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兒,你上次傳給我們的消息可屬實。”薛恩緊緊地盯著花傾雪。
這些年,為了這件事情,為了把義父洗刷冤屈,薛恩幾乎是操碎了心,一心就是想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花傾雪聞言,咬著嘴唇,點點頭。
“嗯。”
花傾雪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薛恩,“這些我都是無意之間發現的,就在皇帝的暗格裏麵發現的,但我現在在皇宮中並不方便去調查這些,所以一切還要麻煩舅舅你。”花傾雪揚起眸子,盯著眼前的薛恩,一臉認真的說著。
薛恩聞言,點點頭,“好,這件事情交給舅舅,舅舅一點兒會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薛恩這些年雖然在想方設法去調查,可卻一直沒有好的進展。
這次花傾雪所說的話,或許是一個好的進展。
一想到這兒,薛恩的眸子不由變得閃閃發亮了起來,眼底閃爍著絲絲的亮光。
“小雪兒,這件事情,真是多虧了你,若不是你的話,這件事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解決得了。”薛恩一說到這裏的時候,直接歎息了一聲。
眼底閃爍著無奈。
“舅舅,辛苦的是你。”花傾雪望著薛恩年紀輕輕,頭上卻已經隱隱透著白色了。
花傾雪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抿著嘴唇,一時也不知道該繼續去說些什麽了。
花傾雪從宮外回來以後,整個人明顯得魂不守舍。
若是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了,他也應該出宮去了,隻是……花傾雪垂下眼簾。
可想到自己上次所看到的一切,抿著嘴唇,眼底閃過深深的複雜。
揪著眉頭,歎息了一聲。
和戚文泓相處了這麽久,花傾雪怎麽都不願意去相信戚文泓是如此奸詐的小人,一想到這兒,花傾雪的眉頭幾乎是緊緊地蹙成了一團,神情明顯變得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戚文泓站在不遠處,直勾勾地盯著愁眉苦展的花傾雪。
心底閃過思索。
這人不是已經出宮玩了嗎?怎麽還不開心?
在思索些什麽呢?
花傾雪正陷入沉思,眉頭緊鎖,神情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溫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花,怎麽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抬頭,正對上戚文泓關切的目光。那眼神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溫暖與包容。她微微一愣,心中的焦慮似乎在這一刹那得到了些許的安撫。
“啊——”
花傾雪尖叫一聲,整個人直接落在了屋頂上。
夜空深邃,星光璀璨,涼風習習,吹散了心頭的沉悶。
“怎麽,不喜歡這裏?”戚文泓微笑著,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撫平所有的不安。
花傾雪搖搖頭,她望著這片星空,心中的焦慮似乎被夜風吹散了一些。她轉頭看向戚文泓,他的側臉在星光下顯得格外柔和,那份從容和淡定讓她感到安心。
“陛,陛下——”花傾雪開口,聲音有些顫抖,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複雜情緒。
花傾雪顫顫巍巍地站在屋頂邊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了一眼下麵深不見底的皇宮庭院。她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
屋頂離地麵至少有幾十米高,若是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戚文泓瞧著花傾雪害怕的樣子,笑得一臉戲謔,故意打趣著,“小花,怎麽?怕了?朕記得,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花傾雪聞言,一時滿頭黑線,扯了扯嘴角,眼底明顯閃過了一絲無語。
“你——”花傾雪咬著牙瞪著戚文泓,可瞧著戚文泓似笑非笑的樣子,花傾雪瞬間僵住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麽了。
磨牙。
“陛下說笑了,奴才膽子小急了。”一說到這裏的時候,花傾雪訕訕一笑。
神情也逐漸變得越發的緊張不安了。
下意識地朝著後麵蜷縮了一下。
“陛下,我們能下去嗎?”花傾雪小心翼翼,試探性看了一眼戚文泓,“站在這裏,有點兒害怕。”
花傾雪顫顫巍巍的說著,語氣明顯變得越發的緊張了。
“害怕?害怕什麽?這裏看星星不好嗎?”
“……”花傾雪滿頭黑線,仰起頭,看了一眼上麵,“看星星?”花傾雪有些不確定的說著。
“陛下,你確定嗎?”
花傾雪表情勉強。
戚文泓蹙著眉頭,抬頭看了一眼,滿天的星辰。
再看了一眼花傾雪,誰知直接對上了花傾雪眼底的害怕。
戚文泓聞言,明顯愣住了,渾身發僵。
“呃呃——”花傾雪緊張地咽了咽唾沫。
“是挺好的,可,可奴才擔心。”花傾雪扯了扯嘴角,神情明顯變得越發的緊張不安了。
“那你先告訴朕,你這幾日怎麽了?”
戚文泓眯著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花傾雪,眼底閃過深邃深沉。
“……”此話一出,花傾雪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圓,一時話都不會去了。
花傾雪下意識地朝著後麵閃躲了一下。
在屋頂的邊緣,花傾雪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這一刻顛倒。她驚恐地尖叫了一聲,雙手在空中亂抓,身體卻因為失去平衡而向後傾斜。
就在她即將跌入無盡的黑暗中時,一雙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戚文泓的麵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冷峻,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用力一拉,將花傾雪穩穩地拉回了屋頂上。花傾雪的心還在狂跳,她看著戚文泓,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依賴。
“小花,小心些。”戚文泓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心。
他鬆開手,花傾雪卻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仿佛害怕再次失去平衡。
戚文泓偏過頭,目光柔和地落在花傾雪的臉上。他看著她那因驚恐而略顯蒼白的臉色,還有那緊緊抓住自己衣袖的纖細手指,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他微微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卻又迅速被深藏的溫柔所取代。
花傾雪仍然站在那兒,她的心跳漸漸平複,但雙手依舊緊緊抓著戚文泓的衣袖,仿佛這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剛剛的驚險中回過神來。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為她勾勒出柔和的輪廓,顯得格外脆弱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