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 陸家莊
第013陸家莊
射雕英雄傳劇情意料之中大幅度偏走。
首先，穆念慈比武招親劇情過罷，郭靖和江南六怪沒有南行渡江開啟太湖副本而是去了陝西。卻是考慮全真教的標杆作用，紅衣軍逮捕丘處機之後先秘密審理數月，待一切安排妥當才令報紙刊行天下。江南六怪攜郭靖南來，本意履行丘處機的十八年約定，眼下丘處機問罪長安，昔日賭注還有什麽意義？
江湖豪俠果然是一幫目無法紀的黑社會，江南六怪和郭靖剛到長安就想劫獄營救丘處機。丘處機為保全真教傳承甘心情願束手就擒怎敢領情，嚴詞拒絕離開監獄，待江南六怪苦勸不得失望離去時，大批衙差民兵巡捕已經相繼將監獄團團包圍。論武藝論力量論輕功，這些衙差民兵巡捕自然遠遠不如江南六怪，可火槍卻能縮小雙方差距，一排火槍打過去，江南六怪立刻死了兩對半，僅有郭靖和韓小瑩僥幸逃脫。
長安劫獄案消息傳來，楊典愣了好久好久：江南六怪都被長安府衙差排槍打死啦，劇情還怎麽衍變？而且以郭靖尊師重道性情，大魯朝廷豈不成了他的死敵？
算了！
管他呢，反正楊典就沒在乎過劇情。
……
冬去春來，已是新曆20年。
晶瑩白球外星血統贈送楊典一份新年禮物，它經過數月研究推算，成功拿下一階中期階位的權限調用。一階中期隻比一階前期高一個等級，但兩者所能調用的權限卻不可同日而語。一階前期時，九陰真經和一陽指隻能小幅度增強身體素質，黃蓉一推，楊典就倒；而到了一階中期，九陰真經和一陽指即刻登堂入室，絕對身體素質已經追平黃蓉。武功是殺人之術，身體素質隻是基礎，更關鍵的是招式運用，譬如網遊PK，同樣數據同樣技能，老手就是比新手厲害。借助外掛強行提升等級的楊典顯然嚴重缺乏運用經驗，和黃蓉比武，黃蓉耍幾個花招仍能騙倒楊典；當然楊典如果祭起仿生智能機器人共享服務器超級運算分析預測黃蓉動作，境況立即翻轉，楊典分分秒秒碾壓黃蓉。
同時，一階中期又解鎖一格技能，準許楊典再學一門武功。考慮招式武功學習麻煩，楊典選擇了王重陽的先天功，先天功意料中瞬間提升到一階中期。三項絕品內功合聚已遠超黃蓉，計算機超級模擬運算又可拆解黃蓉招式，楊典終於全方位壓過黃蓉一逞男兒雄風。
楊典向黃蓉謊說研究武學二十年和九陰真經作者黃裳一樣頓悟，戀愛中女人智商偏低，黃蓉簡簡單單就信了。
楊典當然曉得自家根基在科技側，可工業是科學技術的原動力，大工業則需要數億熟工支撐運轉。楊典麾下仿生智能機器人總數2.17萬（新曆20年最新數據），種田20年僅僅培養數百萬初級工人，哪有條件研發量子計算機可控核聚變？魯國已然掀起工業革命狂潮，就劇情世界土著而言新科技層出不窮，可對楊典來說都是些吃過的剩飯而已。反而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神奇武功，更能吸引楊典興趣。
存在即唯物。
主神空間如何模擬武功的，如何實現武功的，這等高科技何嚐不令人神往？學武功，點技能，隻是閑暇之樂。
……
天無二日，人無二主。新曆20年春，魯國向南宋小朝廷宣戰，三十萬大軍越過淮河。宋軍之強強在守城，可再強的冷兵器時代城牆也擋不住火炮齊轟，紅衣軍勢如破竹兼並淮南江南諸省。就在一統中原的重要時刻，楊典卻領著黃蓉沿陸路悠哉悠哉前往桃花島。
渡江之後，楊典憶起原著太湖劇情，對黃蓉說：“恰好順路，不如先去太湖拜訪一位舊人？”
黃蓉立刻緊張起來：“什麽舊人，男的女的？”
楊典笑說：“男的。你爹爹昔日收了六個徒弟，老大曲靈風，老二陳玄風，老三梅超風，老四陸乘風，太湖岸邊的陸家莊莊主就是陸乘風。”
黃蓉從未見過陸乘風，自然談不上好感：“見他作甚？”
楊典：“我這不是拜見嶽父大人沒底氣，問問他你爹爹喜好，準備幾份合適禮物。”
黃蓉：“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楊典：“你是你，陸乘風是陸乘風。男人啊，在女兒麵前和在徒弟麵前向來是兩幅麵孔，多問問，有備無患嘛。”
讓黃藥師對楊典滿意也是黃蓉所求，於是兩人棄船登岸，過鎮江府、常州府來到太湖陸家莊。署名桃花島的名帖送去不久，陸冠英就推著瘸腿老爸陸乘風急匆匆迎接：“哪位是桃花島的貴客？”
楊典攜黃蓉向陸乘風拱手：“叨擾了。”
陸乘風不識兩人，遲疑說：“兩位怎麽稱呼？”
