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六、穿越千年

這一等,就是幾天幾夜。柳青青平靜地躺在**,呼吸均勻,麵色紅潤,沒有任何異樣,除了不醒,沒有知覺之外。

端木靖一天之中都不知道來了幾遍之後,終於大怒。他怒氣衝衝地拉住了胡中人的衣袖,“胡中人,你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不是醫生嗎?你不是號稱神醫嗎?”

開始的時候,胡中人還算鎮定,可是在幾天之後,他也有些坐不住了,隻是在端木靖的麵前,不能自亂陣腳,強裝鎮定而已。

“你不必擔心,她隻是在夢遊而已。”胡中人說得信誓旦旦,心裏卻是沒有半分的把握。雖然他聽人說過,遇見香婆婆的人都會有一些異樣,可是,究竟是怎樣的異樣,沒有人知道,是否都像柳青青這樣,長睡不醒呢?他猶記得柳青青得了癡忘之症那次,載歌載舞,想法新潮,雖然怪異,但是起碼知道人是個活物,現如今,雖然脈象平穩,不像是有生命危險的,可是長眠不醒,也很嚇人。

有人說,香婆婆可以於夢境之中,完成人的心願。胡中人當然知道柳青青的心願,她想找到自己的父親,想要回到那個據說是現代的時空。但是胡中人以為那隻是她得病時候的胡說八道。

柳青青的心願就是找到自己的生身父親,找到寶藏。這,柳青青都和他說過,他想也許柳青青能夠在在夢境中完成自己的心願,否則。不可能用上這麽長的時間。三天過去了,五天過去了,七天過去了。這已經超出了人不飲不食的極限了。他考慮,是不是強行給柳青青灌下湯藥?

但是,麵對的是和自己一樣有野心的端木靖,他斷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底細,因此上隻是敷衍塞責,並不說明情況。一邊,又注意觀察,柳青青的動向。一旦。有什麽不妥,他決定使用針灸刺激她回到現實生活中來。

看胡中人這樣篤定,端木靖激烈的情緒也平息了不少。別無他法,也隻好是耐心等待。

而夢境中的柳青青卻全然不知道自己處於夢境。因為她還在和香婆婆在一起。喝茶聊天。然後一起遊方訪勝。

一躍千年。

香婆婆帶著柳青青來到了一片澤國。這時正是盤古大神開天辟地,將天地分給海若和陸天掌管的千年之後。海水平靜,海麵上騰著細浪。仿佛一圈圈的細線在糾纏,金黃的沙灘上,海水慢吞吞地漫上沙灘,又緩緩地退下去。碧海藍天、白沙玄鳥,真是難得的美景。

柳青青看著碧藍的海水,不覺心旌搖動,她快步跑下沙灘,很快就遊弋在波濤之中。放歌海麵,她不知道自己正是一隻漂亮的美人魚。這一刻,她是真正的人魚公主。而香婆婆正是當年的奶媽阿香婆。

大陸之上,一群人峨冠博帶,彩繡輝煌,出現在海岸線上,人群越來越近,柳青青終於看得分明,中間一人,可不正是胡中人?

柳青青哂笑,這個胡中人,換上了帝王服飾,還真有帝王之相。怎麽不是那個瘸拐李了?

回首看向香婆婆,柳青青展眉一笑,“婆婆,你看岸上的人,他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朋友。”

香婆婆手搭涼棚,也看向岸邊。微笑作答。“他是陸地之王陸天的兒子,即將登基為王。”

柳青青道:“陸地之王?”真是奇怪,這王,難道還分陸地和海洋嗎?

香婆婆頷首:“對啊,你的父親就是我們海洋之王,而他的父親就是陸地之王陸天。美麗的公主,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柳青青切了一聲,香婆婆一定是年事已高,老糊塗了。自己何曾成了公主了?

香婆婆洞悉柳青青的心境,一揮手,麵前浮現一座高高的水鏡,照見柳青青如花的容顏。

“你現在已經回到了千年之前,這是你的元神啊,我的公主!”

香婆婆手扶著柳青青的手臂說道:“你看,你的美麗無人能及,而是智慧卻不怎樣,否則,你就是我們海洋的新主人啊!”

“你是說我在千年之前是海洋的主人?”柳青青疑惑地看著麵前的水鏡,大大的疑惑了。

“是啊,本來你是應該成為海洋的主人的,可是,事情卻沒有按照預定的軌道發展。哼,你自己看一看吧。”香婆婆無意再說下去,拉著柳青青的手,破開海水,向岸上走去。兩個人坐在沙灘上,香婆婆從懷裏掏出一粒丹藥,吃下去,你將忘記以前的一切,了解當下你想知道的事情。“

