因為我所經曆過籍小慧那事後,已經相信這靈異事件是有的。

我們三個加上吳老爺子吃完了所有的菜,喝光了一瓶白酒,還剩了一瓶白酒寶寶要留給吳老爺子,吳老爺子說山裏寒氣大,你們留著暖身吧。把這些東西留到我屋,山娃會到我這取的。我們三個把東西放到吳老爺子屋裏後,和他老人家道別。那六個人早已進層休息了,我們三個出了院靠牆放了水,然後進了院掛住門,走進屋暈暈乎乎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