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月驚叫一聲,立刻推開身後的男人。這時,房間的石門被碰的一聲關上了。看著溪紀鯤帶著他那五個跟班,和十幾個護衛慢慢朝她走來,朗星月的心沉到了穀底。
她絕對不能屈辱地死在溪家人手中,她猛然轉身撲向一旁的案子上,拿起一把尖銳的鐵器,便狠命的往自己胸口刺去。
就在鐵器堪堪刺破皮肉的時候,手臂卻被人大力的抓住。溪紀鯤眼神陰狠地盯著朗星月,見她臉色慘白,反而如同被取悅到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半晌,他止住笑聲,他突然伸手掐住朗星月的喉嚨,一張猙獰扭曲的臉靠了過來,語氣中帶著瘮人的曖昧說道:
“朗姑娘急什麽?咱們慢慢玩,死是最後一步。”
說到這,他強行的掰轉著朗星月的臉,指著牆上,架子上,那密密麻麻的物件,再次開口道:
“看到沒有,這裏都是我珍藏的寶貝,今天本世子一定伺候好你。隻是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
“讓我想想……”溪紀鯤故作沉思地想了一會,而後恍然般陰笑著道:
“堅持最久的那個姑娘,一共用過了一百一十八套器具才咽氣。你說她是不是很厲害?還真是有些懷念呢,她讓本世子很是盡興。
她求我放過的時候說,她家中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等著她回去照顧。我告訴她,隻要能熬過一百二十套物件,我便放她回去。
嘖嘖嘖……人的潛力真是無窮啊,她差一點就成功了呢。”
溪紀鯤又將朗星月的臉強行扭過來,對著自己,一邊撫摸著她的臉頰,一邊低聲呢喃道:“你這麽辣,應該能超過她的對吧?”
朗星月本就對前世被強迫的事,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此刻看著滿屋的刑具,聽著溪紀鯤如惡魔般的話語,終於崩潰的拚命掙紮起來。
她用盡渾身力氣撕打著身邊的人,竟然真的讓她掙脫了禁錮。她立刻跑到架子前,取下一把長長的鐵鉤,發了瘋一樣衝向溪紀鯤。她今天就是死,也要拖著這個禽獸做墊背。
溪紀鯤剛才見她,明明已經嚇破膽的樣子,沒料到朗星月轉眼間就跟發了狂般,向自己臉上抓來。盡管極力躲閃,卻依然被她抓傷了臉頰。
溪紀鯤正氣憤地擦著臉上的血跡,沒防備朗星月會突然發瘋,拿著鐵鉤向他腦袋輪過來。來不及躲閃,隻得胡亂抓過身邊人擋在身前。
這個替死鬼,正是溪紀鯤的狐朋狗友之一,平日裏沒少跟著他禍害良家女子,本想著,今日能嚐嚐這世家嫡女的味道,沒想到會死在這裏。
他低頭看著已經沒入胸膛的鐵鉤,看著心口鼓鼓流出的鮮血,掙紮著回頭往向好友,可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口中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人也直直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朗星月用力拉了兩下鐵鉤,卻發鐵鉤似乎勾住了胸骨。她立刻放棄鐵鉤,轉身又在架子上取了一把鐵錐。再次向溪紀鯤衝了過去。
溪紀鯤完全沒想到朗星月如此狠辣,敵我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竟然還想著與他同歸於盡。
等溪紀鯤反應過來時,嬌小的身影已衝到了近前。不過這次朗星月沒能得手,溪紀鯤身後的護衛,一腳將朗星月踢飛了出去。
朗星月被踢飛出去後,根本爬不起來,這一腳很重,她感覺自己的髒腑仿佛都錯位了般,連呼吸都牽動著抽痛。
幾個護衛衝過去將朗星月控製起來,溪紀鯤也帶著怒氣地走過來,對著朗星月的臉,狠狠打了一巴掌。
朗星月隻覺得自己口中腥甜,耳中一陣嗡鳴,正在她頭暈目眩之時,口中被塞入了一粒藥丸。緊接著,耳邊傳來溪紀鯤陰森可怖的聲音:
“不是瘋嗎?那我今天就要你嚐遍二百套物件再死!”
朗星月稍微清醒點後,試圖將口中的藥丸吐出來。卻被溪紀鯤發現了意圖,他捂住了朗星月的嘴,強迫她仰頭咽了下去。
然後如法炮製的,又給朗星月喂了兩顆下去。他扶著朗星月逐漸軟下去的身體,大手開始在朗星月身上遊走。
溪紀鯤眼見朗星月臉上的緋紅漸盛,聲音中帶著隱隱興奮地道:
“怎麽樣,這藥不錯吧?這可是太子表兄給我的好玩應兒,藥力一顆頂十顆。一會兒你就會匍匐在爺的腳下,求著本世子折磨……”
“世子爺,不好了!”溪紀鯤的話,被突然推門進來的護衛打斷。
他不悅的擰眉嗬斥道:“什麽事大呼小叫的?若是說不出什麽正經理由,小心本世子打折你的腿!”
護衛慌忙跪下,一邊磕頭,一邊稟報道:“世子爺息怒,小的不是有意打擾爺的雅興。
隻是,現在外麵有很多黑衣人和究查衛,正在向我們這邊搜捕著。附近幾座山中到處都是人,恐怕不久就會找過來。”
溪紀鯤暗罵一聲,立刻吩咐人往外徹。他不能讓究查衛發現山洞裏的軍械,如果此事暴露,那溪家就完了。他命人背著朗星月,快速的一同往山洞外走去。
他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隻剩一絲力氣,還在反抗的朗星月。以前怎麽沒留意,他的好弟弟溪紀舟,似乎很在乎這位朗大小姐啊。
這個發現,讓溪紀鯤心中有了另一個打算。如果自己能要了溪紀舟的命,那皇上豈不是又會變成那個,沒了牙齒的老虎,任溪家擺布了?
溪紀舟此刻已急得雙目赤紅,距離月兒被抓走,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小姑娘會遭遇什麽,他甚至都不敢往下想。
再次用力一夾馬腹,怒吼著命令道:“把這片山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主子!”究查衛集體複命。
“呦~統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你要找的人是誰啊?看看是不是我懷裏這位美人兒?”
溪紀舟尋聲望去,發現對麵山腳下,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正是溪紀鯤,而他懷中鉗製的人,正是朗星月。
溪紀舟目眥欲裂地低吼道:“你把月兒放了!”
溪紀鯤呲笑著搖搖頭道:“我的好弟弟,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想讓哥哥我放人,你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啊。不如這樣吧,你先捅自己十刀,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人。”
“好!”
“不可以。”
溪紀舟毫不猶豫地回答,與朗星月拚盡力氣的哭喊聲,重疊在一起。時間靜默了一瞬。溪紀舟望著滿臉淚水的朗星月,語氣溫柔地安撫道:
“月兒別怕,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