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有人鬧事
“滾！一、你長得並不比我好看；二、你比我不要臉、敢下手。上次回垂釣園和你換班，看你和童娜在**都光著呢，我都釣了半框魚了，你倆還沒起來呢。我都沒好意思進去。人家小姑娘比你小好幾歲呢，別給人家整懷孕了！”
“哥們安全措施做的好。”
“以前童娜學習好，現在每天都被你接來，估計學習也不怎麽地了。”
“沒文化，誰上大學還學習呀。上大學搞對象才是正事，不搞對象都是在忙著找對象！畢業沒找到對象才是真正的學習不好呢，你想啊，現在畢業找工作那麽困難，物質上得不到滿足，精神上再空虛，大學一無所獲呀！目前從他對象我這你就可以看出來，童娜成績優異！”
“聽說大學裏女的都穿絲襪，男的都打DOTA啊。所以被你這個校外的得逞了。”
“穿絲襪不叫穿絲襪，叫做炫寂寞，打DOTA不叫打打DOTA，叫打空虛！”
田寧、煦媱、依琳在檢查準備的東西，“你倆現在什麽心情？明天能來二三百人，想想我都激動，不說別的，隻賣水還得賣出二三百瓶呢。”依琳說。
“都聽歌呢，誰有空喝水。”田寧說。
“我有點緊張，想明天來那麽多人。那天咱們大家商量的時候，我就覺得應該收門票，不多收，一個人想來看PK，交個二十、三十門票還是有希望的。”煦媱說。
“我覺得陽光這麽辦對，他主要是長遠考慮，王強那次提出，第一次就每個人收五十三十的，確實錢不多，但是肯定不會來這麽多人。完全可以按陽光說的那樣來，這次不收錢，先打出市場，通過這次活動有一個廣泛的影響力。”田寧一邊在本上記著小商品，一邊說。
“對呀！我也讚成，辰逸當時也說了，這次不收錢，不代表以後不收錢，這次不收是因為這次想收不一定收得上來。誰人是誰是誰呀，但是通過這第一次不收費的PK賽，不知道咱們包你爽的，這次更知道了，以前了解的，這次了解得更深了。並且K出來的第一名，以後可以在咱這舉辦獨家演唱會呀，那時候可以收錢，也有一定收錢的基礎了，畢竟是PK賽的第一名嘛。”依琳在大廳那頭，擦拭著牆麵和畫框說。
煦媱其實也同意陽光的想法，雖說多數人都同意這個意見，但是她擔心誰心裏有不一樣的顧慮，隻有當她假裝地站在與陽光對立的一麵，才是與不同意見的人站在了一起，才能更知道有異議的人是怎麽想的，異議才能被表達得更徹底清楚，不至於疏漏對包你爽有好處的意見。
喬胖子正在認真地擦拭著每一個鏡頭，如今這個工作室已經愈發地豐富，四麵牆已經被他和昱慈重新規整，獨家寫真照、婚紗情侶照、畢業團體聚會照，風景靜物照，各占一麵牆，往期的海報已經被昱慈收藏好。喬胖子正在小心仔細地擦拭著每一個鏡頭，“胖子，鏡頭跟你寶貝兒子似的，以後你就摟著鏡頭睡吧。一天擦八百遍，你這鏡頭也真扛磨，你別擦了，本來沒咋地，你這麽擦得少用好幾年。”安昱慈坐在一邊什麽也沒幹，就看著他擦鏡頭。喬胖子心想，我最想抱的怎麽會是兒子呢，我最想抱的是你。
“徒弟，你要和師傅學的還有很多，就比如——認真！做事一定要認真，你擦鏡頭有我認真嗎？每次讓你擦器材你就糊弄！你看看，師傅就給你詮釋詮釋什麽叫一塵不染，仔細認真！”喬胖子嚴肅得繃著笑說。
“你那才不叫認真呢，你那叫墨跡。我說咱倆快出去踩踩點吧，看看明天那麽多人在哪個角度拍攝好，你就拿我一個人當二三百人的大場麵，你不是總說自己拍照技術狠嘛！那就來點高難的。師傅我絕對相信你，你是我見過攝影最厲害的人。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把我拍成好幾百人，就讓我一個人挺身而出，去充當好幾百人場麵的模特吧。走啊！”昱慈拽著剛把所有鏡頭擦好的喬胖子往門外走。
