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約翰爵士的十字架(2)
我愛讀書:今天是512,哀悼……不過,看文的親們還是要多多支持啊,收藏,票……
如果是哈克利通報的話,會怎樣描述他們呢?莉迪雅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問道。
“說不定是在倫敦犯下強盜案件的犯人。我們接獲情報,他有可能挾持了人質,因此我們將此列為緊急任務。”
“挾持了人質?”
“是的,小姐。據說他脅迫並帶走了一名年輕女性,年齡與你相仿。”
“少校,請不要嚇她呀!光聼就覺得不舒服。那件事是否就是街頭巷尾所流傳的、倫敦有個強盜犯在美國殺了上百人的事件呢?”
經愛德格這麽一提,莉迪雅終於想起了報紙上曾經登過的案件。
哈克利利用了實際存在、而且犯人正在逃逸中的強盜事件,接著再將人質一事加以渲染,說不定他是想讓軍方一並找尋莉迪雅。
他大概是打算讓軍方將沒登記在名冊上、搭霸王船的人抓起來,卻沒料想到愛德格與莉迪雅都有準備船票。
“伯爵,不好意思恕我冒犯,關於犯人是美國殺人魔的傳言,單純地隻是特征有點相似,事實上那名男子已經被處決了。”
查看過房間的部下們回報一切沒有異常,此時,站在少校身後那名正在作記錄的部下突然脫口而出:
“說到那名強盜犯,據說他是名金發的年輕男子、眼睛的顏色是紫色,還有……”
“羅依,夠了。”
“原來如此,這是常有的特征嘛,這裏就有一人。”
愛德格大方地說著。
莉迪雅不禁注視著愛德格,他與犯人有相同的特征,可是如果隻憑這些特征,相符的應該不隻一人吧?
可是……
雖然感到一股奇異的慌張,她卻無法將視線從愛德格身上移開。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那麽,我們就此告退,感謝您的協助。”
“辛苦了。”
少校他們離開之後,愛德格好像注意到莉迪雅的視線而回頭望去。
雖然她慌忙地轉移了視線,但是因為太刻意,所以莉迪雅知道自己不信任的心態已經被看穿,因而對自己的不小心感到氣憤。
“莉迪雅。”?
“什、什麽事?”
“大約再過兩小時就會抵達斯卡布勒港,先做好下船的準備吧。”
愛德格什麽都沒問,隻是對她露出了往常的完美笑容。
“羅依,你到底想幹嗎啊,難道你想將伯爵當成強盜犯嗎?”
“不是的,少校。我隻是覺得那兩人很相似。”
“根本就不像,那張肖像畫完全就是一張壞人的臉。”
“雖然如此,但是我們也不能全靠那張畫,更何況……姑且不論頭發與眼睛的顏色,犯人不是還有其它重要的特征嗎?我想隻要確認了那一點之後,就會水落石出了。”
趾高氣昂地疾走在路上的軍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並轉身說道:
“難道你打算叫伯爵把舌頭伸出來嗎?”
尼可在走道上被陽光充分照射的大理石燈座上睡覺,因為被打攪了午睡而微微地**了一下耳朵。
“如果讓他受到這種屈辱,你以為能就這樣了事嗎?他當然不隻會拒絕,而且還會向上麵的人抱怨,況且,舌頭有十字刺青的是那個美國殺人魔,將殺人魔與倫敦強盜犯混為一談這種事,讓隻會煽動民眾的二流報紙去做就可以了。”
“……對不起,可是,那個犯人真的已經在美國被處決了嗎?也有人說那具在受絞刑後示眾的屍體,怎麽看都不像是那個擁有領袖般高貴氣質、通稱約翰爵士……的強盜殺人犯。”
少校對部下大大地聳了個肩。
“一具被吊起來的屍體怎麽可能看起來既高貴又像領袖?況且羅依,你還犯了一個最基本的錯誤,我們應該要找的並非是頭等船艙的主人,而是躲藏在某個地方的無賴。”
尼可『嗯』地一聲撚著胡須目送著軍人們經過,接著用兩隻腳走回莉迪雅的房間。
“好像事有蹊蹺。”他獨自一人喃喃自語著。
在斯卡巴勒港口下船的莉迪雅一行人,搭上火車沿著鐵路向西行。
從窗外望出去的風景十分單調,莉迪雅必須在心情仍舊不穩定的狀況下,在車廂內與愛德格麵對麵,這令她感到很痛苦。
她老是沒什麽理由就離開座位。
“喂,你這樣心神不寧的,會被懷疑喔。”
以兩隻腳站立的尼可出現在走廊上。
“尼可,剛才的事情難不成……?”