柳青青接過丹藥,吞下。“也呢過知道我父親的去處,還有寶藏的秘密嗎?“

香婆婆卻恍然未覺,化作了一縷青煙飄散。

看一看自己的尾鰭,已經成為了秀麗修長的**,看一看自己的服飾,竟然是一件金縷衣。柳青青緩緩地向著陸地上的漫水橋走去。

鶯歌燕舞,正是三月陽春天氣。柳青青牽手橋欄杆上碧綠的纏藤,不禁快樂地哼起了歌子。

愛似雨中雨

情似風中風

苦心執著換一聲作弄

好花不常開

好景不常在

為情所困歎世事無奈

白沙灘上的腳印

來時的親密

孤孤單單的心情

如海一望無垠

白沙灘上的腳印

回首夢已去

風花雪月隨風行

淚眼不再有你

愛如鎖裏鎖

情如火中火

遍體鱗傷終究是寂寞

握不住線索

如年渡生活

海市蜃樓莫非是結果

歌聲飄飄,清脆堪比黃鸝柳上鳴;簫聲陣陣。應和竟如扶風輕啄細柳腰。

一個俊俏的後生一邊吹著洞簫,一邊走到了柳青青的麵前。一曲和罷,後生彎身施禮,“小子玄黃,敢為妹妹芳名?唱的又是何曲?“

小女子含羞帶怯應答:“我叫海玉嬌。唱的曲子,不知。是我一時興起,觸景生情,隨口唱出的。“

玄黃道:“愛似雨中雨,情似風中風,愛如鎖裏鎖。情如火中火。唱得好。難道妹妹曾經為情所困嗎?曾經被愛所傷嗎?“

海玉嬌嗔怒道:“我說了。我隻是一時興起,哪裏有那麽多的感傷?“

玄黃笑著賠禮,“是我的不對。你都說了,是觸景生情。但是。我想。你一定是一個孤單寂寞之人。“

孤單嗎?寂寞嗎?海玉嬌不知道。她從小跟著乳母長大,不曾看見自己的母親,而父親忙於國事。也很少陪伴自己。

眷煙眉微蹙,海玉嬌悵惘地看向海麵,乳母說母親一生下自己就離開了人世,也有人說,母親被鎮壓在海心之處的清明塔之下。

玄黃看她不說話,走到跟前,拍一拍她的手,“你還說你是一時興起,分明是內心憂愁,情發於中。“

海玉嬌不理會玄黃,眼睛呆呆地看著大海。媽媽,你究竟在哪裏呢?淚水泫然而出。

玄黃驚呆了。因為海玉嬌的淚水一出,竟然化作了一顆顆晶瑩的珍珠,冰冰邦邦地落在了地上,轉眼就堆成了小山。

“你是人魚公主?“玄黃大吃一驚。父皇說隻要自己找到了美人魚,就可以承繼帝位,他老人家就可以飛登九天。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從頭上拔下青絲幾綹,玄黃將這一顆顆的珍珠穿成項鏈,擺在了海玉嬌的麵前。

“怎麽樣?好看吧?“玄黃很是得意,父親給自己的這個蜂針還真是厲害,居然輕而易舉就將這些珍珠打孔,而且細如發絲,幾乎看不出頭發和珍珠之間有穿孔。

“你真的好棒!“海玉嬌從憂傷中走出來,”你是怎麽做到的?“

“用這個。“玄黃得意地拿出九尾蜂針。”它很尖銳的,不管是什麽樣的質地,都可以鑽透。我父親說他是上古留下之物,很是神奇。“

海玉嬌將她拿在手中,仔細翻看。

“她什麽都可以穿透?即使是千年的珊瑚礁也可以嗎?“

“不知道,沒有試過。你要穿透珊瑚礁幹什麽?“玄黃很奇怪,珊瑚礁據說是海底的大山,沒事穿他做什麽?

“你的這個九尾蜂針,可以送給我嗎?”海玉嬌看著這個上古之物,有點愛不釋手。他們說媽媽在清明塔下,那座塔就是用珊瑚礁堆砌而成,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打開?

“不行。這是我父親給我的。我不能夠隨便給人。我得先問一問他。”玄黃雖然很想把這個寶物送給姑娘,但是,父親說過,這個東西不能丟棄,他有大用呢。

“我拿我身上的金縷衣和這珍珠與你換,你可願意給我?”海玉嬌想出了一個主意。

“我不要你的東西。這些,我家裏都有。”玄黃道。

“那你有沒有想要的,我可以找來再與你交換。”海玉嬌道。

“我想要的?也沒有什麽我想要的。”玄黃道。

“你好好想一想,你自己沒有的,你又想擁有的。”海玉嬌鼓動玄黃再努力想一下。

望著碧波**漾的大海,玄黃終於想到了一樣東西。“我想要到海底去玩,可是卻沒有避水的工具。”

“這有何難?我有一樣寶物,叫做避水玉帶。你纏上它,在水裏,就如履平地。”海玉嬌道,“不過,這個避水玉帶,我沒有帶在身邊,不然,我們約個時間,到時候交換一下。”

“這樣極好。我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問一問父王,這個九尾蜂針可不可以給人。”玄黃也很高興,想到還可以 這個妹妹見麵,他的心情很爽。

“一言為定。我們就還在這個時候還在這裏見麵。”海玉嬌長舒了一口氣。這樣也好,她可以去清明塔那裏勘察一下,媽媽是否真的關押在那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