楊典指著黃蓉說：“你當喊她小師妹，她該喊你四師兄，我隨她喊陸莊主一句師兄可好？”
一句四師兄道明桃花島眾弟子排行，陸乘風雖然仍舊懷疑黃蓉楊典底細，卻也知道兩人與桃花島淵源頗深：“快請進，快請進。”
陸冠英瞟了一眼楊典十二名親兵侍衛，小聲提醒陸乘風：“爹爹，你瞧。”
陸乘風定睛望去不禁悚然而驚，卻是楊典十二名親兵侍衛背負步槍腰胯轉輪手槍，怎麽瞧怎麽不像尋常武夫。陸乘風同樣不識轉輪手槍，卻曉得後裝步槍的厲害，他兒子陸冠英曾高價買了北方走私來的三十條步槍，三十條槍排起來放，任你外練功夫練到極致也要橫屍當場。十二名侍衛十二條槍，縱然槍手不懂武功也能橫行陸家莊。
陸乘風指著十二親兵侍衛，委婉說：“這些護衛……？”
楊典笑說：“我武功差，來往不敢孤身行路，所以才請了些專業保鏢，麻煩陸莊主隨便幫他們找個歇息的地方。”
陸乘風點頭：“好說，好說。”
前廳走到後廳，陸乘風又打探兩人底細：“小師妹貴姓，何時拜入師父門下？”
黃蓉：“免貴姓黃。”
陸乘風愣了愣。
楊典對黃蓉笑說：“陸莊主不信咱呢。桃花島特有功夫演兩路，讓陸莊主瞧瞧。”
黃蓉撇嘴：“我還不信他呢。”
陸乘風大為尷尬：“沒這意思。”
說歸說，黃蓉還是聽楊典的話老老實實演練了劈空掌和奇門八卦術算。驗證黃蓉不僅是小師妹更是師父唯一女兒，陸乘風不住道歉賠罪並激動追問黃藥師近況。說起黃藥師，黃蓉很快泛起思鄉情緒，因之忘卻了陸乘風帶來的不快。黃蓉思鄉情切，楊典又覺得太湖劇情再也無緣開啟，遂於次日告別陸家莊。
然而剛走數百米路，陸乘風卻匆匆追上楊典黃蓉：“小師妹你們且緩住幾日。”
黃蓉：“怎麽？”
陸乘風：“剛才外麵傳來急報，魯軍一日攻克建康府，廣德軍就地投降，陸軍馬上就攻到臨安府城下。外麵兵荒馬亂，不如暫避湖心小島數月。”
黃蓉：“他們打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路，有何相幹？”
陸乘風：“我也曉得大魯軍紀嚴明，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可大魯朝廷憐憫百姓之餘，卻對我們江湖人士充滿了偏見。那丐幫，扶宋滅金，卻被大魯朝廷野蠻驅逐；那全真教，天下景仰，卻被大魯朝廷打的封山閉觀。臨安府在桃花島必經之路，小師妹若撞上了紅衣軍卻是大大不妙。”
黃蓉：“火炮火槍依賴後勤才能逞凶，我和典哥哥走小道，撞不見他們。”
陸乘風：“也不好。紅衣軍近些年狠辣清洗北方幫派，江湖豪俠無不怨聲載道，瞅見拿槍的就要暗中盤查。前日間，已有寨主攻訐小師妹效力六扇門，所幸我兒冠英名義上是太湖群豪之主，各寨寨主都賣陸家莊幾分麵子，不敢為難小師妹。可一旦出了太湖，陸家莊的名頭就無法再照顧小師妹你們夫婦了。”
六扇門與龍組一樣負責江湖事務，龍組負責重點清剿知名幫派，六扇門負責搜集消息以及捕捉漏網雜魚。越是瑣碎事務越容易結仇，且六扇門武功高手極少常常依賴火槍建功，江湖豪俠下意識覺得六扇門好欺負，江南武林才能衍化成這般仇視六扇門的輿論格局。至於龍組，一旦出動，動輒滅門毀幫，聲名太過恐怖，欺軟怕硬的寨主們都主動躲遠遠的。
黃蓉挖苦譏諷：“嗬，盤查六扇門？他們鬥不過契丹鬥不過女真，難道還想打贏紅衣軍？”
陸乘風搖頭：“冠英二三十條火槍就能稱雄太湖，誰敢明麵對抗數萬數十條火槍的紅衣軍？子彈可不是尋常暗器能比，任你三層厚的鐵甲，任你金鍾罩練到絕頂，砰的一聲，全都化為灰灰。江南幫派隻反奸臣不反明君，隻想鬧鬧事再等朝廷招安，請忠臣上奏洛陽朝廷罷黜禍國殃民的六扇門。”
黃蓉：“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陸乘風：“不止。大魯天子光複中原，輕騎絕域，誠然一代人傑，但好大喜功也令人憶起兩代而亡的隋朝。譬如前年，魯國天子嫌棄道路廢弛，竟要集九州之鐵建造數千裏鐵路。鐵遇雨則生鏽，鋪成鐵路又能用幾年，哎！不過也說不好。趙官家聽說魯國要造鐵路，滿朝文武舉國歡慶，以為紅衣軍無力外攻，誰想到今年就打來啦，也許鐵路荒唐之事隻是用來蒙騙趙官家。可趙官家之所以相信鐵路傳言，不就因為魯國天子素來好大喜功？厭惡六扇門的群豪，都盼著瓦崗寨唐太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