“那些軍人已經斷定是弄錯人了,所以應該不是吧。”
“對呀!強盜殺人犯怎麽可能還會說著一口標準英國腔的英文呢。”
盡管莉迪雅這麽想,卻還是懸著一顆心。
這是因為她打從一開始就被愛德格誘騙,再加上他又形跡可疑的緣故吧。
“所以我說啊,隻要調查一下他的舌頭就好了嘛。”
偷聽少校他們談話的尼可,馬上告訴了莉迪雅有關十字刺青的事情。
莉迪雅很難理解在舌頭上刺青這種念頭,是要腦袋多不正常才會加以實行呢?雖然那個情報相當寶貴,但是該怎麽做才能夠確認呢?自從在船上聼了尼可的話之後,莉迪雅就一直煩惱著這件事。
“不過,平常又看不見舌頭,況且,刺青是指美國那件事,如果說他沒有刺青,也不能證明他就不是倫敦案件的犯人吧?”
“總之,如果他沒殺人就可以比較放心了吧?因為至少倫敦的被害者還活著。”
那種事應該不是臨時起意的吧,不過,或許正如尼可所言……
可以的話,她想查個水落石出。
結果,莉迪雅依然毫無頭緒地走回車廂。
她望向愛德格,他將手杖放在膝上,靠在床邊閉著眼睛。
他似乎正在打瞌睡。
趁著這個空檔設法……
莉迪雅躡手躡腳地試著靠近他,他並沒有睜開眼睛的跡象,就連用手撐著臉頰打瞌睡的樣子都是如此地優雅,如果這是幅畫,真想讓人鑲上華麗的外框收藏起來。
金發在白晰的臉頰上留下淡淡的影子。
莉迪雅盯著他的嘴唇看。
可是,就算再怎麽看著他的嘴,也無法看見舌頭。
如果把手指伸進嘴裏,他一定會醒過來吧。盡管這麽想,莉迪雅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她維持著彎腰的姿勢看著愛德格,久久無法離去。
(一般來說,男人不是都看起來比較粗獷嗎?)
他有著長長的睫毛、形狀漂亮的嘴唇,還有尖尖的下巴,莉迪雅帶著宛如監賞美術品的心情看著愛德格,不知不覺間,她有股衝動想要觸碰看看。
正當她伸出手指時,愛德格的嘴唇忽然一動,那是個淺淺的笑容。
莉迪雅與睜開雙眼的他近距離四目交接。
“怎麽了嗎?”
莉迪雅的動作停了下來,而食指還停在他的眼前。
“如果你湊過來的是嘴唇,我還打算要繼續裝睡下去;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想要用手戳我的臉。”
“那……個、這是……”
“沒關係,你可以摸。”
“啊?不是這樣。”
她慌張地將手縮回,正想要逃離那個地方的時候,卻被愛德格緊緊地抓住了肩膀。
“啊,抱歉。我不應該讓女性出糗的呀!如果這是你的期盼,那我很樂於回應你。”
他將臉湊得更近了,莉迪雅開始驚慌失措了起來。
“不、不是啦!舌頭……”
“舌頭?你喜歡法式接吻啊!”
“你、你在想什麽啦!你這個……!”
拚命地想推開愛德格的莉迪雅,看到從他身後送茶過來的雷溫。
不過雷溫一點也不在乎快要被壓倒在座位上的莉迪雅,隻見他麵無表情地將茶放在桌上後準備離去。
“慢著!那邊那位先生,請你幫幫我啊!”