爽爽一會跑到炎森王強那看看，一會跑到煦媱三人看看，一會又蹲在LOFT院中，仰頭看看正在房頂找角度的喬胖子。
“引爆點就要來了，也沒見過這麽大場麵啊，我隻能說說我想到的兩點。一、明天的人員人身安全最重要，包括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防範措施隻想到了王強借的保安服。二、群眾需要帶動，一會等大家忙完，咱們把這兩點普及一下。人一多大家都盲從，適當的時候咱們要隱匿於群眾當中，帶動群眾情緒朝一個有利於咱們的方向走。比如兩夥觀眾因為PK快要幹起來了，那咱就可以站在不同的隊伍中，一個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相信我們學校的樂隊一定能夠勝利，靠的是歌曲，不是武力！’另一個在另外一夥中喊‘用歌曲說話、用實力說話、打仗不解決問題。別給我們XX大學丟臉，讓人家看笑話。’然後再鼓動身邊的人去告訴他們身邊的人要文明。”
“不能打起來吧，打起來就真是大場麵了。”高興說。
“打起來也不一定有什麽壞處。”辰逸一說這話，陽光和高興都愣了。
“此話怎講？”陽光問。
“打起來還不壞？我都擔心咱這個話、那個瓶，這器材那設備啥的被打壞了。”高興說。
“打起來當時是壞事，但是這個事情有一點是可以被利用的。”辰逸不慌不忙地說。
“影響力！有時間才能夠夠被傳播是吧？就是炒作唄！”陽光明白了辰逸的意思。
“對，但不是咱炒作，隻能看群眾給不給咱這個機會了。哈哈。”辰逸說。
“隻要發生不是惡劣到死人的事件，對咱來說都是機會。我知道了，還得做好善後。讓這個壞現象的事以一個好結果收場。”陽光辰逸不謀而合。
“這個考驗現場應變能力了。沒事最好。”高興說。
“沒事，咱們有光哥呢，我相信他，就像他相信咱們一樣。”辰逸看著高興，微笑並沒開玩笑地說。
第二天現場還真發生事了，不過不是打架。
兩個樂隊剛唱了一首歌，一切進行得順利，場上氣氛一度被調到**，整個村子的村民也有來看熱鬧的，小孩更是成群結隊。
“這個樂隊的姑娘長得不錯呀。炎森，這是機會呀。我對童娜下手下早了，這個才是真正的正點啊！要模樣有模樣，唱歌還好聽。”王強與炎森群眾當中巡場時說。
“的確不錯，這小木吉他給你彈的，太有味了了。聽陽光說，這樣的歌叫啥來的？”
“民謠！他們兩隊都是一會民謠一會搖滾的。沒搖滾觀眾調動不起來。”王強穿著保安服，手裏嗑著瓜子，歪戴帽子，衣服隻係了中間兩個扣，像極了二流子。
隻見人群中除了炎森、王強在穿著保安服巡場之外怎麽還多了幾個警服？
“煦媱！那個是不是你爸爸？”陽光問。
“是啊！噓……我給他發微信啊。”煦媱拿出手機。
“你爸這麽時尚？微信他都有？”依琳問。
“那當然，嘿嘿，‘老葉、老葉，我是小葉，呼叫，呼叫，聽到請回答。’”煦媱笑嘻嘻地看著陽光。
“小葉、小葉，老葉來了、你唐叔、李叔也來了。趕緊讓張陽光那小子出來接他老丈人。”
“是、是，他已經加你微信往你那跑了。”煦媱對著手機說。
“葉叔！”陽光在人群中離老遠就衝穿著警服的老葉打招呼，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警察也是有關係的。
“陽光啊。聽說你這舉辦什麽活動，我和你唐叔、你李叔過來看看。”說著為陽光引薦他的兩位同事。
“唐叔、李叔。我不知道你們來，事先也沒準備什麽。我們團隊的這幾個姑娘都是廚師，都能做一首好菜，中午咱好好喝點。”
“喝啥，老葉和我們都是哥們，你這今天忙，先不喝了，等有機會的。”唐叔說。
“對，你小子不簡單啊。煦媱找個好老公啊。”李叔打量著陽光讚道。
