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萬爺的故事
光頭陪著笑臉:“那是,那是。
我見火候已到:“五五分成,我幫你們打開墓門,裏麵東西咱們一分為二。
我沒有想到光頭,會答應的那麽塊,就是這個細節讓我多了一個心眼。
果不其然,等我回去後,發現我家的周圍,莫名其妙多了一些人,我們約定三天後啟程,越是談得容易,我越是有些不放心。
最後一天深夜我翻來覆去睡不早,望著身邊熟睡的妻子和兩個女兒,我突然有種奇怪的念頭。
如果這次我死了,她們娘三怎麽辦。我下床站在院子裏,瞭望夜空,我猛然間發現,北鬥七星的地煞星竟與天佩星連成一條直線,這是大凶之兆!
我急忙拿出簽筒,連續抽了三個下下簽。不用解釋我也知道,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那時候我被天龍祥日,和地鳳欽月迷的走火入魔,我也顧不了那麽多,生死在天命不由人,我下定決心後,就把妻子和兩個女兒連夜送到我一個朋友那。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著光頭踏上北上的火車,等我到達壽山後,大雨連續下了三四天,我們就住在當地一個山民家。
雨一晴我們就進山了,我們在山裏走了幾天,通過幾天的觀察,我確定光頭有害我之意,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等我把晉王墓打開就殺了我。
也許是因為我一個人他們人多,漸漸地他們對我放鬆警惕,我就用事先準備好得迷藥,下在他們吃飯的水杯裏,把他們迷倒後,我就帶著天龍祥日,和地鳳欽月跑了。
回到陽北市後,我就帶著全家逃荒似的去北京,上海,廣東,武漢,西安,幾乎跑遍了大半個中國,這期間我也倒賣了不少好東西,賺了不少錢。
那幾年過的太辛苦,整天擔心受怕。也許是自己心虛,我就在盜墓界打探光頭的消息,這一打探不要緊,原來光頭在年幾年,因為盜墓被判刑了,既然光頭進去了,我也有恃無恐就帶和妻女回到陽北市。
好日子沒有過幾年,欠別人的早晚要還的,一個寒冬的深夜,我出差去外地,我妻子給我打電話說,我兩個女兒不見了。
我當時連想都沒想,就斷定是光頭他們幹的,我連夜包車回到陽北市,我前腳到家門,後腳就有人跟了上來。
那人用匕首頂著我得後背,把我帶到一個倉庫,我一下車就看見光頭,翹著二郎腿一副無賴樣,見我第一句話就說:“呦呦呦,這不是萬先生嗎?別來無恙啊!他舔了舔嘴唇,那迷藥勁大啊!這幾年我沒有一天不掛念你。
“我女兒呢!你想怎麽樣!我話沒說完,就被光頭身邊一個馬仔打了一鋼管,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
光頭從馬仔手上奪過鋼管走過來說:
“你們怎麽那麽粗魯對待萬先生,應該優雅些,他是文化人,光頭舉著鋼管冷不丁地往我褲襠處砸了幾棍。
我當時就暈死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病**,醫生告訴我這輩子,不可能再做男女之事,而我妻子卻告訴我一個讓我崩潰的消息,我兩個女兒被光頭糟蹋了,玉也被他們拿走。
那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我每天夜裏都會聽見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跪在妻子和女兒麵前發誓,我一定會親手殺宰了他。
妻子和女兒眼睜睜地看著我離開家,我永遠也忘不了女兒那依依不舍的眼神,那段時間我象幽靈一樣白出夜歸,我過的生不如死。
那是一種心靈的煎熬,功夫不負有心人有新人,半年後我摸清了光頭的活動規律。
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我以檢修煤氣管道的身份敲開了他家門,用電棍擊昏光頭的妻子,光頭有一個幾歲的孩子正在熟睡,我就坐在光頭家等他。沒過多長時間,光頭滿身酒氣的回來了。
他開門一見是我轉身就跑。
我哪能讓他跑掉,對著他後背就是幾刀,把他拖進衛生間。
我整了整衣服,把光頭全身脫光,雙手雙腳綁著,用膠帶貼著他的嘴,任由血液流淌。光頭恐懼的望著我,那充滿絕望的眼珠,用一種本能求生的懦弱似乎在求饒。隨著時間的拉長,光頭開始抽搐痛苦的死去。
我本想連他妻子和孩子一起殺掉,望著他沉睡的孩子,我突然動了惻隱之心,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如果當初光頭能放過我女兒,我想我不會殺人。
萬爺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陷入的無盡的沉思。
劈劈啪啪的鞭炮聲,迎來新年,號裏的每個犯人臉上寫滿滄桑。
這一夜沒有打呼聲,沒有夢話聲,我知道每個人沒有心思入睡,有故事的人怎麽能在這個特殊的時間內,不去思念親人,畢竟人不是動物,有情感。
不管是曾經的殺人惡魔,還是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黑幫大哥,在這個特殊的節日裏,沒有歡笑,隻有悲傷。
而我此時卻異常平靜,人最恐懼是什麽,我想我會用自己的親身體會告訴你,那就是失去自由,在這二十幾平米的空間裏住了十幾個人。
我試著用思考他們的人生,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我還是比較自豪的,因為我還年輕,這是我人生路上,第一個沒有和親人一起分享的新年。
而我卻沒有無盡的感慨,接下的來日子過的枯燥煩悶,萬爺讓所有人把我孤立起來,不準他們和我說話。
而我因為調皮搗蛋,張管教每個星期都會把我關進,特別號,讓我在絕對安靜甚至孤獨的環境裏學習,意念合一忘我的境界,我一個人在黑屋裏度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黑夜,這是我的第一階段。
當一個人全身心的去用心靈感受外界的一切,我逐漸靜下心來,那種靜下心絕不是自願的,而是被現實逼的走投無路。
一旦將一個人逼到絕望,被迫接受變成另外一個人時,隻有兩個結果,要麽他直接瘋掉,要麽就是戰勝心魔讓自己變的心如止水,遇事不驚。
顯然我做到了,因為我有一個強大的意念在支撐著我,那就是為了再次見到風鈴!
三個月後萬爺滿足的看著自己的成果。我從他烏黑的眼珠中看到一種希望。
然而天不由人,正當萬爺勾畫著第二階段的訓啦時,我卻被意外因素打亂,萬爺的全盤計劃。
入夏6月的一天我和號裏的犯人正在監獄車間裏加工燈泡。
我被一個獄警通知去張管教辦公室,我站在張管教辦公室門口,喊
“報告,0279號犯人,韓冰前來報到!
“進來吧”我徑直走進房間,站得筆直,房間裏除了張管教還有兩個生人,一看衣著我就知道,他們是法院來幹部,那兩個人用一種羞辱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你就是韓冰,”
“報告幹部,我是!
張管教得意的望著我得表現,介紹說“這是陽北市法院的秦副廳長和張幹事。
他們問一些問題,你要如實回答聽見嗎?
“報告張管教,我一定如實回到領導的問話!
那兩個法院的幹部其中一個人說:“你不用說什麽話,都喊報告,有話直接說,怎麽那麽費事!
我掃了一眼張管教見他臉色有些難看。
我回答:“報告,我聽明白了!
那幹部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你剛才是不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我讓你不要再喊報告了,你腦子進水了蠢貨。
“報告,我聽懂了!
那幹部猛的站了起來,罵道:
“你TM,是不是關傻吊了。
張管教接過話?
“秦副廳長,你有話好好說,罵什麽人!
張管教說這話時把秦副館長的副字刻意拉長音!那口氣有些挖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