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 化身碧玉佛
玄黃飛身而起,攔截父王。“父王,不可。”說著話,人也到了海若的跟前,擋在了陸天的麵前。
九尾蜂針異常的鋒利,瞬間在玄黃的胸口刺入刺穿了他的心髒,血流如注,和周遭的海水混在了一起,染紅了一片海域,海玉嬌衝上前,撫屍大哭,悲情之下,那淚水化作了碩大的珍珠,將玄黃的身體完全鑲住,仿佛為他鑄就了一座珍珠的棺材。
陸天懊惱不已,但是顧不得管自己的兒子,。掄起九尾蜂針再次刺向海若。海若迅速升空,海洋之鑰發出刺眼的光芒,形成巨大的隧道,瞬間,就將所有的水族卷了進去,保護起來,海裏,隻剩下海玉嬌抱著玄黃哭泣,花顏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海洋之神和陸地之神的戰鬥打響了,兩個人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當年的愛侶。今日的仇家。
大戰十天十夜,兩個人都異常的疲憊。忽然頭上靈光大顯,一人手持巨斧分開了打得正酣的二人。
“孽徒,住手!”來人大聲嗬斥,分開了兩人。
“師傅!”兩個人齊聲叫道。
原來,正是盤古大神來到!
“相讓一步,天高海闊。為了些許利益,你們鬥成這個樣子,像什麽?”盤古生氣地訓斥道。
“依師傅之意,怎樣做合適?”海若輕輕抿一抿淩亂的長發,坦然望向了盤古。盤古心裏一驚。可是,天下隻能一主,也隻好說出來。
“我看,還是將海洋之鑰交給陸天,畢竟他失去了兒子。心裏難過。”盤古自己說著,都覺得自己的理由很沒有說服力。
海若冷笑道:“當年師傅開天辟地,將陸地之鑰和海洋之鑰分別交給我和師兄,說什麽分權而治,看誰治理得好。如今,我澤國國泰民安,不曾有半點差錯。師傅緣何要將澤國交在陸天的手中?”
盤古尷尬不已。這是上天的命令,叫他如何說起?跺一跺腳,佯裝生氣。“這是上天的命令,你叫師傅怎麽辦呢?好,兒大不由爺,你們就好自為之。自己決定,但是。有一件,就是不可再打鬥,上天不悅,都要對我施以懲罰了。”說完。拿著開天斧頭,迅速離開了。
“上天的意思?”海若憤憤地望了望九重天,我呸。還不是因為陸天是天帝的兒子。完成了這件事就可以回到天庭,才這樣不管民間的死活!想一想。越發的惱怒,這樣的天庭,自己上去了有什麽意思?
想一想,內心裏忽然有了主意,後退幾步,對著倒塌的清明塔念念有詞,那塔居然很快滴複原。
看一看海玉嬌,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嬌兒,為了天下的子民,母親做出這樣的選擇,你不要怪我。”
海玉嬌不知道母後要做什麽,隻呆呆地望著母後。
海若立定自己的身子,在塔頂之上,手指向湛湛青天,盟誓道:“千年萬年,魂魄相連,滴水藏海,寶藏永安。”
說著,突然挖出左眼,拋向天邊,陸天一見,驚慌喊道:“海洋之鑰?”
連忙追了過去,就見海若,立刻又挖出了自己的右眼,原來那眼睛,竟然是海眼,立刻化作衝天巨浪,席卷著周遭的海水,追上了陸天,似乎要將他埋葬在海水之中,陸天,連忙升空,避匿,他回頭看向海若,“海若,你就這麽狠心?就算死,也不肯成全我嗎?”
海若不語
。
海玉嬌看著母後空洞的雙眼,爬到她的跟前,哭泣道:“母後,我不要治理什麽澤國,我隻要你在我的身邊。”、
海若苦笑道:“我兒,你的願望是好,但是恐怕難以如願。母後死不足惜,死得其所,我心甚慰,隻是,你和玄黃真心相愛,卻因為我,沒有能夠在一起,也罷,母後拚的千年的道行,助你們圓夢在千年之後,若得四顆碧玉佛同現,你們即可結為夫妻。”
再次伸出纖纖玉指,口中念念有詞,“女弱男強,不入倫常。與道決絕,立佛西方。”海玉嬌赫然發現,母後的身體,居然化作了四顆碧玉佛,嫋嫋青煙,飄向了西方。再看周遭,塔台高築,珊瑚聚集,海水順著珊瑚山的一側,急速奔流,漸漸地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片低窪的環形穀底。正是香穀筆架山的雛形。
陸天仰天長歎:“奈何?師妹已經成神,神仙一諾,海枯石爛。不得已,落下身形,來到了海玉嬌的跟前,海玉嬌一驚,”你要幹什麽?“
”我哪裏還會有惡意?”陸天抱起兒子,用九尾蜂針刺破他的小指,取出一滴血,然後刺入海玉嬌的小指,“我在你的身上留下你的記號,讓他千年萬年,隻要和你相逢,定能和你結為夫妻。”
海玉嬌恨恨道:“你會這麽好心?”
“隨便你怎麽想。”陸天苦笑一聲,自己都幹了什麽?惹得天怒人怨?從懷裏拿出陸地之鑰,遞給海玉嬌,“這是陸地之鑰,我交於你。你母後的海洋之鑰,需要在四顆碧玉佛重聚之日才能夠得到,那時候,你就可以一統天下了。”
“我不要一統天下,我隻要母後。”說著,海玉嬌站起身來,看向那四顆碧玉佛,可是哪裏還有他的蹤影?