“恩，今天先不在這吃了，你這人太多。”說著放低聲音，“我聽煦媱說你們這今天要整什麽幾百人的大活動，特意叫上我兄弟穿著警服過來的，今天單位用車，要不就把這車給你停這壓壓場子了。走，你跟我們三個在人群中走一圈，讓想鬧事的不敢鬧事，走完一圈我們就得回去了，單位還有事。”
陽光不抽煙，但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煙給唐叔、李叔點上了。
陽光跟著三個人在人群中溜達，不時回答三人的提問：“最近怎麽樣啊。”“有啥事給我們打電話。”“明天有活動我們還過來。”群眾中也有之前在包你爽玩的老顧客，都認識陽光。
“光哥。”“光哥。”陽光一一微笑點頭後，回到與老葉三人的對話當中。隻聽他們四個附近的人群中有人在竊竊私語：“這個就是包你爽的頭。今年才24。”“警察都認識人，怪不得敢整的這麽大呢。”“可不是嘛，三個警察開警車過來的，不一般的關係呀。沒人敢鬧事。”“這哥們不有沒有對象呢？”“據聽說他老丈人好像是警察，不是所長就是局長。”這也不都聽誰說的，不過陽光喜歡這種謠傳。走了一圈之後台下群眾也都規矩得多了，非常文雅地助威呐喊加油。
“行了，差不多了，我們這就走了。”
“老葉，上班別喝酒。要喝酒哪天上這喝來，我唐叔和李叔不用非得跟我爸一起來，這回你們也知道地方了，以後來捧場啊。嘻嘻。”煦媱對車上的三人說。
“快都回去吧，趕緊忙你們的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葉叔、唐叔、李叔再見，一定再來啊。”陽光笑著目送三人開車離開。回包你爽的路上見一個人鬼鬼祟祟地站在院牆外，向牆裏望著，側耳聽著，想進去又不想進去，地相放個黑色的包，裝得滿滿的，包的周圍都是他抽的煙頭。離的遠，陽光隻看清個大概。陽光和煦媱著急回LOFT，擔心有什麽事大家找不到他倆，便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警車剛開走沒多久，人群便放得開了，歌聲停止後，台下呼喊聲起此彼伏，一波蓋過一波。第二場剛K了一首歌，樂隊前奏剛起，場內還比較安靜，這是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有小偷，我東西丟了。”
刹那間人群、樂隊，都安靜了下來，在前院奶奶屋裏趴著的爽爽也被突然的安靜驚醒，豎起耳朵。
“真有小偷，我錢包丟了。”“我手機丟了。”“我的也丟了。”都是在LOFT二的二樓，陽光團隊趕忙跑上樓去，“說好的打架鬥毆呢？怎麽變成小偷了？”辰逸對陽光和高興嘀咕。“我是包你爽負責人張陽光，大家不要擔心，怎麽回事。”
十來個人圍上來，“我手機丟了。”“我錢包丟了。”“我手機錢包都丟了。”“我啥也沒帶，就帶個包來，包裏隻有一瓶水，也他媽丟了。小偷，你給我吧，我那包裏啥都沒有，那包才六十塊錢。”
這時隻聽人群中有人在喊：“包你爽你讓我們來聽歌，怪不得不要門票呢，你是安排好了小偷偷我們啊。”
團隊眾人一聽都蒙了，雖說明顯的栽贓陷害，可怎麽辯解呢。大家循聲望去並沒有找到是誰喊的，隻好轉過頭來盯著陽光團隊眾人。“誰他媽造謠呢？”王強在團隊中喊出來。“你們大家是包你爽請來的，我們怎麽可能來砸自己的場子呢。這明顯的栽贓啊！”陽光辯解道。
“那我丟的手機怎麽辦？”
“我的錢包怎麽辦？”
“我那瓶水還有那個六十塊錢的包怎麽辦？”人群被這哥們逗樂了。
陽光他們一直擔心的終於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