“就算我現在折斷你纖細的玉頸,雷溫也不會製止我的。”
這樣的忠誠心真是豈有此理,那群家夥全是豺狼虎豹嗎?
她忍不住火冒三丈,一時之間腦筋一片空白,原本還顧慮到對方好歹是個伯爵的念頭瞬間消失,莉迪雅舉起手作勢朝這個大壞蛋打下去。
她打了一掌,愛德格才終於放開了她,可是莉迪雅似乎不甘心,打算拿起眼前的茶杯丟過去。
“愛德格伯爵!”
莉迪雅被雷溫的叫聲拉回了現實。
不過此時,滾燙的紅茶已經潑在忽然介入的雷溫的手臂上。
“抱……抱歉,必須趕快冰敷才行。”
“沒關係,請不用擔心,我去重新泡杯茶。”
“不用泡了,請雅美幫你處理一下。”
莉迪雅一邊歎息,一邊目送對主人的話順從地點頭離去的雷溫。
“算了,別放在心上。”
愛德格不在乎地說著。
“是、是你不好吧!都是因為你硬逼我……還說什麽要折斷脖子之類的恐怖事情。”
“那是在舉例啦。”
“如果茶是潑在你身上就好了,因為我根本無意讓雷溫受傷。”
“什麽?那你一點都不在乎剛剛被打的我嗎?”
“那當然!”
莉迪雅斬釘截鐵地說著,然後從車廂飛奔而出。
“不要過去,莉迪雅。即使想傷害伯爵大人的人是女性,也一樣會被殺掉喔!”
她看到了雷溫黑色的背影在盥洗室裏麵,正想要接近的時候,卻聽見尼可的低語。
不會吧。盡管感到不安,但是用紅茶潑了人而置之不理的話,她會覺得良心不安的。
雷溫好像察覺到莉迪雅靠過來的腳步聲,可是他卻沒有回頭。
“那個……你有燙傷嗎?”
她戰戰兢兢地問著。
“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相較之下……”
他終於回過頭來了,雖然臉上依舊沒有笑容,卻也看不出有一絲慍色。
“誠如您所言,當時我應該製止愛德格伯爵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樣做的話,愛德格就不會被紅茶潑到羅?”
“因為我沒料到小姐您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莉迪雅有點不高興,害雷溫受傷的內疚感現在減低了一大半。
“我話先說在前頭,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因為受到愛德格的青睞而感到高興的。”
“是的,受教了”
他回答得十分認真,總覺得似乎並沒有戲弄與責備莉迪雅的意思,雖然總是麵無表情,但是他那言辭不加以修飾的個性,說不定比愛德格更加容易了解。
“你今年幾歲了?”
她順帶問了一下自己一直感到疑惑的事情。
“十八歲。”
“是嗎!?你居然比我大一歲。”
“因為我是娃娃臉。”
連這句話也說得一本正經。
的確。或許是眼睛大的緣故,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正因為如此,如果他笑起來的話,應該會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如果……愛德格想殺人,你真的不會阻止嗎?”
“與其去阻止,倒不如由我來殺人。”
莉迪雅訝異他居然能如此平靜地、毅然決然地說出這種話,這個人和愛德格截然不同,他的話聼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為了主人也要不惜弄髒自己的手嗎?而且你做到這種地步,是不是誤解了忠誠的意思呢?”
“如果我犯下罪行,那一定是為了愛德格伯爵。他告誡過我,除非是因為他,否則不必去作無謂的傷害,隻不過,我花了一些時間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莉迪雅不太明白其中的涵義,可是她感覺有如身處於漆黑無底的萬丈深淵之中。
原以為雷溫的眼睛與他那漆黑的頭發顏色相同,但是靠近看才發現竟然是深綠色。
所謂的繼承了精靈的血統,或許就是因為這雙眼睛的緣故吧?她越這麽想,就越被他深深吸引。
另一方麵,雷溫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眼睛。
“啊,抱歉,我注意到你眼睛的顏色。你看,我的眼睛也是綠色的喔!在這裏,綠色是妖精的顏色,而且因為我能看見妖精,身上好像也被加諸了各種人們對妖精的印象,所以我被稱為『交換之子』。而所謂的『交換之子』是指妖精將人類的小孩奪走,然後以自己的小孩取而代之,讓人類去撫養的意思。”
不小心與他對望的莉迪雅因為感到有點難為情,所以就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等到她稍微停了一下之後,雷溫接著說道:
“精靈是棲息在森林裏的生物。英格蘭的森林是淺色的,就如你的眼睛一般透著陽光的顏色;我的故鄉既蒼鬱又茂密、是陽光到達不了的深綠;這個國家的妖精太過明亮,我看不清楚,不過,你也看不見我的精靈吧?”
