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小寶注定與眾不同

萬爺點了點頭,口氣不屑的說:

“洪爺?嗬嗬!以前我在陽北的時候,他屁都不算。

我這人沒有什麽愛好,就是喜歡玩古董,見到好東西,不管多少錢,我都會收。

我萬金龍為人處事一輩子,三件事不幹.一不幹欺負窮苦老百姓.

二,我見到喜歡的東西,如果別人白送,我斷然不取,一定會給對方補償。

三,坑蒙拐騙昧良心的事,我不幹。如果你以為是我為了那兩塊玉,害你家破人亡,實在可笑,我不解釋,我萬金龍在陽北混了一輩子,九死一生,道上對我的評價自有公斷。

我會在乎你那兩塊古玉嗎?

曾經陽北市的半壁江山都是我的,為了那兩塊破玉,傷害你,真是可笑之極。

我之所以喜歡那兩塊玉是因為,那兩塊玉玉質上等,雕刻精美,一龍一鳳寓意深重。

我不過想留下給我女兒和女婿,希望他們能像龍鳳呈祥一樣,持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一輩子虧欠我女兒太多,我無非是想給她一個補償。

反之你,聽進謠言,為了那兩塊玉一直耿耿於懷,你空有一副臭皮囊,卻沒有一雙慧眼識金的眼珠,你處處與我作對。

你這老東西,84年那年,正好趕在甲子年陽北發大水,這本是天災。

你愣是招搖於我說,說什麽,金龍出譚逢甲一,其禍根界在於萬。

傻子都能聽出來,你把這個屎盆子扣我腦頭上。你害的老子被勞教我一年。

這些年,你打著我的名號,壞事做絕。刨我祖墳,壞我祖墳風水,苦於我在監獄裏,出不去,要不然我一定會弄死你。

佝僂王顯然和萬爺不是一個檔次的人,他視乎被萬爺罵的啞口無言。竟無從反駁。

佝僂王黑著臉,表情沉重的盯著萬爺說:

“你說你沒有安排那些人搶我玉,有誰證明。

萬爺那昂然的深情,眉骨緊縮,幹皺的臉部肌肉,機械的抖動了幾次說,拍著自己的胸口,盯著佝僂王說:

“我萬金龍殺人都敢承認,幹了就是幹了。沒幹就是沒幹!我需要什麽證明?

那兩塊玉壓根就不是什麽晉王古墓的鑰匙,當初如果不是我父親救你母親一命,你能活到現在。

你一家早就被你父親的兄弟給宰了。

你母親為了你,周旋在那夥人亡命之徒之中,舍命把你送到龍山,為了埋藏恩怨,含恨跳崖!

如果她知道你如今恩將仇報,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佝僂王眼睛一亮:“你怎麽知道這事?

萬爺冷笑:“我怎麽知道?老子在陽北混了一輩子。如果不把處處於我作對的人,查的一清二楚。我怎麽能在陽北立足。要不是念你家世淒慘,老子早就做了你,還等著,我進監獄後,你像狗一樣刨我家祖墳,壞我家風水。

那一刻佝僂王。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他的精神,視乎再一瞬間被掏控了。

他視乎意思到了,自己恨錯了人。

萬爺的那些話他一句也接不上來。

萬爺罵他無非是讓他醒悟,但是接下來萬爺卻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語氣從淩厲變成了柔和。

萬爺罵完佝僂往後,苦笑著說:

“好了,老畜生,你恨我一輩子了,也該歇歇了。人不能一輩子活在仇恨裏,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你還是和我有緣,要不然我女婿也不會帶你來這。

聽說你女兒是我女婿的妹妹,這敢情好,都是一家人啊?哈哈!

佝僂王顯然沒有從挨罵哭喪著臉中恢複過來,他一抬頭見萬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心裏犯了嘀咕。

但是對萬爺提到他的女兒,他抿嘴笑了笑說:

