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靈魂出竅

正在這時,一個沉重而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是你應償還的報應。

要不是我等母親陽壽已盡,你早該死了。

我順著聲音望去,那是一個身材瘦弱,全身幹枯發黑的靈魂,二叔見了他顯得很激動,

“三弟真的是你”,那靈魂顯然對他,抱著一種冷漠記恨的態度,冷冷地說:

“你還有臉叫我三弟,你的死終於可以讓我解脫了。

那靈魂仔細打量我一翻,我從他淩厲的眼神中,看到一種久違的興奮。

此時我開始憐憫起二叔,雖然在那個年代裏,我無法理解人為了生存是一種怎麽樣的狀態。

但是我覺的此時站在我麵前的這個幽靈,甚至比二叔更加卑鄙陰暗,為了所謂的複仇,害的我們全家家破人亡。

我擋住他們的去路,說:“都死那麽多年,還回來害人,奶奶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為了一個惡魔傷心那麽多年。

那靈魂一愣,盯著我:“小鬼,你說什麽?

我緊握拳頭,:“你為了自己一己私欲,不顧家人的感受,對二叔痛下殺手。

那天在醫院裏,我看見你坐在奶奶床頭,我原以為你是害奶奶,但是我沒想到你目的是二叔。

你故意讓我看見你,引起爺爺的注意,借我衝動的無知,滿足你的卑鄙。

那靈魂懸停在半空中,“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懶得和你廢話。

隨後他手臂一揮,我象被颶風吹起似的,瞬間甩出十幾米,那靈魂緊隨而至,飄到我的麵前。

它那雙發黑幹枯的手,鎖住我的脖子,我竟被直直提了起來,一種窒息的難受,讓我不由自主的掙紮,然而我越是掙紮,那雙手越是收縮。

我恐懼地盯著他,四目相對,我從他淩厲的眼神中,看見另一種景象。

在那陰暗的地府裏,無數靈魂正遭受著折磨,那淒慘的嚎叫聲在耳邊回**,就在我絕望閉眼的那一瞬間。

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間穿過它的身體。

他突然卡在我脖子上的手,正被另一種外力慢慢撕開。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出現在我身邊,她全身被寒氣籠罩抓著靈魂卡我脖子的手,一股刺骨的冰冷蔓延過來。

我看見三叔竟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她。

我震驚的喊:

“風鈴”那女孩看了我一眼,目光快速定格在三叔身上。

她喃喃地說:“既然你已經解脫,就不要再傷害無辜。

那靈魂仰天長嘯:

“原來是你一直保護著韓冰,要不是你,那惡毒的女人也會死,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插手我們的家事。

怪不得我第一次在醫院,看見韓冰上身背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原來是你。

我上韓冰身總覺的冰入骨髓,我原以為是韓冰身上的煞氣護體。

但是我沒想到,竟是你的靈魂在作祟,原來你一直寄托在韓冰身上保護著他,真可悲,人鬼竟然相容的那麽天衣無縫。

如果韓冰不是魂魄出竅,我想你也不會現身吧!

我聽到三叔的話後,突然覺的毛骨悚然,難道風鈴一直伏在我的身上,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三叔的靈魂說的風鈴有些不知所措,風鈴目光遊離地瞟了一眼驚恐的我,對我三叔的靈魂說:

“你說得很對,我一直趴在韓冰身上,但是我是迫不得已,我上了韓冰的身,是讓他揭露我的冤屈,但是我沒有想到,我靈魂在韓冰身上時。

我的屍體卻被殯儀館強行火化,我的肉身順著煙筒飛灰湮滅,而韓冰的肉身卻成我唯一的落腳點,如果你想驅散韓冰的靈魂,就要先過我這一關。

如果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對彼此都好,你覺的呢!

我三叔的靈魂,嗬嗬笑了幾聲:“別把自己說的那樣無辜,難道你不是為了韓冰身上的七煞之氣,嗬嗬,我的目的已達到靈魂已解脫,沒有必要和你爭的魚死網破,但是我奉勸你一句,人魂相融,必傷其一,好自為之吧!

隨後三叔瞬間消失,那低沉的話語在我耳邊回響。

而此時風鈴卻抓著手,已極快的速度飄向急救室。

王醫生摘下眼鏡,擦了擦額頭的汗滴,對身邊的護士說:“死亡時間12時,27分,31秒。。。。。。

“啊!,王醫生快看,心率開始上升,女護士驚聲尖叫。

男醫生扶著眼睛:“真是奇跡,快輸氧,注射腎上腺。

通知秦主任準備會診。

不知過了多久,床頭的電子儀器,滴滴答答地響個不停。

我緩緩睜開眼,一個警察站起來,往病房外跑,沒過多久來了一個上年紀的醫生。

那醫生俯下身,翻開我的眼皮,用手電照了照我的眼珠,對警察說,“能醒過來,就沒有什麽大礙了,有事你再喊我,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我半睜著眼,我仔細回憶發生的一切,一陣鑽心的頭痛,讓我清醒許多,我想用手揉揉頭,卻發現我的右手,被手銬牢牢銬在床頭。

那警察冷漠的看著我說,:“別動,想幹什麽,裝什麽裝。

一股莫名的怒火,蹭的一下從心底竄了上來,

“我裝,你還有沒有人性,你看我這樣子象裝嗎?

那警察明顯對我有偏見,他突然吼起來:

“醫生說過,你沒有什麽大礙,你再敢擱這胡攪蠻纏,老子綁了你。

我一聽肺都炸了,這哪裏是警察,簡直就是活土匪。

我想用腳踹他,卻發現我的右腿根本動不了,腳踝處被一層厚厚的石膏包裹。

我用銬手銬的右手反複晃動,用一種自虐的方式,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那警察顯然被我的舉動驚呆了,他衝過多來,一隻手按著我的右手,另一手扯著我頭發:“你TMD真該死,當初為什麽死的不是你,殺人犯。

“住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表情嚴肅的盯著打我的警察。

警察一見他仿佛很怕他似的,立馬把我鬆開,筆直的站立向他敬禮。

“曹局長好“那中年男人擺了擺手,示意禮畢。

隨後那個中年男人,用一種關切的口氣說:

“小李,你不要意氣用事,注意自己的身份。

曹局長:“邢所長就是為了~“小李別說了,我都知道,老邢這樣做,對的起他身上的警徽和警服,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話和他說。

那警察瞪了我眼,強壓著怒火退出病房。

我仔細打量這個叫曹局長的中年男人,他高子不高皮膚黝黑,穿著一間咖啡色的毛絨大衣,單眼皮,滿臉青春痘留下的疤痕,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深沉老道的氣質。

他隨手拉開一把椅子,坐在我身旁刻意接近我。

他俯下身子,雙手交叉合十,慢悠悠地抬頭盯著我說:

“韓冰,不好意思,請原諒我屬下的衝動,我想你也能理解,年輕人火氣大,愛衝動做事不記後果,別往心裏去。

我冷笑幾聲,:“嗬嗬,說得倒是輕巧,如果你被銬在床頭,被人按著打,你心裏什麽滋味。

我話一說完就把頭扭了過去,曹局長沉默幾秒說,:

“如果一個殺人犯,在審訊室內自虐受傷,被一位受人尊敬的老警察開車送往醫院途中遭遇車禍,而那位老警察在生命最後一刹那,用瘦弱的身軀保護殺人犯,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請問?你是那個老警察的家人或者同事,那你心裏又是什麽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