陸天冉冉升起,“海玉嬌,這四顆碧玉佛已經被花顏拿去做修煉之用,相信不久她亦可以飛升,碧玉佛也會物歸原主。一切都有天定,記得,碧玉佛齊聚之日,就是你和玄黃重聚之時,到時候,你願意怎樣做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陸天沒有想到,自己把陸地之鑰給了出去,居然也可以達到飛升的目的,早知道如此,他何必逼迫師妹呢?可憐了師妹千年的修煉了。
海玉嬌呆呆發愣,不知道今夕何夕。直到香婆婆來到了她的跟前。“香婆婆。我母後她,沒了。”
香婆婆點一點頭,她是千年的巫仙,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天地間的事情?“好孩子,不要難過。你母後離開,全都是為了天下的子民,你隻有把他們照顧好。你才對得起你的母後。”
海玉嬌點一點頭。如今,她可以做的事情,也就是這樣了。
年複一年。海玉嬌由一個嬌豔少女。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直到禪讓退位,直到老死宮中。
千年萬年,
魂魄相連。
滴水藏海,
寶藏永安。
柳青青默默誦讀。忽然睜開了眼睛,望向周圍,一個人正趴在距離自己的臉蛋不足一厘米的地方盯著自己。一見她醒來,端木靖驚喜:“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可急死我們了?”
腦袋裏裝了很多的東西。柳青青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在自己神思恍惚的情況下,柳青青從來都不肯說話。以靜製動,從來都是她擅長的法寶。可是。這樣的柳青青卻讓端木靖更加的心慌,“青青,你到底怎麽了?”
“我想喝水
。”終於,柳青青說話了。
“水水,快點拿水來。”端木靖欣喜地吩咐侍從。
牛飲之後,柳青青的精神也恢複了正常,“我們不是去盤古廟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合著柳青青忘記了和香婆婆會晤的事了。
“你和香婆婆喝茶,然後就睡了這麽些日子了。”端木靖語帶嗬責地說,“不過,你隻要醒來就好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嗬嗬,喝茶,還是和香婆婆喝茶?你們胡說什麽啊,我隻是在這裏和管事的喝喝茶,聊一聊我們迎賓茶樓的銷售情況而已。”柳青青嘴上說著,心裏卻直巴拉算盤珠子,如果把自己在夢中的事情告訴給他們,他們肯定會問東問西的。
”是這樣嗎?“胡中人大踏步地走進來,”你隻是和管事的談一談銷售情況?你不記得你和香婆婆談論了什麽情況?“
胡中人風塵仆仆,身上還帶著塵土的味道,他回漠人國安排一些事情,之後,即可趕了回來,沒有想到,柳青青居然真的醒了過來。
”不記得了。“柳青青看一看胡中人,又瞧一瞧端木靖,心裏捉摸著,陸天說的記號,到底誰是玄黃轉世呢?
看著柳青青的大眼睛嘰裏咕嚕閃著精光,胡中人立刻警覺,”幹嘛這樣看著我們?“
”“隨便看一看,好些天沒有見到你們了,有一點想念啊,嘿嘿!”亂沒有誠意的,柳青青嘿嘿著,從**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她道:“哎呀,這喝了水,更加的餓了,吩咐廚房,給我送一些吃得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嫗親自督著人,過來送了東西了。
“香婆婆,你今天給我做了什麽好吃的了?”柳青青接過筷子,下床來到了小桌之側,“兩位,也陪青青用一點吧!我們迎賓茶樓的飯菜也是相當不錯的。”
胡中人和端木靖聽見柳青青叫掌櫃的香婆婆,心裏不由得一動。雖然腹中並不饑餓,還是都陪坐在一旁。
“香婆婆,把你的拿手好活也給先上來啊,你不是說你做的老婆餅天下無雙,你的忘情茶舉世絕倫嗎?”柳青青匯聚透視眼,立刻知曉了兩位的心裏所想,於是說道。
“當然當然,老身的手藝可不是誇口,那可是有口皆碑。”香婆婆一邊吩咐上老婆餅和忘情茶,一邊道。
“你們之前就見麵了,可是,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呢?告訴侍衛一聲,也省得他們這樣尋找啊。”端木靖雖然不悅,但是還是忍住了,盡量態度委婉地說。
“對不起啊,我和主人見麵之後,立刻就出去了一趟,沒有想到讓新王你擔心了。”香婆婆微微笑著,算是致歉。
“你知道我是新王?”端木靖狐疑地看著柳青青,不是說隱瞞身份的嗎?
香婆婆再次微笑:“新王不要埋怨我家主人,這是我自己看出來的,主人並沒有告訴我。而且,我還知道,”看了看胡中人,香婆婆美滋滋地說,“我還知道,這一位是漠人國的新國王,而且,兩位對我們的主人很有那個意思呢。”
柳青青嗔怒道:“香婆婆,你要倚老賣老,忘了規矩嗎?”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退下。”香婆婆假裝害怕,卻一副有恃無恐地說。
“都被我義父給慣壞了。你們不要介意。快吃吧?吃完飯我帶你們去看一處好地方。告訴你們一些有趣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