“看來,我錯了,當初咱們應該坐下好好聊聊。

萬爺笑著說:“現在也不晚啊!我在這關了將近二十年了。

監獄對我還算不錯,不為難來看我的人。嗬嗬!再說除了我女婿,也沒有人看我。

以後沒事的時候,過來,咱熟人也嘮嘮嗑。

想當年我風光了一輩子,改變很多人的命運,但是頭來了,唯一經常來我的,不還如我在監獄認識兩年的小娃娃。

世態炎涼啊!佝僂王視乎在弄清楚,那兩塊玉的前因後果後,對萬爺的態度也開始恭維起來。

畢竟他心虛,誤會了萬爺一輩子,心裏怎能不愧疚。

那頓飯除了萬爺抿了兩口,我和佝僂王幾乎沒動筷子。

隨後萬爺說出了,晉王古墓的那謠言,可想而知,佝僂王此時的表情簡直比便秘還難看。

回去後把佝僂王送到他家的巷口,

望著他那孤零零的背影,我清楚他的感受,那個交織著他一輩子的夢,終於醒了,唯一能記錄這個夢境的也許隻有,沉浸上濕漉漉的淚痕。

我本來壓根就沒有想過,讓佝僂王和丁玲相認,因為如果丁玲和佝僂王相認了,那視乎對已經逝去的丁姥爺而言就是一種褻瀆。

我欺騙了佝僂王,為了自己的目的。

因為我壓根就看不起他,但是自打帶佝僂王去監獄見過萬爺後,我開始漸漸了理解這個老人,一輩子被謠言**,到最後突然發現自己被耍了一生,他的心裏的酸楚,可想而知。

回到家,想起萬爺罵佝僂王的那些話,對我而言同樣適用。

那時候的我血氣方剛,像現在剛踏出校門的大學生,認為在學校上過幾年的學,就比別人牛逼,其實呢?那種**裸的諷刺,讓人把腸子都悔青了。

年輕人就是這樣,年少的時候盲目的自大,把自己看的高,那是因為沒有吃過虧,當真正吃虧後,才會明白社會的殘酷和現實。

狗頭和郭浩,終於離開了殯儀館,不在幹所謂的臨時工了,他和郭浩的辭職是早晚的事!

畢竟當初進殯儀館也是走投無路。

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這是社會的生存法則。

但是我和他們不一樣,自打我爺爺那一輩人,就吃殯葬業這一碗飯。

不管願意不願意,我父母那老思想,固執的以為,殯儀館的工作是鐵飯碗,敢情如果我丟了殯儀館的工作,就要活不下去了似的,這就是我父親那輩人的思想。

我就出生在這個傳統的家庭裏,我相信有很多人和我一樣,為了不傷父母的心,委曲求全的幹著那種埋沒夢想的工作,也許這就是生活。

從那以後,我經常約佝僂王和丁玲,富強在一起吃飯。

富強那憨貨,我沒有辦法和他溝通,也不敢說,因為我一旦說出,丁玲和佝僂王的事,就富強那榆木腦子天知道,會不會幹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

這事關重大,還得我一手操辦。

我清楚丁玲那性格,她視乎和我丁姥爺的脾氣特像。

,如果想不開,拒絕見佝僂王,我該怎麽麵對佝僂王。

思來想去,我還是認為這事要慢慢的來。

那段時間特忙,以至於邢睿又開始嘮叨我,經常不在家吃飯,也不問她和小寶的死活。對於邢睿的發牢騷我一點也不在意。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和那個一歲的多的小寶相互敵視。

有時候我望著小寶的眼神,我會莫名其妙的把那種眼神,聯想到萬心伊對我不屑。

畢竟在萬心伊走後,我沒有去等她,而是選擇的邢睿。

不管我願意不願意承認,我對萬心伊是充滿愧疚的。

有時候我自己也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對自己的兒子產生這種想法。

我曾經也嚐試著改變這種狀態,隻要我對孩子溫柔些,寵愛他,他就會和我接近,但是事實證明,不管我做什麽,小寶對我有著一種天生的抗拒。

他從小的時候懼怕我,那時候我以為,或許他能看到我身上的某種東西吧!

但是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小寶雖然不懼怕我了,但是從未表現出,對我有任何的親近舉動。

我在家裏視乎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局外人。

這種矛盾一直攪的我苦不堪言。

小寶和邢睿親密,視乎無時無刻的在刺激著我。

也許原因在我,我一方麵希望邢睿真正的把小寶當成自己的兒子那樣對待,另一方麵卻在心裏時時刻刻的警惕著,小寶你的母親是萬心伊,不是邢睿。

就是這種矛盾交織在我心裏,我不知道我該扮演什麽樣的角色,用哪種心態,去正視邢睿和小寶的關係。

然而我最害怕的事,終於在小寶身上應驗,小寶能看到正常人無法看到那些靈魂。

小寶在一歲半的時候,就展示出過人的天賦,而這種天賦不是別的,而是視乎煞氣之尊在他身上,也同樣的存在。

我們小區有很多寵物狗見到小寶,跟老鼠見貓似的,一見邢睿帶著小寶出來,立馬跟抽風似的,狂叫。

邢睿開始的並未在意,當邢睿帶著小寶去小區的綠化廣場玩的時候,那些活蹦亂跳的狗視乎在見到小寶後,一個個視乎遇見了天敵。

還有一件事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那就是小寶托兒所的一個幼師家的東西,小寶竟然能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