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大碗飯見了底,花傾雪才停了下來,抹了抹嘴角的油漬,“爹爹,我還要吃。”
“好,爹爹這就讓人再給你盛一碗。”花鈺說著對著外麵喊了一聲,“來人。”
下人很快走了進來。
“再去給小姐盛一碗飯來。”花鈺吩咐道。
“是,老爺。”下人應了一聲,很快端著一碗滿滿的飯走了進來。
花傾雪埋頭苦吃。
花鈺瞧著花傾雪吃得歡快,心疼得淚眼汪汪。
“小雪兒,你慢點兒吃,別噎著了。”花鈺瞧著花傾雪狼吞虎咽的樣子,擔心得不得了,“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
“爹爹,這太好吃了,女兒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了。”花傾雪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小雪兒,你受苦了。”他家小雪兒也不知道在宮裏麵受了多少苦,怎麽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模樣。
“嗯?”花傾雪愣住了一下,抬頭納悶地望著花鈺,“爹爹,你說什麽?”
“沒什麽,吃,繼續吃。”花鈺疼惜地望著花傾雪,“還想吃什麽?爹爹讓人再給你做。”花鈺眼巴巴的望著花傾雪,隻要花傾雪一句話,馬上就可以轉身喊人。
“爹爹,這些夠了。”吃飽喝足的花傾雪,靠在那兒摸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肚肚,一臉饜足,“滿足了,呼——”
“爹爹,家裏麵廚子做的飯菜就是好吃。”花傾雪歪過腦袋,望著花鈺,笑眯眯的說著。
“你想吃,隨時喊廚房的人給你做。”花鈺此時腦袋裏麵隻有一個念頭。
他家小雪兒餓瘦了。
餓瘦了!!!
上次回來太過於匆忙了,花鈺根本來不及認真去打量,這次仔細一打量,花鈺心疼得不行。
“小雪兒,要不還是算了,爹爹和皇帝小子去商量,不管他答應不答應,爹爹都要把你留在身邊。”花鈺望著花傾雪一臉堅決的說著。
“爹爹現在就去。”說著,花鈺起身作勢就要去。
他家女兒怎麽能受委屈呢?
嚇得花傾雪麻溜地爬了起來,“爹爹,別別。”
“小雪兒?”花鈺緊鎖著眉頭,“你這是?”花鈺納悶地盯著花傾雪。
“爹爹,這件事情慢慢來,人家畢竟是皇帝,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惹不起。”花傾雪認真解釋著。
若不是顧忌著戚文泓是皇帝,花傾雪才懶得慣著戚文泓,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個世道,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惹誰都不能去惹皇帝老子。
這就是該死的封建社會,若不然的話,她至於一天天卑躬屈膝嗎?
過得跟孫子似的。
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小雪兒,你受累了,都是爹爹沒用。”花鈺聞言,一愣,隨後一臉苦惱地嘟嚷著。
“不!”花傾雪望著花鈺堅決的搖搖頭,“爹爹是最好的爹爹,也是最厲害的爹爹。”花傾雪語氣堅定的盯著花鈺。
花鈺一聽,瞬間笑開花了,臉上的皺子都笑出來了。
“爹爹,聽皇帝說,丞相那群臣子們,正催促著他納花家女進宮,女兒瞧著皇帝的模樣,似乎也不打算納花家女進宮,女兒已經趁機和皇帝說了,讓花家女提前定下親事,如此的話,朝中的大臣也就沒了理由讓皇帝納花家女了。”
“什麽?”花鈺聞言一愣,“定親事?”花鈺詫異地盯著花傾雪。
“嗯嗯。”花傾雪用力的點點頭,“爹爹,你這裏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若是沒有合適的人選的話,那我們隻能再想想辦法了。”花傾雪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隻能把希望放在了花鈺的身上,“爹爹有嗎?”花傾雪見花鈺久久沒有說話,試探性一問,“爹爹?”
“有倒是有一個。”花鈺看了一眼花傾雪,“這個人選就算是女兒你真的嫁給他,也是一個特別好的人選。”
花傾雪見花鈺說得如此信誓旦旦,明顯怔住了一下,“誰?”花傾雪茫然地望著花鈺。
“崔大將軍的兒子,崔子陽。”花鈺笑吟吟地望著花傾雪,“小雪兒覺得如何?”
“崔子陽?大將軍的兒子,會同意嗎?”花傾雪略帶遲疑,不確定地望著花鈺。
“他會同意的。”花鈺一臉篤定的說著。
“嗯?”花傾雪愣住了一下,“爹爹,你難不成和崔家人之間還有什麽特別的淵源不成?”花傾雪不確定地問道。
花鈺挑眉,對著花傾雪神秘一笑,“嘿嘿。”
花鈺對著花傾雪意味深長一笑,“因為你爹我是崔家最大的債主。”
“啊?”花傾雪被花鈺這句話給驚得一愣一愣的,“債主?”花傾雪一時有些摸不準頭腦,“崔家欠爹爹很多錢不成?”
花傾雪還是有些懵,一個大將軍,能欠一個商人什麽錢?
花鈺對著花傾雪挑眉。
原來崔子陽的父親雖說是堂堂大將軍,可崔家的錢幾乎全部用到了軍隊上,崔大將軍打仗的軍餉不夠,無奈之下,找上了花鈺。
考慮到崔大將軍也是為民,花鈺微微思索一番,也就答應了。
正是如此,崔大將軍欠了花鈺很多人情。
“所以小雪兒,崔家一定會答應這件事情的,大不了,爹爹再多給他們軍隊投點兒錢就是了。”花鈺無所謂地說著。
“……”花傾雪坐在一旁,聽到花鈺徐徐道來原委,直接被驚住了。
一時沒有忍住吐槽道:“朝廷這麽窮嗎?軍餉都要找人借?”花傾雪說到這兒,嘴角不由狠狠抽搐了起來。
“爹爹,朝廷現在是不是窮得響叮當了?”花傾雪望著花鈺一臉揶揄。
花鈺意味深長一笑,“不然你以為皇帝小子為什麽非要扒著你爹爹我?”
花傾雪瞬間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皇帝大老板還真是可憐。
做皇帝做成這個樣子,嘖嘖!
若是可以的話,花傾雪真想直接走到戚文泓麵前,無情的嘲諷一通。
讓他一天天就知道欺負她,還讓她吃了那麽多花生酥,想到那讓人窒息的花生酥,花傾雪對戚文泓的哀怨達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