莉迪雅彷佛看見他微微地笑了一下,那是既深沉又淒涼的笑容,她不禁覺得,雖然同樣是擁有與精靈連係的能力,雷溫與她卻是不同種類的人。
有如異國精靈的化身。
據說青騎士愛好旅遊,而他所述說的那些遙遠異國的事物,總是令宮廷為之瘋狂。
在當時,東方國家對英國人而言,是個比妖精國還要遙遠又充滿謎團的地方。
這是個帶著不可思議的家臣、來自妖精國的伯爵的故事。
突然之間,莉迪雅宛如置身於遙遠的古代傳說——青騎士的冒險故事之中。
青騎士伯爵與他的家臣再度來到人世間了嗎?
或者隻是強盜殺人魔?
在終點站下車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
因為大部分的車站都在郊區,所以出了車站後就隻有一條馬車的道路,顯得異常冷清,上下車的乘客很少,人們形色匆忙地離開後,附近隻剩下莉迪雅一行人。
雷溫說要去牽馬車後,就獨自一人走出了街道,在車站的後頭應該有馬車等候室。
“先生,您需要馬車嗎?要上哪兒去呢?”
此時,從房子的陰影處出現一名男子與莉迪雅他們攀談。
“不需要,我的隨從已經去叫馬車了。”
愛德格冷淡地回應。
“哎呀,不要這麽說嘛,我會算您便宜點的呀。”
一邊說著一邊接近的男子,突然抓住了莉迪雅的手。
莉迪雅連喊叫的時間都沒有,她的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刀。
愛德格與雅美擺好架勢,可是當他們注意到的時候,從暗地裏出現的男子們已經將四周團團圍住。
“不許動,爵士。”
循聲回頭一看,男子一麵亮出藏在禮服外套下的手槍,一麵獨自向前走進。
是哈克利。
“哎呀,原來是哈克利呀!我都不知道你有那樣的名字。”
愛德格以輕蔑的口吻說道。
宛如跟之前那個與莉迪雅親切交談的哈克利是不同的人,他神情凶狠地瞪著愛德格。
“幹嘛在那裏裝腔作勢,假扮貴族的遊戲你還玩不膩嗎?”
“這不是在玩遊戲,況且,我是『伯爵』不是『爵士』,別搞錯了。”
“別開玩笑了!你打算拿我父親的錢四處揮霍嗎?”
“不好意思,你父親給的賠償金隻不過是零頭小錢,雖然我不太滿意,不過,唉~~算了,反正我也不缺錢。”
“你竟然說是賠償金?你把錢搶奪一空,現在還打算要奪走父親尋覓已久的寶石嗎?都是你害我父親他……”
“那是因為你胡亂開槍,所以他現在才會在醫院裏麵臨生死關頭,雖然你好像是瞄準我的,但是沒想到卻射中了在我後麵的他,像這種事隻要你掂一掂自己的本事,應該就能理解了吧?結果你居然四處散布謠言,說得好像是我開的槍一樣。”
“吵死了,住嘴!我要讓你沒辦法再用那種高傲的口氣對我說話!”
莉迪雅目瞪口呆地聼著兩人之間的對話。
究竟是怎麽回事?愛德格搶奪哈克利父親的財物與寶石?哈克利開槍射中自己的父親?
“搞清楚,克魯頓小姐是要協助我們的。喂,將那些家夥綁起來並且扭送到警察局,讓他們被處以絞刑。”
“啊,如此一來,你和你父親的罪行勢必也會被揭穿,你要和我一起上死刑台嗎?還是你會搶先我一步踏入死刑台呢?”
在愛德格說話的同時,莉迪雅的身邊有道黑影晃動著。
猶如在暗地裏振翅卷起的風一樣,黑影掠過莉迪雅的臉頰。
挾持莉迪雅的男子沒發出半點聲響便當場倒地,他的脖子被扭斷,似乎已經斷氣了。
影子繼續飛舞著。
是雷溫。
就像是想要保護哈克利槍口下的主人一樣,他緩緩地降落到愛德格麵前。
雷溫迅速地拿出細長的小刀。
哈克利的同夥們一擁而上,想要抓住雷溫。
那群人裏不僅要有船上的成員,連聚集在那一帶如同惡霸似的家夥也混雜其中。
可是又吹起了另一道旋風。
雅美一腳踢倒了身旁的男子,她正援助單手持刀的雷溫。
莉迪雅看得目瞪口呆,這時才明白她穿著男裝是為了方便行動。
青騎士伯爵與謎樣的兩位家臣——大鴉(雷溫)與白貂(雅美)(注4)?正因為如此,才令人感覺帶有神話色彩。
不知何時,愛德格來到了莉迪雅的身邊,突然緊抓住她的手。
那一瞬間槍聲響起,兩人腳邊的地上開了一個洞。
雷溫突然躍起,高舉起腳用力一踢,槍便從哈克利手中飛了出去。
然後他在原地轉了一個方向,一邊保護背後的愛德格,一邊確實閃避迎麵攻來的男子。
“愛德格伯爵,前麵的轉角有輛街頭馬車。”
“這裏可以先交給你們嗎?”
“請您放心。”
他們互相交待了幾句簡短的話之後,愛德格往回走,並抓著莉迪雅的手跑了起來。
馬車的燈光在黑暗之中依稀可見,不過,莉迪雅因為踩到糾結成一團的裙擺而跌倒,當她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軍刀的刀尖已經抵在她的眼前。
“我說過她是屬於我的,約翰,不管你再如何掙紮,也是個隻配死在垃圾堆裏的飯桶。”
誰是約翰?
哈克利抓住了莉迪雅。
為什麽?她感到一陣怒火。每個人都在欺騙我、威脅我,為什麽我非得要任憑這些家夥擺布呢?
盡管哈克利手裏有力,但是她已經氣得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於是莉迪雅奮力地抵抗著。
“古薩姆,快住手!”
愛德格大叫。哈克利彷佛想要擺脫緊咬住他手指不放的莉迪雅,高高地舉起了軍刀。
哈克裏被愛德格撞倒的同時,以刀尖掠了過去,她看見愛德格上衣的肩頭處被劃破了。
他痛苦地皺著眉。
哈克利又再次衝了過來,雖然身上褂彩,但是愛德格仍揮舞著手杖。
他從手杖中拔出彎曲的劍,並與哈克利的軍刀相互交鋒,然後將哈克利的軍刀擊飛。
愛德格再以這股氣勢劃破了對方的袖口,哈克利急忙與他保持一點距離。
他趁著哈克利與他有段距離時,又拉著莉迪雅跑了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了街頭馬車之後,他將莉迪雅推了進去。
“你……你究竟是誰?約翰是誰?古薩姆又是指……”
他粗魯地用手捂住莉迪雅大聲叫嚷的嘴。
“請駕車離開,快點。”
無論是愛德格的傷勢也好,或那個明顯是被強押上馬車的少女也好,手中握著鈔票的馬車夫對此完全不過問。
注1:於英國海斯汀小鎮流傳的綠傑克象征春天的來臨及一年的好運。
注2:一般認為斯潘基是尚未經基督教的洗禮就死了的孩子的亡靈。傳說會在教會的建築物中像鬼火一樣的飛來飛去;在夜晚上的路上讓人迷失;在海上出現使船失事。
注3:樸克是住在愛爾蘭,並且喜歡惡作劇的妖精。
注4:大鴉(raven)與雷溫的日文發音相同;白貂(ermine)與雅美的日文發音相同。